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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走了,參加完李建的婚禮後,當天就會飛機回了香港,她並沒和張易打招呼,只是告訴了許嘉允而已。所以當張易和許嘉允回家時,小貓不在,屋子裡冷冷清清。
回到家的許嘉允換上了舒適的睡袍,整個人也臃懶的躺在樓下的沙發上,蓋着睡毯,聽着張易講述着他幾個月來的發財之路。
張易只挑了一些許嘉允可以接受的,比如說拉斯維加斯的賭博以及去了香港治好了葉老爺子的病等等。
令張易沒想到的是,隨着他的講述,許嘉允聽到一半的時候就睡着了。
她太累了,這些天一直在外忙碌,恐怕一個好覺都沒睡過。
她對張易沒有任何防備,因爲她知道,張易不會對她做什麼,要做的話也早就做了。
上次在中海,被農學志下藥後,張易就有機會的,可是當時張易卻並沒有趁她之危。
事後她也想過,當時恐怕自已特狼狽,連短褲都是張易給她穿的,可以想象自已身體上對張易來說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
不過好就好在,張易做人太有分寸了,不拿這事兒開玩笑,而且在他眼睛裡,她看到的也總是純淨,很乾淨的純淨。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已和張易的未來是什麼,只是她不想輕易放棄,就好像張易說的,他想把她緊緊抓在手裡,而她又何嘗不想把他抓在手裡呢?
感情一旦付出,就如洪水般不可止,她知道自已陷進去了,也越陷越深,但她卻也喜歡這種感覺,因爲這是戀愛,無可救藥的戀愛了。
張易沒動她,只是跑到樓上又拿了一牀被子給她蓋上,然後又把大燈關掉,只開了盞暗燈,靜靜的看着她。
其實他也真的很喜歡她,怎麼說呢,許嘉允冷傲中帶着柔情,別看她表面很冷,但內心卻是熱的。
還有就是,他也發現,她實際上是沒有安全感的,總想抓住一些什麼。
最初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是給她做司機的那時候,是最讓她懷念的,因爲二人之間很來電。
怎麼說呢,就好像偷偷的都喜歡對方,但卻也都不敢說出口一樣,那期間,他們產生了默契,也產生了信任和愛情的火花。
她相信他,他也相信她,不論任何事!
那種感覺很奇妙,也很特殊,在其他任何女人身上都沒出現過。
他張易是一個膽大直白的人,但在那段期間,卻也不敢向她示愛。再後來就是,他覺得自已真的喜歡上她了,想征服、佔-有、得到她。
手機鈴聲突然打破了夜裡的沉靜,許嘉允也被驚得睜開了眼睛。
“我睡着了。”許嘉允就伸了伸舌頭,而這時候張易則把電話接起。
“任姐,什麼事?”電話是任月凌打來的。
“你小情人醒了,剛醒的。”
“什麼?”聽到任月凌的話,張易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不過先別高興的太早啊,她好像出了點……嗯,問題,你過來吧。”
“出了問題?”張易悚然一驚,也緊張道:“出了什麼問題?”
“你過來再說吧。”任月凌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醒了?”這時候,許嘉允也似乎吁了口氣,不管怎麼樣,一個腦死亡的人醒了過來,這是奇蹟。
“嗯,我要去醫院看看。”張易點點頭道。
“我送你去吧。”許嘉允起身,要上樓穿衣服。
“不用了,你繼續睡覺,看你很累的樣子,我晚上應該還會回來。”張易拒絕了許嘉允的好意,也拿起茶桌上的車鑰匙就匆匆離去。
他此時其實有點害怕,害怕陸曉芸變成傻子或白癡,因爲他知道有很多案例,植物人醒來後,智力都相當於幾歲小孩的。
如果陸曉芸的智力也變成了幾歲小孩,那他該怎麼辦?
許嘉允望着離開的汽車尾燈怔怔出神,心裡面有些酸溜溜的感覺。
很快,張易來到了醫院,在醫院走廊外就見到了任月凌和苗苗,同時他也看到了醫院走廊裡全是人,有二十幾個,除了陸家人之外,陸曉芸的同學同事什麼的都來了。
“任姐,苗苗,什麼情況?”張易沒有湊過去,而是緊張的看向了苗苗。
“身體什麼的都一切正常,但應該有點失憶。”苗苗吐了吐舌頭道。
“什麼叫有點失憶?”張易蒙了。
“就是吧……”苗苗想了想道:“她認識她的父母親人同學什麼的,但那幾個同事她就不認識了,剛纔她父親提起了你,她還問張易是誰!”
“呃……”張易直接就蒙圈了,整個人楞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你也不用緊張,這可能是短暫性的,也可能是間歇性的,或許用不了幾天就會想起來。”苗苗勸道。
“記憶儲存在哪裡呢?”這時候任月凌突然道。
“我們苗家認爲記憶儲存在靈魂深處,但現代醫學認爲記憶藏在腦部神經元中,可能她的幾根神經沒了,然後那一小段記憶也跟着丟了!”
“我去看看她。”張易大步的走向了陸曉芸的病房,而任月凌和苗苗也立即跟上。
病房中,陸家好多人都擠在屋子裡,有哭的也有笑的。
陸曉芸沒傻掉,只是少了一些記憶而已,她還認識同學,認識父母親人,那這是天大的好事兒,所以陸家大部分人都非常高興。
張易推門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向了他,而正笑着的陸父和陸母也一下子爲難起來。
“小芸,你記得他嗎?”陸父對張易印象最好,因爲沒有張易,陸曉芸也就醒不過來了,是張易漫天下找名醫才把女兒治好的。
“也是我同事嗎?”陸曉芸好奇的打量着張易,從上看到下,眼睛裡很純淨,也帶着疑惑。
張易整個心臟都有抽動,因爲他在陸曉芸的眼睛裡只看到了陌生,沒看到以前的柔情與火辣。
“小陸,你不記得我了?”張易走到牀頭,乾澀的問道。
“對不起,醫生說我似乎少了好幾年的記憶,從參加工作的記憶就沒有了,真的很抱歉,你也是我以前的同事還是朋友?我記不得了。”陸曉芸一臉的不好意思,也使勁的抓着頭髮,因爲她的記憶停留在幾年前,經過醫生的講解之後,她也知道生命中丟了好多東西!
“我……”張易張了張嘴,他不知從何說起,不知該怎麼和她說。
“小張啊,你先回去休息,曉芸或許幾天就能恢復過來,這個時候,不宜對她刺激太大!”陸母很愧疚的看着張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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