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年輕女人的話,所有的一切都能聯繫起來,按照右主任的信息,道尊手下帶着七星桃木劍出現在死村,不少業內人爲了七星桃木劍追殺他,他帶着七星桃木劍離開了死村,經過好多場生死之戰,那人就帶着七星桃木劍失蹤了。
原來那人把七星桃木劍留在了死村,村長幫她女兒抑制蠱蟲的術法,應該是跟那人學的?或者,那人根本就一直躲在死村,施展術法坑我的人不是村長,而是躲在暗中的他。
如果使用七星桃木劍施展術法,那問題就嚴重了。
轉念間分析清楚這個問題,我嘿嘿冷笑的說:“要找你爹?問我幹什麼?回去問你娘啊。”說着,我毫不猶豫的出手,哪知道她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村裡不能用法術殺人,不知道用桃花瘴行不行呢?我詭異的看了一眼竹林的方向,裡面有蠱蟲,那麼桃花瘴一定能用。
“燕子,謝謝你了,你們兩姐妹先回去,我應該有辦法幫你們姐妹驅除竹蠱。”
不等兩女回答,我拉着黛兒的手往村裡跑,燕子要跟上來,婦人說:“別去,他們和金錢父親一樣,不是一般的人。”
快速的衝進村裡,兩條幽綠的鬼魂一隻跟在我們背後,做着隨時攻擊我們的準備。我不屑的瞟了一眼,沒管兩隻小鬼,扯着嗓子喊:“能做主的給老子滾出來,不然老子就屠村。”
殺意十足,戾氣沖天的話音打破了小村的寧靜,家家戶戶慢慢亮起了朦朧的星火。黛兒見我不像是玩笑,低聲說:“您不會真屠村吧?”
廢話,當然不會真屠村,只是想把背後的人逼出來,我陰冷的說:“如果村裡人不識時務,我不介意讓死村,變成真正的死村。”話音未落,從背後的黑暗跑來一把刀,對,就是跑來,雖然看不到人氣,但刀就像是被人拿着捅過來的,我一直注意着四周,刀剛接近我們的背後,我連忙推開黛兒,放出了桃花瘴氣,險險的躲過了刺來的刀。
粉色瘴氣快速散開,籠罩了方圓十幾平方,臨空的刀搖搖晃晃的落地,依舊看不到人,不過這並不重要,中了桃花瘴還想跑?那是白日做夢。
不一會,金錢露出了身形,虛弱的趴在桃花瘴氣邊緣,我走過去擰着她的後領,一米六左右的個頭,不胖不瘦的妹子,居然十斤的重量都沒有,像捏小雞一樣很簡單的提了起來。
瞬間,想到了小龍女、書狐,這女人與它們一樣是能通陽的靈體?我亢奮的捏着她的後頸,呼吸越來越重,低頭看她的眼神更是火熱的嚇人。
如果找到魂魄通陽的方法,以走陰狀態,足可橫行天下。
村裡人看不到法術,見不到籠罩着我們的桃花瘴氣,一羣人圍過來,我控制桃花瘴氣沒對普通村民造成傷害,一羣人拿着農具,把我們圍在中間,她們看到金錢,皆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不一會,有人喊着讓我放人,不然別想活着出村。
懶得理會這羣人,我摸出殺鬼匕首,一刀刮在臉蛋紅撲撲的金錢胳膊上,衣服很簡單被劃破,白嫩的胳膊劃出一條五六釐米長的口子,口子裂開但沒有出血。
村裡人見我拿刀傷人,剛要動手,我盯着傷口,指鹿爲馬的說:“她根本不是人,是一直禍害村子的邪物,真正的金錢還躺在家裡呢?”
傷口不流血,這怎麼可能是人?但村裡人不懂什麼情況啊,警惕的後退兩米多開。被我抓在手裡的金錢迷迷糊糊的說:“我……是金錢,不是……邪物……不要相信他這個殺人犯……”
一刀在她背後拉出好長一條口子,我把她丟在地上,踩着她的背說:“開這麼大的口子也不流血,那你是什麼東西?”金錢被問住了,老嫗腳步蹣跚的走過來,人羣讓開一個缺口,她看着地上的金錢,手上的柺杖不穩,被旁邊的人扶着才站穩,雙目欲裂的說:“外來人,你在我們村行兇,還……”
黛兒打斷她的話,說:“廢話少說,解開算計我們術法,不然她立刻就死。”
人羣后方響起一聲中氣十足的冷哼,樣貌四十出頭的中年人揹着一把桃木劍,走過來扶着老嫗,說:“年輕人說話注意點,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他低頭充滿愛意的看着老嫗,我看着差點沒把眼珠子給掉地上,老嫗滿臉褶皺,牙齒都掉的差不多了,中年人看着四十出頭,正壯年呢!
