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金燕子說話的時候,我一直揹着黛兒,短短几分鐘不注意,她的情況更不容樂觀,如果不是被我打暈,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把她放到地上,靠在籬笆邊,我摘了一把金蛇花跑回來,在旁邊蹲下,放了一片花瓣進嘴裡嚼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試毒是必須的。
花瓣挺苦,隨便嚼了幾下吞了下去,認真感受自己身體,沒有毒素產生的跡象。拿了兩朵最鮮豔的花,捏開黛兒的嘴準備塞進去,才發現昏迷中的她根本不會嚼,我把花塞進自己嘴裡,皺着眉頭嚼爛,剛準備吐出來給黛兒喂下去,黛兒迷迷糊糊的清醒,腳蹬着腿,狂暴的把我推到一邊,直接壓了上來,沒有章法的狂扯她自己和我的衣服。
在扭打中,我好不容易用咯吱窩夾住她的腦袋,吐出嘴裡的花瓣,捏開她的嘴,一掌按在她心窩,她咳嗽着把花嚥下去,嗆的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
藥需要一些時間起效果,我用腿控制着她的下身,單手捏着她的兩條胳膊,她的身體像蛇一樣往我身上蹭,弄得我身心蕩漾,差點忍不住把她就地正法。
隨着時間流逝,她火熱的眼神慢慢恢復清明,激烈的“掙扎”也停了下來,等完全平靜,她輕輕擺了擺腦袋,我吸着氣問:“黛兒,你醒了?”她輕聲嗯了嗯,我慢慢鬆開胳膊,她全身香汗,虛弱的靠在旁邊,整理着被她自己扯開的衣服,氣氛一下變的古怪起來。
等她弄好,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乾咳幾聲問:“沒事吧?”她臉上潮紅未退,夕陽印在脖子上特別誘人,強裝着淡定說:“好了。”
以前嘴上調戲她都是開玩笑,這次在控制她亂動的時候,把不能碰的都碰了,不能看的也看的差不多了,見她沉默,我也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過了良久,黛兒咬着下嘴脣說:“我不是同性戀,與含煙交換陰氣,那是練術法。”我嗯了一聲,感覺大事不妙,頭皮發麻趕緊轉移話題,說:“休息一會,咱們去鬼村。”
黛兒身體慢慢靠過來,腦袋輕輕靠在我肩膀上,我縮着身體要躲,她拽住我的胳膊,說:“老闆,您是定性好?還是別的什麼?我並不需要愛情,只需要單純的安慰,畢竟我是個正常的女人,有那方面的需要。”優柔的聲線表達出來的意思很直接,聞着近在咫尺的體香,我沒衝動是假的,只不過又被掐滅在了萌芽狀態。
我伸手扶着她虛靠的腦袋在肩膀上靠實,輕輕互摸着柔順的秀髮,癡癡的看着眼睛的竹林,說:“還記得無間厲鬼嗎?還記得招弟是怎麼死的嗎?還記得……”靜靜數着一次次與死亡插肩而過的情況,盤踞在內心深處的寂寞爆發,填滿了整個胸腔,我再次有了一個人逆向走在世間的感覺,迷離的說:“身邊的人隨時會死,男女之情這種可以把握的事情,註定只是奢望,還是剋制一下的好。”
黛兒微微偏過臉,看着我的側臉,說:“我也不需要感情,你又顧忌什麼。”我無聊的搖了搖頭,說:“我爸從小就教我,做人要頂天立地,該槓的責任再苦再累也要一肩挑。你說不需要感情,不關乎責任,但誰能徹底左右自己的心,說沒感情就沒感情?所以啊……你還是叫我老闆的好,我做好一個老闆,那麼也能問心無愧。”
黛兒跟着我看着隨風搖擺的竹葉,挽着我的胳膊,說:“我有點心疼了。”我笑着站起身,說:“心疼我嗎?謝謝不用了,咱們走吧。”
我退後幾米,腳下用力跳過木劍籬笆,說:“跳過來,最好不要碰這些木劍。”黛兒身體已經恢復過來,嘴裡罵着混蛋老闆,跟着跳了過來。
順着一條山道,向前走了半個多小時,天色暗下來,高低不平的死村出現在眼中,根據大概輪廓判斷差不多有一百間木屋。停在進村的上坡前,黛兒仰頭看着上方,說:“老闆,如果您不敢碰我,以這個村的習俗,挺適合你緩解壓力的喲。”
啪!
