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
起牀,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洗刷完畢,站在鏡子前,滿意的打量自己好久,自言自語說:“真帥,還是自己的身體自在。”
如果沒有使用過女屍,沒有對比,我真的很難感覺到使用二十幾年的身體,是多麼的親切。
“三夜哥哥,你還沒好嗎?都過去半個小時了。”
錢多多再次敲響房門,我才意識到自己對着鏡子照了這麼久。不快不慢的打開門,看到錢多多胸前鼓漲的T恤,我腦子裡冒出古怪的念頭:只比我大一點,但沒我的圓。
啪!
我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掄起手抽在自己臉上,打的非常響亮。錢多多愣愣的摸了摸我的額頭,擔心的說:“三夜哥哥,你沒事吧?”
“有蚊子咬我。”
胡亂扯了個理由,我坐到二樓的小客廳,靠在沙發上,說:“多多,麻煩你幫我倒杯白開水,我坐着想點兒事。”
錢多多很快把水倒來,我接過水杯,眯眼慢慢喝着,開始觀想河流。
出現這種詭異的念頭應該是受到了神性分身的影響,只能靠時間把兩種思緒分開。
這一坐又是半個小時,趙佳踩着高跟鞋上樓,鞋子發出咚咚的聲響。“陳三夜,來人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火候差不多了,你該現身了。”
“哦!抱歉……”
我驚醒過來,起身下樓。樓下客廳坐了五男三女,年輕的三十出頭,老的六十有餘。恢復的差不多的黛兒在招呼他們。
錢叮噹、齊琳、司馬雪*鬥上癮了,在飯廳打的熱火朝天。一位陌生男子筆挺的站在齊琳後邊看牌,看樣子三十不到,看牌的餘光從沒離開過齊琳胸前白花花的事業線。
“親愛的,你起來了?過來幫我打一把。”
又是一場開局,齊琳摸着牌,捏着合在一起的撲克,見我下樓熱情的喊着。
齊琳很瘋,但這種場合也不會開我的玩笑。我疑惑着,說:“手氣不行?”
“衰死了。”齊琳抱怨。
陌生男子對我微笑的點了點頭,紳士的對齊琳說:“陳先生有些忙,如果不介意,讓我幫你打一盤?”
齊琳皺了皺眉頭,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她見我沒動,把牌放在桌上,起身說:“黃先生,要不你跟他們玩?”
被稱黃先生的陌生男子推脫幾次,坐到齊琳的位置上,拿起撲克打了起來。
那邊在打牌,我走到客廳,一羣陌生人集體起身,我禮貌的說:“真不好意思,這兩天太累,讓各人久等了。”
“陳先生客氣,我們冒昧來訪纔是失禮。”謙和的老者還禮。
我請他們坐下,黛兒又去泡新茶,趙佳坐在場中,大家聊着業內一些閒事,氣氛看似融洽卻比拼着耐心。
他們想請我吹祭祀曲拿出升官渡的空玉璽,主權在我手上,敵不動我不動,靜觀其變即可。
“三夜,打牌的那男人是天機西王新收的徒弟,他之前完全什麼都不懂,短短七年在西部業內闖下巨大的名頭。他一跺腳,西面的業內人都抖三抖。我剛準備對她下蠱,發現他身上居然帶着降頭。”齊琳端着咖啡,湊到我耳邊親密的耳語完,薄脣輕碰了一下我的臉頰,拉高聲音嬌滴滴的哼着,說:“忙……忙……就知道忙,你昨天不是說給我買一個像司馬雪那樣的包包嗎?”
聽到齊琳傳達的消息,我表面不動聲色,抱歉的看了一眼場中的人,裝着不悅對齊琳說:“這些事留着私下說,行嗎?”
