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楚鵬完全不知道,現在宴會上所發生的事情,因爲他實在是沒有心情待在那裡了,甚至哪怕多看一眼那道貌岸然的鄭鈞正,楚鵬的心頭就泛起一陣噁心,要知道,自從他修身養心以來,心裡素質得到了極大的提升,雖然沒有達到最高境界,但一般的凡塵中事,卻也無法動搖他的身心,可現在遇見鄭鈞正有厭惡之感,足以證明他心裡的態度如何。
耳邊的風呼呼的颳着,此刻的小金格外的沉穩,在配合上他那巨大的體型,無異於一架小型的飛機,甚至,這寬闊的背上,都有着一些空餘的位置供人走動,瓦暖不想曾經那麼狹窄。
在這由小金背部構成的平臺前方,鄭雨琪依舊是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頭擡着似乎是望四周的風景,可這麼久了,她還是這樣副模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這讓楚鵬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擔憂,腳上前兩步,楚鵬直接站在了鄭雨琪的身後。
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剎那間,鄭雨琪轉過身體,楚鵬當即看到了一副幾乎令人心碎的表情。本來的鄭雨琪就是十分的美麗,而且,經過了楚鵬所贈送的駐顏丹,容貌上更進一步,幾乎已經無法形容了。
再配合今日所穿的白色長裙,完完全全就像是從天上降臨於人間的仙女一般,讓人想要將其捧在手心中,小心的呵護着,不忍心讓其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
然而現在的鄭雨琪卻完全不是這副模樣,她的雙目有些微紅,臉龐上還掛起了兩道淚痕,很明顯,剛纔她一直在低聲的啜泣,這麼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簡直是人見猶憐,一瞬間,楚鵬的心中一震,泛起了陣陣的疼痛。
三年的同窗時間,鄭雨琪擺在楚鵬面前的都是樂觀開朗的模樣,甚至在臨近畢業的那段時間時間,楚鵬尋找工作不利,每日頹廢,而她依舊溫柔的安慰楚鵬,從來沒有顯現出一絲沮喪。
但現在那兩道淚痕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楚鵬的面前,就好像兩道上吧一樣,讓楚鵬心疼無比,現在可不是在前些日子的夢中,這是實實在在的事實,楚鵬的心已經悄然的融化,想要阻止她的哭泣。
只是,這一次的事情楚鵬實在是無能爲力,對方被自己的親人所傷,心中的絞痛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外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基本上幫不了任何的忙,但望見此刻的鄭雨琪,情不自禁下,楚鵬的雙手緩緩張開,緊緊的抱住了面前的佳人。
而在楚鵬將其摟在懷中之後,懷抱裡的鄭雨琪似乎找到了感情的宣泄口,眼淚一滴滴的落下,甚至愈演愈烈,無法阻止,雖然那輕微的啜泣並沒有絲毫的聲響,但那晃動的嬌軀卻讓楚鵬滿心的複雜。
望着淚流不止的鄭雨琪,楚鵬沒有進行阻止,因爲,他知道今天的鄭雨琪可以算是經歷過十分劇烈的悲傷了,如果現在不加以發泄的話,那麼今後所面臨的情況將會更加的嚴重。
畢竟,如果將感情長期的壓制在自己的身體中,而不發泄出來的話,採用中醫的說法,那就是鬱氣在心底,長期累加之下,最後容易爆發出來,雖然一般情況下問題不大,但是如果病人精神波動太大,那麼所造造成的傷害,哪怕是楚鵬,都無法挽回,這也是爲什麼古代人的平均壽命普遍不高,其中一點就是因爲那時候他們的思想感情太過的多變,心中鬱氣頓生。
輕輕的拍着鄭雨琪的背部,楚鵬輕輕道:“哭吧,哭吧,睡一覺就好了。”周圍的風景依舊,只可惜,現在卻無人欣賞。楚鵬靜靜的摟着鄭雨琪,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已經哭累了,這在楚鵬的懷中,陷入了深深的沉睡,甚至嘴角還微微念叼着:“楚鵬,楚鵬……”
見到這樣的情況,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壓抑着的楚鵬的嘴角終於緩緩的露出了一縷微笑,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事情終於向着好的方向發展了。相信只要鄭雨琪睡醒過來,精神就應該好上很多了。
目光望向前方,就這樣,楚鵬抱着昏睡中的鄭雨琪,騎着小金,緩緩的向着遠方趕去。