一巴掌扇在她屁股上,我大步走向村口,黛兒笑嘻嘻的追上來,說:“憋的不難受嗎?”我橫眼瞪過去,她挑釁的挺了挺胸,我說:“小心老子擦槍走火。”黛兒故意風騷的扭動腰肢往前走,騷不拉幾的回頭說:“那邊好像着火了。”眼睛好像在說,來呀,有本事走火試試?
鬼村另一頭確實亮起了火光,我跑過去用力的樓着她的腰,半拖着她往那邊趕,只當是鍛鍊定性了。
村頭有一口大井,井邊立着高大的牌坊,一大羣人舉着火把圍着一個被打得半死的男人,紫裙子女帶着兩個人驚悚的站在旁邊,她幾次想說話,話都憋在嘴裡吞了回去。
睡地上的男子氣若游絲的哀求紫裙女救他,紫裙女沒有出聲,男子艱難的擡起胳膊,抽着自己的臉蛋,說:“求你們了,我知道錯了……不該……”
舉火把的大部份都是女人,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走到男子跟前,一腳踩在褲襠,男子痛苦的大聲哀嚎,淒涼的慘叫直刺人心。女人說:“真不像個男人。”說着,對旁邊的人示意幾眼,又走出來幾個女人,一去輪着火把對男子猛打。
我和黛兒走到近前,見到殘忍的一幕,黛兒面露不忍,剛要開口說話,我捂着她的嘴,在耳邊說:“看男子的裝扮是外面來的人,他應該是紫裙女的人,村裡人要殺男子肯定是他犯了忌諱。”黛兒瞟了一眼遠處的紫裙女,掰開我的手,沒有多管閒事。
夜幕中,男子被起起落落的火把活活打死,場中只有火把劃過空氣的聲音,以及壓抑的呼吸聲。打人的衆女停手,有人檢查男子的脈搏,說:“死了。”
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嫗走到場中,宣佈完男子的罪行,揮手說:“實施竹刑。”
原來這男人進村後,接受了一個女子的食物,留在她家過了一夜。
這個村的女人是在外面找漢子生的崽,壓根不存在老公,如果外面的男子進村,可以接受一位女人,留在一戶中過夜,選定之後就不能再勾搭別的女人。這個男子在一家過了一夜,見到這麼隨便的村子,以爲這村的女人都是婊子,第二天摸進了另一個女人的屋,被別人打了出來,村裡人讓男子砍一隻手,這貨仗着會僞法術,拍死了兩個女人。
兩個女人被拍散魂魄,這村子也邪性,男子的實力莫名其妙的被廢了,他被村裡人抓住,於是出現了活活打死的一幕。
老嫗下了命令,幾個婦人剽悍的當場剝開死去男子的衣服,隨即在大井邊挖了潮溼的泥土,往男子身體裡面塞,這一幕看得我直瞪眼,壓着沉重的呼吸,走到紫裙女旁邊,冷漠的問:“孫謠呢?”
紫裙子女沒好氣的說:“什麼孫謠?”
