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成功了。”楊崢收到了管家洪生的電話,洪生似乎非常興奮,不停的做着深呼吸。
“你確認嗎?”楊崢也精光閃礫,沒想到洪生真的得手了。
“我查了他的登機信息,我安排的人親眼看到他過了安檢區的。”洪生的人的確親眼看着張易進了安檢的,只是他看到張易進了安檢之後就轉身離開,並沒有看到農和平把張易又叫了出來。
“很好,很好。”楊崢連着說倆很好之後就掛斷電話。
一架空中爆炸的客機,縱算張易是神仙也會被炸死吧?
就算炸不死,那掉下來也肯定摔死啊,萬米高空墜落,連塊鐵疙瘩都能摔扁的,更何況是一活人?
張易,死了!
……
與此同時,三亞機場路上,張易咆哮着叫停車。
他只是眩暈了幾分鐘後就自動醒了,剛纔收到噩耗時是急火攻心,氣血上涌,致使他的腦供氧不足,所以纔會暈倒。
一行車隊停在了機場路邊,而張易也像看死人一樣的看着農和平!
“是你乾的還是楊家人乾的?”他不是傻子,飛機在空中爆炸,那麼顯然飛機上有炸彈,並不是發生故障墜落,而是爆炸,那就是要殺機上的人了,而機上的人只有他能讓別人動如此之大的陣仗。
“要是我乾的,我叫你出來幹嘛?”農和平苦笑一聲道:“我們之前收到的情報是,楊家的老管家洪生帶人來的三亞,但洪生來到三亞後卻失聯了,我們的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裡,一個人消失了。”
“之前我還疑惑這老東西搞什麼鬼,沒想到他膽大包了天,竟然幹出如此人神共憤之事。”農和平咬牙道:“機上二百多名無辜乘客啊,楊家太狠了,太狠了!”
張易痛苦的閉了一下眼睛,但隨即就睜開道:“飛機出事區域在哪裡?”
“廣東一個叫電白縣的地方,聽說掉進了海里。”農和平沉聲道。
“全部下車。”張易猛的就跳了下去,他還抱着一絲希望,希望許嘉允還活着。
農和平等人下了車,而張易則跳到了駕駛位上並搖下車窗道:“我要洪生的人頭,我要那三十三個楊家人的人頭。”
“好,我幫你辦!”農和平不知道之前和張易一起登機那女的是誰,不過看張易血紅眼睛,瘋了的樣子,那麼顯然那女的和他之間關係不淺。
張易開着車急竄出去,轉眼就沒了影。
而農和平則冷酷道:“命令,動手,斬,要人頭!”
“是。”天狗立即用手機下達動手的命令。
與此同時,已經來到三亞的黃敬程也蒙了,張易的航班爆炸了?這特麼的是誰幹的?誰有這麼大膽子?
他在咆哮、憤怒時,一個命令也下達了,是龍組主任的秘令:“調查航班出事原因。”
“幹活。”黃敬程牙一咬,帶着人就開始走調查手續。
張易的電話提標關機,許嘉允的電話提示不在服務區,兩個人徹底失聯了,飛機爆炸的新聞鋪天蓋地一樣,所以張國亮和任月凌還有苗苗三人徹底蒙了,那航班是張易和許嘉允乘坐的航班啊。
當天深夜,趕了十幾個小時路程的張易來到了飛機墜落的區域。
區域很大,因爲是在空中解體的,所以飛機的殘害碎片等等覆蓋了方圓十幾公里的區域,有的在海里,有的在海邊。
張易看着遍地的搜救人員,看着剛剛打撈出來的一些殘害碎片,他蹲在地上痛哭不已。
不可能有活人的,甚至屍體恐怕都找不到。
他沒有離開,而是也參與到搜救隊伍之中,他用意念一寸一寸的搜索着海面,搜索着別人探查不到的海底。
三天後,只找到了十七具屍體,但這十七具屍體卻也面目全非,根本無法辨認。
張易並沒有在這十七具屍體中發現許嘉允的影子,他很確認,這十七人之中沒有許嘉允。
三天的時間,他不吃不喝,整個人似乎一下子也蒼老下去,連背都有些駝,眼睛也依舊是血紅的。
打撈在繼續,張易也走遍了十幾公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個海面,但再沒有發現屍體,而根據專家所說,屍體很可能在爆炸中被炸成了碎片,所以能找到十幾具完整的已經很難得了。
第六天的時候,張易依舊一無所獲,同時他整個人也如篩糠般抖動不停,似乎隨時要倒下去的樣子。
他沒找到關於許嘉允的任何遺物,行李箱也好,其他東西也罷,竟然一樣都沒找到。
六天不吃不喝不睡,精神處於高度緊張,又傷了氣血,所以就算是鋼鐵人,也要筋皮力盡的。
第九天的時候,他被送到了當地醫院,住院觀察。
張易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和許嘉允在沙灘上嘻鬧,夢時他吻着她在沙灘上打滾,夢裡最後也看到許嘉允向海裡走去,他怎麼叫她都不回頭,他想抓住她,但抓到的只是一團空氣。
他醒了,一個人靜靜的躺在醫院的病牀上看着天花板,淚水無聲的滾落着。
短短九天的時間,他瘦成了皮包骨頭,似乎在虐待自已一樣,他此時就像一個活死人。
在他心中,許嘉允一直佔據着最重要的位置,而這個位置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
或許這也是上蒼對他的懲罰,懲罰他做了很多壞事。
又是一個深夜,他獨自離開醫院,也在醫院的對面吃了十幾碗米粉。
然後他拿出手機,開機。
沒有理會跳出來的無數條信息,而是直接撥通了李建的號碼!
“張易?”電話那邊,李建尖叫着,不可思議的尖叫着。
已經出事十幾天了,張易和許嘉允同時失聯,二人還在那一趟航班上,所以所有人都知道張易和許嘉允出事了的。
“稍後我會把我銀行中的所有錢劃到公司,未來你幫我主持公司的一切吧,之前的遺囑還算數,所有財產,我妹妹繼承,還有,不要虧待了何森他們。”
“那你呢,你怎麼了?你在哪裡?”李建大聲的吼叫道。
“不用管我,就這樣,告訴他們,我沒死。”張易說完就掛斷電話,然後再次關機。
張易連夜驅車到了廣州,天亮後在華夏銀行把自已所有人的存款劃撥到天易投資公司的帳戶上,而後去了機場,棄車登機北上!
這次沒買票,坐的還是行李艙,抱着短劍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