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森的靈堂靜的可怕,針對我的絕殺情況形成了詭異的平衡。
原本姓秦女道士、吳老頭、婚紗女鬼殺我的目標是一致的,所以我插上翅膀也跑不掉。如今我發在天地作證下的香火誓說只要女道士殺了所有人,我就投奔邪鬼,於是他們的一致目標被打破了。
香火誓證明我沒開玩笑,我有可能成爲女道士的道友,陳家專門打鬼對邪鬼來說份量絕對不小,足夠成爲她殺掉這裡所有人的籌碼。
她想殺這羣人是一回事,殺不殺的光又是一回事。
婚紗女鬼怕女道士利用七星吸煞滅了她;吳老頭怕婚紗女鬼在兇穴氣運的驅使下殺了他,所以他絕對不會讓女道士破了七星吸煞借鬼的手殺他,那麼女道士只要有所異動,在死亡威脅下的吳老頭絕對會搶先殺了女道士。
吳老頭有着人力方面的絕對武力,女道士是人不是神,一刀捅下去她也會死。
人克法,法克鬼,鬼克人,這是他們三人之間的狀態。其中的要害在於沒有絕對的理由,不到生死關頭,他們是不會對彼此下手的,而我的香火誓就是要讓女道士起殺掉所有人的殺心,連鎖反應下促成三方相互剋制。
這就是我之前悟到的平衡之道,找到平衡的那個點就能達到平衡。
說時遲那時快,從我進門遇襲到髮香火誓也就幾分鐘的時間,然後大家都靜了下來。
女道士也不傻,她肯定知道她殺不了所有人,我是在制衡他們,但我髮香火誓還透露着一個信息,這次沒成爲她的道友,她在以後可能有機會爭取到我。此次佈局要殺我的真兇是趙佳又不是她,她爲什麼要殺掉我放棄收編我的渺茫的機會?
這是陽謀,我告訴她這是一個坑,秦道士還是會按照我的方式跳坑。
“這是我專門養的蜈蚣,你如果不想死就放掉地下室的女人。”
抱着夜蕭靜靜的與女道士對視一會,我笑着對被蜈蚣咬的男子說完,轉身拉開大門把背後留給了他們。
樓裡保持着寂靜,沒有一個人表現出異動。
“還是外面的空氣比較清新。”
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我轉頭對飄在靈堂上的女鬼說:“記得來找我。”給她上過守靈香,她如果沒魂飛魄散還把仇報完了絕對會來找我,說不定能讓這隻兇猛的鬼成爲無常座下小鬼。
我保持着平靜的步伐,大概走了兩裡多路,再也支撐不住,雙腿發軟,坐在路邊喘起了粗氣,連帶*都被冷汗弄溼了。
看似隨意的化解了危機,但承受的心理壓力差點沒讓我崩潰,只要有一絲偏差,老子就死的不能再死了,還會被鎖在七星吸煞裡。
喘息好一會,我拿出電話給趙佳打過去,等她接通電話,我對着電話大罵:“*……”罵到心裡舒坦一些,我兇狠異常的威脅:“老子去守靈了,很不幸沒被弄死。你馬上放了我老表和表侄女,不然,你哥找的那批貨別想要了。”
趙佳被罵的*着,隔着電話都能感覺到她的憤怒,看來沒人這麼粗俗的罵過她。在她剛要發飆的時候,聽到我提那批貨,她壓着火氣急促的說:“你知道在哪?”
“廢話。你們家那個敗家子雖然不是我殺的,但是我知道他怎麼死的。還有,當初去找敗家子的一個女兵,是唯一的倖存者,現在應該還享受着夢鼠壓牀吧?夢鼠就是老子放的。你說我能不知道嗎?你不服?來咬我啊?”我杵着夜蕭起身,手機放在耳邊,無賴的嘚瑟着。
我也是剛意識到這一點,趙家那個敗家子很牛逼?需要當兵的保護,之後還有小隊去搜索,結果全死在了鬼村。
再想想我強行走陰時趙文提到的那批貨,想來敗家子到咱們縣肯定運送着什麼?或許,敗家子自己也不知道他在送什麼東西,他只是趙家放出迷糊別人眼睛的東西。誰會在意一個只知道玩女人的敗家子的行動呢?
