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見陳雅文這樣,以爲自己發火嚇到了她,於是緩和語氣地說:“小陳,是不是被嚇到了?我這人就這急脾氣,眼裡見不得髒東西”。
陳雅文就坡下驢說:“孫縣長,我知道您嫉惡如仇,也是劉局做得太過分,可您也彆氣壞了身子,要不我的罪過可大了”。
孫立笑笑說:“小陳,我不會爲不相干的人生氣的,明天自有紀委的同志去調查,小陳,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你真是個溫柔體貼的好女人”。
陳雅文一臉苦相說:“要是我老公也能像縣長您這樣理解我,我就算死也值得了”。
孫立好奇地問:“小陳你的生活不如意嗎?我好像聽說你老公是個教師,應該知書達理纔對啊”。
陳雅文不開心地說:“他倒是知書達理,可是太迂腐,以爲我現在發展比他好,心裡就不平衡,老是在家裡和我找事,連我穿一件好看一點的衣服他都要管”。
陳雅文的話一半真一半假,她老公是迂腐不假,但長期的壓抑已經養成了很窩囊的性格,隨着陳雅文的升遷,她老公在家裡只是越來越沉默,任由陳雅文在家裡家外耍威風了。
孫立嘆口氣說:“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沒想到平時光鮮亮麗的小陳,原來也過得這麼不如意”。
陳雅文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苦悶地說:“我心裡的苦沒有人能夠理解的,我越是把自己武裝得堅強,我的內心卻越脆弱,我是個女人啊,我也希望累的時候能有一個肩膀讓我靠一靠,有一個人能真心爲我遮風擋雨,我這點要求過分嗎?”陳雅文說到傷心處,已經淚流滿面。
孫立心裡沒來由地一陣心疼,他不能自制地摟過陳雅文,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勸慰道:“女人太強了是要吃很多苦,不是一般男人能夠理解的,所以小陳,你現在的境遇我很同情,也很能理解”。
陳雅文沒有拒絕,乖巧地靠在孫立的肩上,還不停地抽泣着。
孫立扶起陳雅文,用手捧起陳雅文的臉說:“小陳,你再這樣哭把我的心都哭亂了,還讓不讓我吃飯了?”
陳雅文知道該適可而止了,於是嬌媚地一笑說:“看看,都怪我,掃了縣長吃飯的雅興了,我給縣長賠罪,先自罰三杯”。說着要去端酒杯。
孫立沒有鬆手,陳雅文梨花帶雨的笑,看得孫立眼睛都直了,情不自禁地說:“小陳,你可真美,我都捨不得放手了”。
陳雅文不着痕跡地端起酒杯,遞給孫立,媚眼如絲地說:“孫縣長,小陳敬您,不爲別的,就爲您是小陳的知音”。
孫立端起酒杯,開心地說:“好,這話我愛聽,那小陳你就是我的紅顏知己,幹”。
一場兩個人的晚宴,各懷心事,賓主盡歡。
李冰玉被葉縣長訓哭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機關,而且被添油加醋,傳得有聲有色。
羅洪春也很快聽到了風聲,他沒有想到葉偉會在這裡給他一個下馬威,羅洪春還是笑葉偉太不成熟了,剛來閩江都不知道收斂鋒芒,看來這上面下來的欽差說話口氣是要硬一點,做事的風格也和自己不一樣,可誰叫人家後臺硬呢,只是委屈了李冰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