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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之中,楊笑林和張馨兒踩着緩慢的舞步。
張馨兒看着正和她共舞的這傢伙。
低着頭,身上散發着酒精氣味,那一件禮服,更是皺皺巴巴的,像剛從水裡撈起來甩乾的一樣。
楊笑林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說什麼。
於是這支舞,就這麼緩慢的持續着。
這是她用來向他道歉的一支舞,包括身上的這套桃紅色禮服,都代表了她的誠意。
只是,不知道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
張馨兒決定還是要把事情說清楚,她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極致了。
如果這傢伙,還不肯原諒她,那她也再無辦法。
“那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張馨兒小聲在楊笑林耳邊說道。
遠遠看去,就猶如她在楊笑林耳邊輕輕私語,看得不少男生,心中又忍不住生出嫉妒。
而李海航李二公子,看見這一幕,直接又將眼睛閉上了。
楊笑林早就已經從柳柔冰那得知,張馨兒今天穿着這套桃紅色的禮服,並且一直等着他的邀請,就是爲了向他致歉。
他也想到了舞會前,張馨兒在路邊攔住他的一幕。
當時張大小姐大概就是想讓他主動發現,她穿的桃紅色禮服吧。
可惜他當時根本就沒有想這一茬,還以爲張大小姐又哪根筋不對,開始無理取鬧了呢。
“謝謝你。”楊笑林低着頭說道。
“謝謝我?”張馨兒有些莫名其妙,問道:“爲什麼要謝我。”
楊笑林笑了笑:“我敢肯定,現在李海航一定氣得只想吐血。”
張馨兒抿了抿嘴,微微皺眉,她也想起了那次爲了幫楊笑林還擊李海航,和他一起去看《那些年》首映式。
“能不能不說那個人。”張馨兒對李海航的印象,可謂是惡劣之極。
只要一想到他的虛僞和陰險,她就忍不住皺眉。
“好吧。那我接受你的道歉。”楊笑林說道:“同時我也向你道歉。”
“向我道歉?爲什麼?”張馨兒又是一愣。
楊笑林便說起舞會前,在校門口被她堵住時他的想法。
“原來你以爲我是在無理取鬧啊。”張馨兒嘟了嘟嘴,顯然對楊笑林會覺得她無理取鬧而有些不滿。
顯然自己在這傢伙心目中,就是一個刁蠻大小姐的形象。
可是她張馨兒明明就不是那般性格,怎麼就給這傢伙留下這樣的印象呢。
楊笑林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當時走在路上,你忽然下車攔在我面前,一句話也不說,你讓我怎麼想。”
“那你的意思是說,還是我的錯了?”張馨兒揚了揚眉。
大概她自己都沒發現,在楊笑林面前,她的表現很多時候,還真有那麼點刁蠻任性。
“我穿着桃紅色的禮服,難道你當時一點都沒察覺到我的誠意?”張馨兒有些不信的問道。
楊笑林苦笑了笑,那天阿標打電話問他喜歡的禮服款式和顏色,他也就隨口一說喜歡桃紅色,說完他自己都忘了。
怎麼想得到,張馨兒穿着這身桃紅色的禮服,會是專程爲他準備的。
楊笑林苦笑了笑:“當時的確沒太注意。”
“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張馨兒追問道。
“是柔冰姐告訴我的。”楊笑林倒是也夠坦白。
如果不是柳柔冰告訴他,等舞會結束,他都不一定能發現張馨兒這身桃紅色禮服是專程爲他而準備的。
張馨兒頓時有些無語,抿了抿嘴,惡狠狠的看了一眼他的後腦勺,舞步不由加快了幾分。
她打算讓楊笑林出出醜,以此來發泄心中對這傢伙的不滿。
“我說,你能不能慢一點。”楊笑林連忙說道:“你就不怕我踩你腳。”
“太慢了,我不習慣。”張馨兒說道。
楊笑林擡起頭,看着她臉上氣呼呼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哎呦……”
好吧,楊笑林一擡頭,必出慘案。
這不,又踩了張馨兒一腳。
張馨兒嗔怒的看着楊笑林,顯然認爲他是故意的。
楊笑林苦笑着低下頭的,說道:“我低頭減慢舞步速度,是爲了保護舞伴的腳。”
“其實這跳舞啊,對我來說更辛苦,更受罪。”
張馨兒心中有氣,說道:“既然覺得跳舞是受罪,那就別來參加舞會好了。”
得,這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
不過楊笑林今天心情不錯,而且張大小姐今天爲了道歉,能夠做到這個地步,也已經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了。
“不來參加舞會也不行,答應了別人的事情,總是要做的。”楊笑林說道。
邀請張馨兒共舞,也就是答應了魚伯的事。
不過張馨兒想的卻另有其事。
雖然楊笑林這禮服皺巴巴的,不過她還是能看出來,他這身禮服和靜雪的禮服是一套情侶禮服。
特別是楊笑林和靜雪跳舞的時候,對比之下特別明顯。
這傢伙來遇到了那事情,還緊趕慢趕的趕過來參加舞會,應該是爲了靜雪吧。
不知爲何,張馨兒的情緒忽然有些低落。
楊笑林見她忽然不說話了,還以爲自己又觸動了她的大小姐脾氣。
想到這張大小姐最喜歡敲他竹槓,老方又在那邊急切着想要請客,那就讓張大小姐開心開心吧。
“爲了感謝你特意選的這套禮服來參加舞會。舞會結束後,我請你吃宵夜。”
楊笑林的話,讓張馨兒微微一愣。
隨即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笑道:“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方了?”