這地方道尊也管不着,我放出法術對她攻去,同時把三轉毒蠍丟在了她身上,紫羣女擋住法術,三轉毒蠍紮在她臉上,俏麗的小臉瞬間變黑,她噴出一口黑血,黑色沾在我身上,我立刻感覺有異物入侵體內。
這女人也養蠱了。
還好我全身蠱道全開,控制蠱蟲屍體快速追逐入侵的蠱蟲,吐出一口腥臭的血液,把外來蠱蟲排出了體外。紫裙子女搖晃兩下,不知道她用什麼辦法暫時壓制住了三轉蠍子的毒素,捂着胸口咳嗽的說:“陳三夜,你敢動手?”
短兵相接發生的太快,跟着她的兩人才反應過來,剛要動手,黛兒已經放出了法術,兩張符文蓋下去,兩人驚訝的抵擋住,紫裙女喊了聲住手,我也示意黛兒停手,紫裙女看着黛兒說:“茅山正宗?吳黛兒你到底是誰??”
“你猜。”黛兒殺氣騰騰的瞪回去,紫裙女冷笑的說:“把孫謠殺了。”跟着她的兩個人領命,我扭動脖子,說:“時間沒到還沒法血祭,如果孫謠少一根毛,你們別想有人離開這個村。”
“是嗎?”紫裙女很不屑,示意兩人動手。我勝券在握的說:“臭婊子,剛纔我們交手,你應該中了許願石的邪氣,才導致施展法術慢了一拍,不然也不會被蠍子扎中。老子幹掉過一位主角,但那是用空玉璽算計死的……”活動着五根手指頭,嗜血的舔着嘴脣接着說:“還沒嘗過親手捏死過大劫主角的味道,我很想試試。”
紫裙女沉思着,她身後站出一人說:“姓陳的你別囂張,這裡不是五棺……”黛兒搶言,指着地說:“這裡也不是道尊的地盤。”紫裙女身後另一人幫腔,說:“我們死在這裡,你們出去這裡就是死,我站在這,姓陳的,你敢殺我?”
外面確實是道尊的地盤,殺了紫裙女這個主角,我絕逼插翅難逃,但囂張的這人並不是主角,我玩味的說:“還沒見過這麼着急找死的。”說話的同時,法術大白蛇衝過去,他不信的連忙抵擋,可惜他實力太差,我話音還沒落,大白蛇已經攪散了他的魂魄,屍體睜着眼睛,看着我直闆闆的砸在了地上。
“陳三夜……你……”紫裙女自身難保,想出手救人可惜力不可及。我說:“放了孫謠,我不殺你。”紫裙女瞟了眼倒下的屍,壓着怒氣,不屑的搖頭,認定了我不敢殺她。
紫裙女雖然是天才,能放兩招或者三招根法術,但她要壓制許願石的邪氣,根本無力再戰。我再次放出法術,咆哮的大白蛇衝過去,打算秒了這妞再說,不信還剩下的那人不怕死?不說出孫謠的下落。
面對死亡紫裙女失去了鎮定,驚駭的喊:“不要……”,我正準備收起法術,不遠處那口大井爆發一股吸力,大白蛇轉向對着那邊衝去,這股吸力我在陳圓圓那裡才體驗過,想到被棍棒打死的男子實力被廢,明白他應該是被這股吸力,吸乾了,我立刻自己散了法術,暗自鬆了好大一口氣。
法術在這個村居然有限制?弄不清楚這個問題,我也沒多想。
一切只發生在轉念間,我立刻掏出殺魂匕首,抵着紫裙女白嫩的脖子,閃亮的刀鋒吐着鋒芒:“放了孫謠。”驚嚇的紫裙女淡定下來,反手一招小法術拍在她身後的人身上,那人掐着自己的脖子,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連帶魂魄也散了。
紫裙女對付自己人的這招,應該與御女三千差不多,就像我想要右主任死,也不用消耗多少魂力一樣。紫裙*掉了她自己人,微笑的說:“如今只有我知道孫瑤在哪裡?你殺了我,她也跟着陪葬。”
好果絕的女人!好毒的女人!不殺,留着會成大患,而她的態度已經很直接了,殺了,孫謠會跟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