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托兒?”聽到張易的話,一臉着急的許嘉允就楞住了,她雖然聽說過各種‘托兒’的存在,但卻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而現在,張易告訴她,來買東西的就是托兒。
她猶豫了,拿不定主意了。
而這時,那個被張易說成託的人也爽快的把三萬塊錢遞給老學究,並伸過手討要許嘉允手中的玉佩。
“姑娘,東西是人家的啦,古玩這個東西,下手必須快啊,所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老學究一邊說着話,一邊查點着三捆百元大鈔。
而這時,許嘉允就咬了咬牙:“老先生,我出三萬一,可以嗎?”
“這位小姐,現在玉佩是我的了。”那購買玉佩的托兒笑了笑道:“所以你和他說不着,錢我已經給他了,這枚玉佩千金不賣,請你還給我!”
“三萬五,三萬五行嗎?你轉手就賺五千!”許嘉允是真相中了這塊玉佩,她一向很相信自已的直覺的,認爲這塊玉就是一寶貝。
“不賣。”托兒繼續搖着頭。
“不賣拉倒,許總,我們走。”張易也有自已的直覺,他認爲那人就是托兒,因爲那人過來後,連看都沒看玉佩就直接出錢,這太不正常了。要知道,搞收藏的人,在淘寶時,哪個不是看了又看,挑了又挑的?可是那個人連看都沒看呢,所以他認定了就是託!
他拉過許嘉允的手臂,把許嘉允手中的玉佩搶過來扔給那托兒道:“恭喜你買了好寶貝啊,再見!”說完,拽着許嘉允就退了出來。
“你爲什麼說他是托兒啊。”退出了那個攤位,許嘉允就一臉的不高興,才三萬塊錢,她不管真假的,只要能買個高興就行了。可是到頭來卻被張易給攪黃了。
“你這大許總買東西都要上手看看呢,可是你見那人上手看了嗎?他連看都沒看就直接付錢,明顯就是托兒嘛,別不高興了,市場這麼大,咱再挑一個,我幫你買。”
“你又不懂,你幫我買什麼?”許嘉允白了張易一眼,同時她也感覺張易的話還真在理,那人的確連看都沒看就出錢了的,還真像個托兒。所以失落的心情,也稍有好轉。
“我幫你挑個更好的,走走走。”張易也不管男女授受不親什麼的了,拉住許嘉允的手就繼續向前走。
許嘉允的臉就紅了一下,但也沒有掙脫手臂,實在是這條街上的人太多了,如果張易邁開大步在前面走,她還真追不上。
“這個,全是玉器,看看,比那老學究的多得多!”二人走了一會後,張易就蹲在了一堆玉器攤位前,這個玉器攤位,並沒有其他古董,清一色的玉器。
什麼玉佩、玉鐲、玉扳指,玉酒瓶、玉盒、玉耳墜之類的都有,甚至還有玉的蒜缸,砸蒜的那種。
“這玉扳指不錯,看着像古董,還有玉盒也不錯呢!”許嘉允似乎看什麼都不錯,摸摸這個,摸摸那個的。
而這時,張易就用意念掃向了這些玉器。
說實話,用眼睛看的話,他也感覺所有東西都是古董,感覺都挺值錢的樣子。畢竟他是門外漢,哪裡懂什麼古董?所以他想試着用意念試試能不能發現這些玉器中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咦?”就在張易用意念對着攤位上所有玉器掃了一遍之後,他也立即發現了不同之處。
攤位上的那個砸蒜的蒜缸,還有一對耳墜中的一枚,與所有玉器都有不同,因爲那蒜缸和那一枚耳墜上都有一種獨特的……氣息。
對,就是氣息,在他的意念之中,能清晰的感應到蒜缸和耳墜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與衆不同。
別的玉器都是那種千篇一律的死板,紋理什麼的千篇一律,看不出有什麼特點。
但那砸蒜的缸子卻紋理細膩不說,還透着一絲‘靈氣兒’,對,就是‘靈氣兒’,老話說玉有靈,玉有靈,玉也能養人,而玉爲什麼能養人?就是有的玉之中,含有一種‘靈氣兒’。
蒜缸絕對是好玉打造出來的。
至於那枚耳墜,也有一種氣息,與蒜缸完全不一樣的氣息,並不是靈氣兒,而是一種……一種陳舊的氣息,而且耳墜的質地也僅次於蒜缸,也是好玉。
張易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也沒有刻意關注蒜缸和耳墜,而是跟着許嘉允一起挑選着手鐲、扳指之類的。
“老闆,這個手鐲和這個扳指怎麼賣?”挑了半天,許嘉允挑了一枚墨綠色的手鐲和一枚羊脂玉的扳指。
“鐲子四萬,扳指一萬八千,不二價!”這個攤位的老闆是個年青人,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在這裡擺攤的,都是有眼力的人,他一眼就瞧出許嘉允是大主顧了,因爲人的氣質不一樣,許嘉允又漂亮又年輕,氣質沒得說,所以明顯是白富美,不差錢的那種,也所以,攤位老闆直接獅子大開口。
“哦……”許嘉允就擡起頭看了張易一眼,她的意思是讓張易來講價,她是真不會砍價的。
而張易這時候就蹲下,把蒜缸和那一對耳墜和鐲子扳指放在一起,也豎起一根手指道:“四樣,我只給你四千,你要賣呢,我直接給錢,不賣我們就轉轉!”
“四千?小哥,咱先不說這些玉都是什麼料的,就說它們是廢料做的,但也值個萬八千吧?你這樣,今天我一天還沒開張,你這四樣給我三萬就行,怎麼樣?說實話,我就賺個路費錢,這些東西都是收上來的,只賺你們一個來回火車票的錢!”
張易搖搖頭:“我只能給你加到五千,四樣五千,你不賣就算了!”
“五千我是肯定不能賣的,你總不能讓我賠上吧?”老闆立即搖頭道。
“那就算了。”張易欲勢起身,要走人。
“得得得,今天算我倒黴,你給六千就拿走,家裡真急等着用錢呢。”小老闆看到張易真要走的時候,立即又鬆口了,三萬變六千了,火車票都賠裡了。
“那就這樣吧。”張易抽出一捆百元大鈔,數了四千收起,把剩餘六千遞給小老闆。
“小哥,這是我名片,以後有什麼需要買的,給我打電話啊。”小老闆把名片遞過來道。
“行。”張易把手鐲、扳指、蒜缸和耳墜收起,用攤位邊上的紙袋裝好,帶着一臉既興奮又迷糊的許嘉允重新走進人羣。
“四樣,他竟然六千就賣了咱們,之前他兩樣就要五萬八呢……他們這裡面的利潤也太大了吧?”走了好遠之後,許嘉允才感嘆起來,如果張易講價的話,那小老闆恐怕會賺她好幾萬吧?
“這四樣他收上來恐怕連五百塊都不到的,沒聽他說嗎,甭管‘料’怎麼樣,那也就是說,他攤位的那些東西,就沒有好東西,都是騙人的!”
“那你還買?”許嘉允瞪了張易一眼:“還有,你買那個乳鉢幹什麼?”
“乳鉢?什麼乳鉢?”張易就楞住道。
“就是那缸子啊,你不知道啊?那是砸中藥用的,學名乳鉢,我見過,在劉文帥他們家看到過這東西。”
“啊……不是蒜缸啊,是砸藥的?”張易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砸蒜的缸子不可能用那麼好的玉嘛,原來是砸藥的,這就解釋得通了。
“蒜缸……虧你想得出……”許嘉允忍不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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