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體會着趙佳的掌控,我腦子裡想着無形的風水,風水似乎掌控了運行軌跡而達到風水局的目的。
運氣不好吃飯被魚刺噎死,人吃飯是很自然的事,順其自然的把人給弄死了,這就是殺人風水。也就是說風水運轉的時候有軌跡,但是人無法分辨那個是自然,那個不自然,沒辦法分清楚也就躲不了,那就只能破局或者以運氣抵制運氣。
就像趙佳想以這種方式控制我,不想被她控制要麼殺了她,要麼我強到她心有餘而力不足,這兩種方式都能破局。
磕磕絆絆的琢磨風水,最後得到的答案與葉知秋告訴我對付風水辦法一樣,但是又感覺不一樣,起碼我知道爲什麼要破了風水局才能解風水。
“真笨。”
搞清楚這點,我低罵自己一句,真誠的對趙佳說:“謝謝。”
“不謝,你是老闆我是保姆,有什麼好謝的?再說,我都不知道你爲什麼謝我。”趙佳露出兩顆小虎牙,笑的很開心。
在我們說話的這段時間,亡者的鬼魂下到一樓看了一會牌,扇了孝子兩巴掌,又消失在了一樓。
打牌的人看不到鬼,好幾個人不是少摸一張牌就是多摸一張,幾個人同時這樣,幾張牌桌都陷入了詭異的氣氛。打牌的人總會膽顫心驚的偷望屍體,嚇的繼續出錯,弄得屋裡的氣氛更加詭異。
鬼手扇過孝子的腦袋,孝子也就身體有些不舒服,捧着開水緩和着,旁邊的男女委婉的勸孝子節哀順變,眼中卻帶着對屍體的害怕。
根據先前剛到子時十一點,人羣的反應來看,類似的事情沒少發生。
我穩穩的坐在桌邊,隨意瞟過心虛的人羣,說:“你不怕?”趙佳開着玩笑說:“就算有鬼又怎麼樣?人死變鬼,活着我是女王,死了也會是鬼王,我爲什麼要怕鬼?”
“你真不怕我殺了你?”
越瞭解,我對她的那股殺意越濃,有種隨時會失控的錯覺。趙佳捏着我的鼻子,說:“你殺了我一次,不會再殺我了。現在我是你的保姆,如果要殺你就不會讓我當保姆了。”
“誰說的?”
我拿着夜蕭在桌子下面對着她的肚子捅過去,蕭尖貼着肚子,趙佳鬆開我的鼻子,身體僵直的不敢動彈。
齊奇當初借走九節竹,還了一杆百毒不侵的夜蕭,我得到*之後就發現夜蕭裡有一隻詭異的蟲子在沉睡,夜蕭能解毒也是因爲這隻蟲子能吸毒,這是以毒爲食的毒蟲。
努力控制*叫醒那隻蟲子,我感覺夜蕭嗡嗡的震了震,有東西從夜蕭那頭爬出去似乎從她身上壽衣的縫隙鑽了進去。
“你言而無信,真的殺我?”
趙佳兩手緊抓着桌沿,痛苦的臉色發白,冷汗唰唰的沿着髮髻線往外冒,虛趴在桌面好像情人說悄悄話似的發問。我緩緩的收回夜蕭,淡然的小聲說:“你做鬼,我也讓你跟着我一個月,然後告訴你東西在哪。”
“你知道我死在這的後果嗎?”
她用力的踩着我的腳,能感受到她鞋底的顫抖。我嗯了一聲,伸手扶着她的後腦,小聲說:“正因爲殺你的後果非常嚴重,所以我纔敢殺你。殺了你,趙家的人只會認爲是別人栽贓陷害我,雖然趙家不會放過有嫌疑的我,但是我在乎嗎?趙家又不是沒以我殺敗家子的理由殺過我?總之,我與趙家的關係不會變,你死不死其實不重要。”
“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沾身。你跟別人說這是你的道,你不能做虧心事。”
趙佳趴在桌上,下巴抵在桌面,雙腳艱難的支撐着身體,有氣無力的盯着我。我起身走到她旁邊,拉着她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扶着她的腰,裝着着急對旁人喊:“誰有車?幫忙送一下醫院。”轉頭,關切的看着趙佳,說:“你怎麼了?到底什麼了?”
遺孀從樓上慌忙的下來,見到趙佳的臉色,忙着跑去開車。
扶着趙佳上車,我靠門坐下,讓她上身子斜靠在我身上,小聲在她耳邊說:“你殺我,我殺你,我不用虧心的。”說完,我才察覺*感覺不到毒蟲了,咬趙佳的蟲子不見了。
摸了摸她的腹部,很平坦,軟軟的,沒有腫脹的痕跡,爲了防止被遺孀發現,我不着痕跡的解開壽衣幾根帶子,伸手進去才確定蟲子根本沒咬她。
沒咬?她是怎麼中毒的?
“齊林,你知道齊奇給我的夜蕭裡裝的是什麼毒蟲嗎?”