另一方,燕京鄭家別墅這裡,就在楚鵬騎着小金向着遠方飛去的時候,整個別墅中所有人都望着那已經遠去的身影,最後哪怕是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但卻還是無法回過神來,所有人都在回想剛纔所發生的一切細節,尤其是在回想起楚鵬的模樣,這一刻,他們都已經知道了,楚鵬這個人,絕對十分的了不得。
甚至可以說,哪怕他自己毫無本領,但是能夠讓吳老,賀老,以及王老這三位華夏軍界舉足輕重的老人說出“我們三個人都是保他”的這句話,就足以讓他們仰望了。
現在,吳老,賀老以及老爺子三人在見到楚鵬已經徹底的離開了,都不由得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畢竟楚鵬這個人實在是太能夠惹事情了,現在一口氣將鄭家李家得罪死了,這地獄別人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的。但即便是這樣,他們的嘴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望向鄭鈞正與李家老爺子。說實話,吳老他們對於這兩位老爺子感官十分的不好。
畢竟,在現代,商人偷——稅——漏——稅的現象實在是太過的嚴重了,這簡直是一個普遍的現象。而作爲整個華夏最大的商業價值,他們自然肯定也做過這樣的事情。這一點,所有人都十分的心知肚明,可礙於沒有確鑿的人證物證,沒有辦法起訴罷了。
至於李家,現在的官員素質大家心中都有一定的瞭解,甚至有的官員比商人更加的有錢,再加上電視中時不時出現的某xx貪了xx被怎麼怎麼樣。
而吳老等人他們是軍人,保家衛國的軍人,性子無比的直爽,對於這些現象完全的看不慣,所以,雙方一直以來都十分的不和,甚至可以說,這一次聯姻,他們個人也完全不贊同。
畢竟社會上出現了太多的官——商勾結,以此來謀取更多的利益,雖然說這些情況,幾位老人都明白,但有的時候牽一髮而動全身,而且,軍方與政治完全是兩碼事,不能混爲一談。他們哪怕是軍方的大佬,可還是不能輕易的開戰。
所以,就一直保持了這樣的大家都默契的關係,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否則的話,遭到的則是雷霆般的打擊,一切皆是平衡,那麼就需要一個意外來打斷這個平衡了。
而楚鵬,就恰好的這麼巧的,在這個恰當的時機,將這個平衡打破,畢竟他對於鄭家李家完全沒有畏懼之心,至於別人,哪怕是有這個心,可礙於鄭家李家這麼長時間顯露出來的威嚴,也會很果斷的明哲保身,自己不會有絲毫的動作。
不過,現在既然已經由楚鵬打破了這個平衡,那麼也就表明現在的老爺子他們佔據了有利的地方,更加的方便。
一想到這裡,三位老人的心情不由得更加的愉快起來,含着笑意的望向李家老爺子與鄭鈞正一眼,緩緩的朝着外面走去,在走的途中,玩性大發的老爺子,甚至還拿起了楚鵬剛纔贈送給他們的增壽丹,在鄭鈞正與李家老爺子的面前顯擺。
見到了老爺子這樣的舉動,哪怕是他們二人的脾氣再怎麼好,也都要被氣炸了,更別說,作爲曾經的軍人,他們的脾氣還是十分暴躁的,但也知道此刻不能輕舉妄動,所以,那一張臉色拉的就如同驢臉一樣。
只能夠憤憤的望向老爺子,不過,回給他的卻是一雙充滿着譏誚的眼神。可以說,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絕對算得上是鄭鈞正與李家老爺子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丟臉到這樣的程度。
隨着吳老等三位老人的離開,再加上本來的主角之一的鄭雨琪已經被搶走了,所以,現場的衆人也都緩緩的離開了,畢竟待在這裡實在是沒有什麼意思了,難道留在這裡,嘲笑鄭家李家,如果真的那樣的話,那麼他們自己絕對是在找死啊。
而同樣的,伴隨着這些社會的精英人士的一個個離開,其中關於這次宴會的消息也被順便帶走了。很快,在最短的時間以內,今日宴會中所發生的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
可以說,這一刻,整個燕京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這樣的情況,這一次,鄭家與李家的面子都已經被打擊的徹徹底底的。
可能別的就不說了,但是所有人的心中,都對於楚鵬露出了很大的興趣,但同樣的,在心頭也暗暗告誡自己,今後如果碰上了楚鵬,那麼一定不能夠輕舉妄動,畢竟通過這件事情來看,楚鵬完全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人,如果他動手的話,那麼完全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