齊琳生氣的端着咖啡上樓,我暗自琢磨着降頭。趙佳調諧着氛圍,聊天的氣氛再次熱烈起來。
降頭:小鬼和毒物的結合體,下到人體內會自然生成一種詭異的靈體,業內稱之爲降靈。降頭最原始的根基,就是養蠱師學着玩小鬼,整出的不鬼不蠱的產物。
養鬼和養蠱已經被三教視爲邪道,降這玩意一出現就被業內人祛除出了祖地。
“老孃就不信了,運氣會一直差下去。”錢叮噴火的話語傳來,一羣人全部把目光看向牌桌,錢多多敲着玻璃,說:“咱們別*了,就摸牌,比誰的大。一次十萬塊,敢不敢來?”
“您有興趣,我自然奉陪!”
打牌的黃先生謙虛幾句,豪氣的應承下來,轉頭含笑的說:“陳先生,您猜誰會贏?”
“你會出老千嗎?”我笑着走過去,同樣以玩笑的口氣調侃。黃先生說:“我發誓從出生到現在沒碰過十次撲克,這完全是拼運氣。”
發誓兩個字一出,和諧的氣氛變得壓抑,在業內發誓可不是嘴炮。
他事先撕破了麪皮。
“運氣?”
我保持着和他差不多的笑容,腦子裡千思百轉。
自己用一年的時間有了現在的成就,是爸爸無形的培養了我二十幾年,再加上自己的悟性,算是厚積而薄發。並且在五棺區域,老子是貨真價實的太爺爺,曾經的潛力是被諸葛羽等一行人拿刀逼出來的。
他二十出頭成爲西王的徒弟,短短七年在天機西王座下取得了讓人眼紅的成就,不由得讓我想起了大劫主角。
“對,運氣。”黃先生收起和善的笑容,把牌丟在桌上,挑釁的說:“我們要不賭一把。我贏了,你吹祭祀曲,取出空玉璽。最後誰能拿到寶貝,算誰本事。”
說着,他拍着腦門,說:“再附帶另一個條件,我贏了,你把身上帶着蠱蟲味的女人讓給我?敢賭嗎?”
挺和氣的一個人,突然露出難吃的吃相,我皺了皺眉頭,說:“她不屬於我,屬於她自己,你最後的提議有些過了。”
外來的五男三女大多保持沉默,看樣子是準備讓男子當出頭鳥。趙佳冷臉站在一邊,用食指指腹摸着另一隻手的手背,她露出這個動作就是有了殺心。
黃先生高傲的掃視全場,無視了錢叮噹的憤怒,目光最後停留在我臉上,說:“不敢嗎?聽說你在五棺內上蹦下跳,起先還以爲你是號人物,看來也就是靠祖宗的小白臉。”
不知所謂的狂妄和囂張,讓我確定了他的身份,九個大劫主角之一。
與陳四海和諸葛羽齊名的西王不可能是白癡,不可能不知道此人的性格,敢把他放進五棺,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借五棺的刀殺了這小子。第二,他是大劫主角,運氣逆天,很多生死危機下都會化險爲夷,並且業內有個默契,只要大劫降臨,不是大劫主角不允許大勢力殺主角,以防大劫往不可測的方向發展。
西王培養他七年,讓他進五棺送死?這不可能。
那麼,他只能是大劫主角之一。
分析清楚他的身份只在閃念之間,我轉頭看向趙佳,目光交匯,明白了彼此所想。
“呵呵。”黃先生諷刺的冷笑兩聲,說:“陳三夜,難道打賭還要經過趙家大小姐的允許?哈哈!”
“請問您有什麼賭注?”我靦腆的笑了笑。“萬一,您輸了呢?”
“如果我輸了,我把命給你。”
黃先生踏前一步,指着我的眉心,說:“這個賭注夠吧?你敢賭嗎?”
這小子也不笨,知道沒人敢殺他,居然拿命做無本買賣。
“夠囂張的。”
我捏着他伸出的手指,猛的反掰過去,咔嚓一聲,手指被掰斷。同時,爆發出所有桃花枝上的桃花,合着口水吐到他臉上,說:“我不敢賭,但是敢殺你。”
與大劫主角賭運氣?傻子才幹。傳說中的大劫主角很難殺死,我倒是想試試,是不是比神還難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