中年人擡起頭,抽出背後一米多長的暗紅色桃木劍,指着我說:“放了她,留你們全屍。”
囂張霸道的話不像開玩笑,只是他沒見到桃花瘴氣正籠罩着所有人嗎?我表情古怪的說:“大叔,你會僞法術嗎?”
劍拔弩張的氣氛被我的問話打破,中年眼露疑惑,看來他真不知道法術爲何物,他壓着疑惑,威嚴不可侵犯的說:“我數三聲,一……”
這情況就像,我拿着一把手槍,結果碰到了一個不認識槍是什麼東西的老古董,反而仗着拳頭威脅我一樣。碰到這種人,還真拿他沒轍,我說:“對不起了。”桃花瘴氣發力,快速入侵中年人,他剛數到二,悶哼一聲,說:“敢暗算老夫?”手中桃木劍晃動,點燃一張紙符文,念着一串稀奇古怪的咒語……
黛兒聽着咒語,表情古怪的說:“這是茅山馭鬼咒,不過如今已經失傳了,我還以爲懂這個的只有我和陳圓圓呢?”
咒語挺長的,中年人強壓着發作的桃花瘴氣,臉色憋紅的還在念。這就是術法和法術的區別,如果死村能用攻擊法術,唸咒的時間,不知道他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加大桃花瘴氣的力度,中年人抗不住侵蝕,握劍的手發抖,劍不甘心的落到地上,他發情的呼吸急促,罵:“卑……鄙……”我踩着腳下比他更不堪的金錢,說:“這算什麼卑鄙?還有更卑鄙的呢?不想你不人不鬼的女兒,當場表演脫衣舞,趕緊破了算計我們的術法。”說着,我收了入侵中年的桃花瘴氣,嘴裡發出嘖嘖有聲的怪音,活脫脫的惡棍形象。
老嫗和中年人相互攙扶着,中年人不捨的從兜裡拿出兩張黃紙,上面畫着我不認識的鬼畫符,黛兒盯着符頭上方畫着的銅錢,驚訝的說:“子母金錢,金符篆命!”於此同時,中年人也面露驚訝,遲疑的問:“小姑娘,你認識這個?”
黛兒說出了一段我聽不懂的“切口”,中年人接了一段,隨即中年人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說:“祖師在上,劉璽拜見茅山正宗。”黛兒走出兩步,雙手背在背後,理所當然的說;“起來吧,沒想到茅山護宗一脈的傳承未斷。”
中年人立刻毀了紙符,莊重的求黛兒賜罪。
我收回踩在金錢背上的腳,一愣一愣的看着。突然,感覺腿被人抱住了,一隻手沿着我的小腿往上摸,低頭一看,金錢一手在她自己身上摸索,一手摸着老子,我趕緊驅散她身上的桃花瘴氣,抽離了被她抱着的腿。
本來以爲是一場要命的生死危機,結果黛兒碰到了“親戚”,於是我們迷迷糊糊的成了座上賓。聽中年人劉璽講,當年他拿着七星桃木劍被人追殺,最後殺光了所有人,重傷回到了死村。老嫗現在其實才四十幾歲,之所以像七老八十,是當年爲了救奄奄一息的他才變成了這樣。
因此劉璽斷了臥底在道尊身邊,恢復茅山正宗的念頭,留在死村不再理業內的事。老嫗爲了他老成這樣,他放棄了一脈傳承的思想,這事挺令人感慨的。
“小溪裡的魂魄是怎麼回事?您知道嗎?”
聊完一些瑣事,我直入正題,中年人嘆了口氣,說:“溪水源頭有座古墓,墓裡有具女屍,最早的竹蠱就是從這具不爛的女屍身體上繁衍出來的。金錢二十五歲竹蠱發作,我進過一次古墓,差點死在了裡面。七星桃木劍的七星也留在了洞裡……”他慚愧的看着黛兒,黛兒不好意思的說:“這個不怪您。”
他們兩你來我往酸了半天,從中年人口中得知,原來七星桃木劍並不是一件,分別是七星羅盤和血桃木劍,兩者相合才能大幅度增強術法的威力。
如果不是七星羅盤遺留在古墓中,我們只要打水,河裡無數的鬼魂會一次衝上岸,幹掉我們,以我們兩的命來換金錢甦醒。
“我們先救出孫謠,然後在去闖古墓。”我想到屍體里長竹子,心裡也發毛,關鍵那玩意還吸魂,搞不好魂魄被竹子吞噬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