讓遺孀停車,我下車快速的打通電話詢問。齊林說:“什麼毒蟲?你那隻夜蕭裡的毒蟲是死的,蟲子裡藏着一隻無主蠱蟲。那丫頭養的什麼只有她知道,有事直接問她。”原來那不是毒蟲是蠱蟲,難怪趙佳沒有中毒的跡象,蠱蟲本身沒有毒只會折磨人。
“我不知道她電話號碼才問你的。”
快速的向齊林弄到齊奇的電話號碼,剛準備掛電話,齊林說:“記住了,我會殺你一次爲奶奶報仇的。”
懶得理會這個騷貨,我快速的打通了齊奇的電話,直接問:“夜蕭裡的蠱蟲是什麼?”
“百花蠱。”
“做用?”
“百花蠱是用我和你的心血爲引培養出來的,培養百花蠱第一次是在罌粟花叢裡找的毒蟲,你說能有什麼效果?迷人心竅唄。”齊奇咯咯笑着,大膽的問:“你是不是中蠱了?你很快會稀裡糊塗的愛上我的,我等着你來娶我。”
她說着要掛電話,我詭異的看着車尾,說:“等等。你哪來我的心血?如果中蠱的是一個女人會怎麼樣?”
“在鬼村你不是暈了嗎?我那時候弄到了你的心血。百花蠱有你的心血蔘與培養,它在夜蕭裡只會往你身上鑽。”齊奇語氣越來越不對勁,最後哭喪着說:“不會真有女人中蠱吧?”
“什麼?你再說一遍?拿我的心血爲引培養百花蠱?”我猛然想起當時的心血還沒沾上蠱氣。九妹說了,打通全身蠱蟲的通道,只要滴血在無主蠱蟲上,讓蠱蟲在我身上轉一圈,蠱蟲就能成爲我的本命蠱。
如果百花蠱用我和齊奇的心血爲引培養出來的,是算我的半隻蠱蟲?還是算我跟齊奇一起弄出的“孩子”?
“怎麼了?有問題?”齊奇疑惑。我強忍着心底的驚駭,說:“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隱寨傳人早過了萬蟲噬體,只有你媽和幾位寨主知道。”
“嘶。”
齊奇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在電話那邊吸了口涼氣,說:“難怪我每次放牧本命蠱蟲就會想着你,原來問題出在這。你的心血比我強,引導培養百花蠱的時候你爲主,培養它的時候我的本命蠱肯定受到了影響這纔會想你。”
“你應該能搞定自己的問題,如果普通人被百花蠱鑽進體內會怎麼樣?”我問。
“百花蠱是以我們的血爲引養出的蠱蟲,但它還是無主的。普通人中無主蠱蟲有兩種可能,大部份的人被折磨死,少數的被蠱蟲當成寄主,這種人過段時間要把蠱蟲放出去害人。如果中百花蠱的人僥倖不死,我們能引發百花蠱在她體內作亂,引發不是控制,我也控制不了已經找到了寄主的百花蠱。但能以引發百花蠱作亂,調教這人淪爲我們的蠱僕。”齊奇說完,趕緊解釋說:“我可沒打算害你,有你的心血爲引,你能完全控制百花蠱成爲養蠱人只是會愛上我。”
“或許,我能控制有了寄主的百花蠱。”我嘿嘿笑着,說:“我的本命蠱是*,只要*吞了對方的蠱氣,蠱蟲一般都聽*的。”
我剛準備掛掉電話,異常嚴肅的再次重申:“你儘快解決自己命蠱受到的影響,我可不想你變成第二個齊林,沒事就在我面前晃長腿。”
“滾。”齊奇笑罵一聲掛了電話。
打電話也就用了兩三分鐘,回到車裡,見趙佳閉着眼睛,眉心痛苦的皺成了川字,我扶她坐正,對焦急的遺孀說:“不用去醫院了,醫院也救不活。把車開回去停在您家附近,她家裡人應該很快會找來。”有人監視着整個四家鎮,他們肯定發現了趙佳的情況。
車停在路邊,我向遺孀要了車遙控,說:“您先回去,亡者的事情我心裡有數。”
遺孀關心趙佳幾句,憂心忡忡的往家裡走去。
我關上車門,弄起車窗,見趙佳緊抓着衣服,點了根菸靜靜的等着。
如果她被蠱蟲弄死也就死了,如果挺過來算她命不該絕。我會收回百花蠱,不會讓她成爲百花蠱的寄主受蠱蟲折磨。
殺她,我殺的很安心。如果用蠱蟲控制她,我不會安心。
“陳三夜。”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趙佳全身汗透咬牙喊着我的名字,聲音很迷糊不過還是能夠聽清楚。
看着她在後座猛搐,我才明白蠱蟲爲什麼讓人害怕,或許沒有萬蟲噬體痛苦但也不比扒皮輕鬆,畢竟有個詭異的東西在體內鑽。
“贏的人……一定是我,一次……一次殺不死我,第二次也不行。休我?我讓你求着舔腳趾頭……”
聽着趙佳迷糊的胡言亂語,我再次膽寒,這女人這種情況下還想着她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