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刻刀,不只是可以破開蒼穹,而且它特別鋒利。
怎麼說呢,只要能夠運用刻刀,那麼這世間就沒有它割不破的存在。
什麼禁制陣法,什麼星辰大海,什麼無敵肉身,一刀下去,統統一分爲二。
之前歲月刻刀擁有強大的禁制,沒有人能夠破得開刻刀內的禁制,所以也就沒有人能夠使用,或者說別人就算用了,也僅僅是拿它當小刀子一樣割一些普通之物。
而割普通之物那就是真的大材小用了,這刻刀之鋒利,什麼無人能敵。
當然,境界越高,越爲越強,刻刀的威力也就越大,反之則越小。
而在瞭解了這歲月刻刀的威能之後,張易就有點懷疑自已的金身了,如果用刻刀割金身的話,那麼是金身破還是刻刀無用?
他沉思了半晌,然後深吸一口氣,並舉起刻刀,催動仙元之力注入其中,對着自已的一根金手指快速割下。
“譁~”一道印痕出現,並沒流血,也沒出現傷口,只是一道印痕。
“金身硬!”張易大叫一聲,歲月刻刀也破不開金身,至少他現階段摧動刻刀時,還破不開自已的金身!
“或許以後強大了,然後再摧動刻刀的話,那麼金身或許會破吧?”張易深吸一口氣,喜不自勝的把玩了刻刀一會後,就把刻刀小心收起。
他知道,他擁有了一件大殺器,且這大殺器再配合自已的金身,那麼簡直天作之合。
攻有鋒利無比的刻刀,防有無敵的金身,所以他現在雖然纔是羅仙之境,但他可以秒仙帝,鼠王這種級別,他一招即秒!
他百分百確認,他現在用刻刀可以秒了鼠王。
“以後在這個天下行走就有本錢了。”張易信心滿滿,鬥志昂揚的站了起來。
而他一起身,鼠王也跟着站了起來,鼠王能看出他主子現在很興奮,是那種像打雞血一樣,眼睛都冒着金光。
他也知道他主子似乎得到寶了,那什麼蒼穹之刃應該很歷害的樣子。
“走了,我們繼續向西!”張易哈哈一笑,快步出了地洞。
外面的風沙很大,越向西,漫天的黃沙如霧一般,讓人眼睛都無法睜開,且能見度極低,也非常寒冷。
“主子,要不咱們飛越這裡吧,風沙太大了!”鼠王跟了張易這麼多年,也知道張易是在體驗,是一種身體力行的感悟,所以這麼多年來,從東繞到西,二人就沒飛過。
不過現在風沙實在太大,如果不飛到高空,只靠步行的話,那簡直是一種折磨。
同時鼠王也不理解,明明幾個時辰就能飛越沙漠的,但張易卻偏偏要走上幾個月或者是幾年。
這分明就是找罪受,這種修練也太讓他頭疼。
“不經歷風雨,怎麼會有彩虹?”張易淡淡一笑,迎着風沙大步行走道:“其實這麼多年來,積德行善,身體力行只是我打發時間的一種。”
“我一直在等待着神冢的開啓,所以纔會不停的浪費時間!”
“之前閉關修練時,的確有很大的幫助,對我也有很大的感悟,但是被打斷之後,再想找到那種……那種奇妙的感知之中是不可能了。”
“所以還不如走走看看。”張易笑道:“我的前一生,不停的在撕殺,或被追殺,在遊蕩之中行走,有時候就算看到美好的山水,看到炊煙升起的農家,我是真想停下來好好享受一翻,但是我不能啊,因爲我不向前走我就要死,我親人們也活不成,所以我不敢停下來,不敢享受,沒心情看山水,我這一生,匆匆忙忙。”
“而現在呢?”張易突然間哈哈一笑:“我的親人們都被我兒子保護着,而我又死在了所有人面前,來到這個世界,且我現在想回也回不去,所以還不如靜下心來,享受前一生沒有享受過的,冷靜、平和、改變、止殺,換一種活法,換一種人生,等着日後回家,回家抱着老婆孩子睡着熱炕頭,那纔是真正的完美,真正的幸福!”
“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張易看着鼠王道。
“明白,也不明白!”鼠王撓了撓頭道。
“是啊,我們那裡有句話叫難得糊塗,意思就是說,人只有糊塗的時候,纔是最放鬆的,你不明白更好!”
“走了。”
鼠王跟了上去,頂着風沙繼續前行。
而這一走,主僕二人竟然走了一年零九個月,一年九個月全都是在風沙中渡過的。
而一年九個月後,張易和鼠王站在了一個平靜的湖邊。
這湖是越過沙漠之後出現有,而湖水的那一邊是黑色的,不是湖水是黑色的,是天空是對岸是黑色的。
這是界湖,三界之湖!
“這裡是三界湖,我知道這裡!”張易說道:“飛過湖面,就進入了三界交匯區,那裡面有雷霆風暴,有無盡狂風,有天火,有寒冰,無數天險,而過了天險之後,你有可能進入妖域,也有可能進入魔域!”
“這裡也被仙界稱爲死亡地帶,因爲不管是誰,都不會選擇從這裡進入妖界或魔界的,畢竟三界的邊界很長,我們向南走不了多遠就會離開這片區域,到時候就能進入另外的天險,而從那裡可以直接進入妖域!”
“向北則進入魔域,只有這裡是三界交匯,所以沒有人從這裡走,況且從這裡走也不知道會進入妖域或魔域。”
“那咱們也換個地方吧,反正邊界線那麼長,這裡不好走,我們換個地方就不好走了嗎?”鼠王提議道。
“可是爲什麼要換呢?”張易反問道。
“呃……”鼠王就被噎了一下,甚至他有一種想罵張易的衝動,是你說的,這裡最不好走的,而且還不一定進入哪裡,所以從這裡走豈不是傻?
“就從這裡走,我們是沒有目地的旅行,我們到時候是進入魔域還是妖域,那就只能交給命運,反正我來的時候也沒想好去哪的!”
“我怕主子您有危險!”鼠王嘟囔道。
“沒事,我有金身,所以不怕,倒是你,到時候要小心一些!”
“知道了主子,我也沒事!”
“那就走吧!”張易說着,一腳就踩在了三界湖上,然後平靜湖面就蕩起漣漪,不過張易卻身輕如燕,連鞋面都沒溼。
二人踩着湖走,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