“我只負責請客,有人買單。”楊笑林說道。
張馨兒又狠狠的瞪了楊笑林的腦勺一眼:“原來是慷他人之慨。”
“是誰請客?”
楊笑林回答道:“老方。哦,就是方儒文。”
“是他的。”張馨兒稍稍有些猶豫,說道:“方儒文之前邀請我跳舞,被我拒絕了。”
“他請客,我去不好吧。”
楊笑林無所謂的笑道:“你願意賞臉,老方不知道有多高興。”
張馨兒還是有些猶豫不決,方儒文一直在追求她,她可不想給對方任何錯誤的暗示。
“不會只請我一個吧。”張馨兒又問道。
楊笑林說道:“我和老方打了個賭,只要你接受我的邀請,他就請客。”
“除了我們宿舍幾個人之外,還包括我今晚所有的舞伴……咳咳”
楊笑林說完才發現,這話對張馨兒說,似乎有些不當,這又拿張大小姐當賭具了。
果然張馨兒很是不滿的瞪了楊笑林一眼。
“哼,居然拿這個來賭,你們也太無聊了。”
“不過既然你贏這頓宵夜,也有我的功勞,那我也就當仁不讓了。”
張馨兒說着偏頭往靜雪,柳柔冰她們那邊看了一眼。
“靜雪和柔冰姐也會去吧。”
楊笑林說道:“我還沒和她們說呢,不過有白食吃,不吃白不吃不是?”
張馨兒皺了皺眉:“說得我們好像都是有上頓,沒下頓似的。”
稍稍遲疑,張馨兒還是忍不住問出了一直藏在心中的一個疑惑。
“你和靜雪是怎麼認識的,你們的關係怎麼會那麼好。”
這個問題,是這段時間,她心中最想知道的疑問。
楊笑林和靜雪的身份相差甚遠,兩人又不在一個學校,而且楊笑林來浦海的時間也不過區區兩個月而已。
憑張馨兒自己怎麼想,都想不通楊笑林怎麼和靜雪認識的,而且兩人的關係還非常好。
和靜雪認識的過程,當然不能隨便和人說,不過給一個接近事實真想的答案,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我和靜雪是在浦海認識。”楊笑林說道:“當時我剛到浦海,而且大一的學費都還沒着落,於是只好去打工賺學費。”
“就在打工的時候,認識了靜雪。”
這個遭遇的方式,倒是挺有趣。
張馨兒顯然對此也很有興趣,追問道:“靜雪當時也和你在一個地方打工啊?”
楊笑林心中暗道:靜雪是我第一份工的老闆。
他搖了搖頭:“你覺得靜雪會和我做一樣的工作嗎?”
“不過當時靜雪給我介紹了一份收入非常豐厚的短工,只可惜後來那位老闆自己資金鍊斷了……”說着楊笑林嘆息了一聲。
靜雪當時給他的那份工作,真可謂是收入豐厚,到現在爲止,他還沒見過第二份有那樣收入的工作。
張馨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靜雪原來幫過你,所以你爲了幫他爭取一個伴舞的機會,才刻意接近討好婉儀姐的。”
看見楊笑林不回話了,張馨兒知道的這個話題,對於楊笑林來說並不愉快。
“你剛纔都接受我的道歉了,可不能那麼小氣,還對我那次的錯誤,斤斤計較,不肯放過。”張馨兒連忙說道。
“紳士對女士犯的錯誤,可是很寬容的。”
楊笑林笑道:“我好像早就和你說過了,我從來沒拿自己當紳士。”
張馨兒每每都拿楊笑林這種態度,無可奈何。
以前還會責怪他兩句“無禮”“沒禮貌的傢伙”。
不過今天,在這樣的情境下,這些話似乎不太適合。
“我既然已經說過原諒你了,就不會食言。”楊笑林說道:“不過,我覺得你當時的擔心也太多餘了。”
“就算我對婉儀姐有什麼企圖,她會看上比她還小几歲的我嗎?”
張馨兒現在回想,也覺得自己當時的想法有些可笑。
當時的她,怎麼就會覺得婉儀姐真的會和眼前這傢伙,發展成戀人關係呢?
其實,這也不能全怪張馨兒胡思亂。
那時候陳婉儀爲了讓她看清楊笑林的“真面目”,故意有意無意的,將她的想法往那方面引導。
只不過當時的很多話,都是有些模棱兩可的。
可以理解爲陳婉儀對楊笑林的好感,也能理解爲她對自己心理顧問的關心和好奇。
反正現在回頭去看,張馨兒就覺得是自己想岔了。
“好了,大不了再向你道一次歉了。”張馨兒小嘴微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