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記得,十六歲時的小野英子萌萌的很可愛,很純潔,她就好像是一張白紙一樣,讓人擁有無限憐愛,所以這幾年來,張易雖然天南地北,但卻從來沒有忘記過她。
畢竟當初她在他心裡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然而,再一次見到小野英子後,雖然她還繼續賣萌,繼續表示出對自已的思念與深愛,但裝出來的成份卻居多。
發自心底的愛,和表面上做秀*****是完全不一樣的,發自心底的愛,雙方間會有共鳴的,而張易現在只有茫然與感嘆而已。
歲月是一把殺豬刀,她的葡萄紫了,木耳黑了,而當初,葡萄和木耳都是青澀的萌芽而已。
小野英子沒明白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張易也沒有心情和她解釋,所以就在小野英子還在萌萌的時候,張易的意念已經衝進了她的腦海之中。
“你來幹什麼?”張易平靜的問道。
“英子受柵花社、天照社的秘令,接近張桑,留在你身邊,成爲你的女人,調查你的全部……”
“哦……”張易很平靜的輕輕哦了一聲,和他⊕$dǐng⊕$diǎn⊕$小⊕$說,.2£3.o↖想象的差不多,果然是這樣!
“你還愛我嗎?”張易想了想後又問道。
“英子把一切奉獻給了大日本帝國,英子不會愛上任何男人!”小野英子似乎透着一絲冷酷!
她原本是一張白紙,但現在這張白紙已經被染黑了,教育式的洗腦,她恐怕把自已當成了完成任務的工具而已。
張易沒有再說話,而怔怔的看了她好久。
可能是半個小時,也可能是一個小時。張易都沒有再問,也沒再說話,而英子也一直又目無神的跪着。
“呼~”不知過了多久,張易突然輕輕吁了口氣,他回憶了與她在一起時的diǎndiǎn滴滴,想起了她可愛純真的笑容。看到了慌亂哭泣時的無助。
她輕輕摸了摸英子的臉時,英子瞬間清醒過來。
“張桑……”英子不知道自已被催眠了,雖然她感覺剛纔精神恍惚了一下,但也僅僅恍惚了一下而已,並不知道時間已過去很長時間。
“英子,你知道嗎?你很可愛,當初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雖然我痛恨你的國家,你的民族,但是你的出現。讓我多少對你的國家和民族有了一絲好感,畢竟你的國家和民族還有你這種純潔善良的女孩子,所以這是你國家和民族的榮幸!”
“只是,時間似乎真的是殺豬刀,他不但染紅了你,也染黑了你……”
“張桑,你在說什麼?張桑,你不要英子了嗎?英子已經準備好和張桑一起的新生活了。英子不想離開張桑……”英子繼續在做戲。
張易突然發現,她其實已經不是英子了。她只是一個機器,當年的英子早就死了。
“我對你們國家,徹底無愛了!”張易突然鬆開英子的下巴,然後站了起來。
英子彷徨不知所措,似乎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一樣。
“英子,你知道嗎?當年我很喜歡你。縱算到了現在,也沒有忘掉你,一直都想着有一天,把你接到我的身邊!”
“張桑,英子願意……”小野英子哭道。
“但是……時間抹殺了這一切。英子……或許在你心裡,你也是恨我的吧?”
“張桑你怎麼了?你要說什麼?”小野英子一個勁的搖頭,一個勁的在哭。
“我要說,一切都過去了,我心裡的小野英子永遠存在,不會忘記,所以你也只能藏在我心裡。”張易輕輕將手按在了小野英子的頭dǐng之上。
英子擡着頭,她感知到了危險,極度的危險,所以她的身體抖動起來:“你……你要殺了英子嗎?”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像一部機器式的活着,不想你變成一個行屍走肉,所以英子,該結束了……”張易看着英子的眼睛:“不要反抗,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了殺機與反抗,這個纔是現在的你,所以你不是我的英子!”
“嗡”的一聲,在小野英子震驚,或者是想着對策之時,張易的紫金丹火已經瞬間籠罩在她的身體之上。
“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殺你,也只有我可以殺你。”
“轟~”瞬間燃燒的小野英子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尖叫時,她的身體已經變成了透明,下一秒時焚燒殆盡,連灰跡都沒留下。
張易再次打出一道火焰,將她的衣服和皮包也一併燒掉,然後起身,大步走出。
說實話,他的心情沉重無比,親手殺死曾經愛過的女孩,這種痛苦任何人都無法體會的!
只是她……已無可救藥,讓她活着,她只是行屍走肉,讓她活着,她的下場恐怕也會悲慘無比!
而他又不想別人來殺死她,所以只能自已動手,他保留了當年的印象,永遠會保留,不會忘記,但她也只能變成過去!
可能是他接觸的教育,或者是小時候看的抗戰片太多了,以前也總喜歡看二戰歷史新聞之類的,所以他真的很痛恨那個國家。
小野英子是他唯一不痛恨的日本人,不過時間那把殺豬刀染黑了她,所以他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以他張易自已的方式,結束這一切!
八月的天氣是雨季,京城的天氣說變就變,他下樓時,夜空中下起了小雨,片刻後又變成了大雨。
張易走在街道上,任由雨水打溼自已,他心情很差,想找個人喝酒。
不過這個時間,禾兌應該在陪老婆孩子,李建也應該沒空和他頑耍,田雞楊濤還有老徐都在中海,所以他想找個陪他喝酒的人都沒有。
不知不覺間,一路向前走的他,竟然走到了甕泉山莊的那條鄉村公路上,遠遠的,他看到甕泉山莊只有幾盞紅燈而已,沒有了人氣的那裡,似乎變成了鬼屋。
他沒有繼續向前,而是機械性的轉身東南,然後身體騰空而起。
大約幾分鐘後,陽谷縣,張氏墓地,張易溼嗒嗒的衣服還沒有幹,不過他也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後看着那座墳,看着墓碑上穿着旗袍,帶着笑容的那張相片。
她似乎在對着自已笑,似乎在對着自已招手,喊着讓他過來,讓他來偷她!
“青竹,我想你了……”他突然間嚎啕大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