再想趙佳找學生對付我,她要學生消失在山區,借找學生的名義出動搜索隊,學生們都被她消失了,還搜索個什麼東西?而搜索隊又沒來找我麻煩,更加確定趙家在找某種東西,並且非常重要。
“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嗎?說你白癡還是說你傻大膽?居然敢碰。”趙佳在電話裡一反常態,囉嗦的問了一大堆。我嘿嘿笑着說:“我知道東西在哪,不代表我知道是什麼東西。屁話不多說了,你趕緊的把人放了。”
“好,你等等。”
過了一會,她在電話裡說:“我交代下去了,東西在哪?”
“在電話裡能說嗎?東西在……”我剛說到這裡,她趕緊打斷我的話,急促的說:“還好我監聽了你的電話,給你的電話加了密……你還真敢在電話裡說?”
“你會做飯嗎?”我突然問。趙佳愣了一會,說:“不會。”
“你看,我怎麼也是諸葛少爺不是?起居生活總得有個保姆是吧?你去我家給我當保姆,燒飯洗衣服看門就交給你了,工資就是那什麼東西的下落。”我嘿嘿賤笑着,心卻異常冰冷。
別說是趙佳這樣的大小姐了,就算讓現今很多人去砍柴挑水用土竈燒飯都是一種折磨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一定要殺了燒魂,人間疾苦纔是真的苦。
葉知秋說,不辣手摧了趙佳這朵花,趙佳會算計死我?看看究竟是誰玩死誰。
讓趙佳給我當傭人,還有另兩個目的,第一,讓她給我守門,她的氣運應該能幫我擋下一點五棺氣運的衝唰。第二,趙文不是讓四家鎮業內人以爲出馬先生被他給弄死的,降低守靈人的威信嗎?老子就讓他妹妹給老子看門。
“我怎麼相信你知道?”趙佳在電話裡沉默了好一會,我說:“你只能相信我。來不來當保姆,給個爽快話?”
“好,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沒得談。保姆期限是一個月,在這一個月裡你忘記自己是誰,什麼都得聽我的,時間一到我就告訴你東西在哪。”我說。她想了一會,說:“行,我相信你。聽說守靈人的根本可是正氣,仁義禮智信,你要是壞了信,正氣不純,你也就廢了。”
“嗯,你自己去我家去等我回家,身上內衣外衣加起來的價格不能超過兩百塊錢。如果老子發現你一身名牌,那麼交易取消。”我笑着掛斷電話,看着天上的繁星無奈的嘆了口氣。
趙家要找的東西能在哪?當然在四家鎮後那一片會動的杉樹林地下了,任何儀器在裡面失靈,拿東西挖泥巴因爲地會移動,說不定挖一遍都在挖同一個地方。
東西只有藏在那裡才讓人找不到,至於地靈棺內部?算了吧,一般人根本過不了鬼村。
“五棺絕龍,風水,天意,那咱們來玩玩,看你怎麼絕龍?”
我看着滿天星辰,摸着兜裡的七百五十塊錢,暗自嘀咕着往鎮裡走去,準備把替鬼腦袋向開發商要的工資還給他老婆。
鬼腦袋死在建樓上,錢多多家那棟樓裡後來埋進了吃人谷的骨頭,鬼腦袋與五棺只有微弱的聯繫,我就想試試在如此微弱聯繫下,所謂的氣運到底怎麼殺我?
“筆仙請來的財神真靈,財神中午給我託夢說我能發財,隨手去買了一炷3D真中了。”
我剛走進屬於城鄉結合部的村子,從前邊兩個女人身上感覺到了龔文畫的氣息,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跟到後面,聽到這樣一句話,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龔文畫借人請筆仙連因果,入夢冒充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