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我……”
朱由崧腦子裡近乎空白,手裡捏着一紙《中華少年說》就這樣站在窗帷前看着她。
姚氏躺在椅上,妖嬈的身軀橫陣,厚實飽滿的豐臀陷在椅凹,圓直的雙腿緊緊併攏,長長的拖曳裙紗鋪就了一地,舒長的呼吸下高聳的胸脯極度起伏,可見她的心裡並不像表面上這般平靜。
“不願說麼?”
姚氏再次睜開了眼眸,緩緩坐起,目光直視着他,清脆圓潤的嗓音,朱辰輕啓道:“過來!”
聲音看似平靜,卻透露着不容置疑,朱由崧身軀顫了顫,不安的移動了腳步。
“到這裡!”
朱由崧正想轉到躺椅的側邊,然而姚氏卻是散開了寬袖伸出浩白的素手直接將他拎到了躺椅前方的踏板上。
“母妃……”
目光清亮,就這樣被盯着,朱由崧心下更是不安,猶自不敢直視,雙目閃爍的挪開。
“看着母妃!”
姚氏緊了緊朱由崧的腋下,兀自叉開了雙腿將其拉近一些許,然而彼此間面對面已然不足十公分,相互似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一股幽幽的清香沒入嘴鼻。
“母妃!”
腋下的那雙素手越來越緊,朱由崧驚魂不定,立即叫了聲,然則姚氏根本不待其任何反應,猛得身子一輕,他突然發現自個居然被舉了起來。
“呃……”
一切顯得太過突然,姚氏就這樣拖拉着朱由崧兀自躺了下去,不過眸光卻是定定的看着他的臉。
劍眉星目,紅潤的小臉兒,筆挺的鼻樑,大小剛好的脣齒,無不不顯現着俊朗,這就是自己的孩兒。
朱由崧就這樣不由自主的被舉着上身半趴在姚氏的身上,雙手不知放在哪兒,姚氏的雙眼黑白分明,就這樣定定的看着他。
朱由崧心裡砰砰亂跳,姚氏雙手撐在自已的腋下,即使如此他也能感覺得到身下那高聳的溫軟,甚至小腿部搭在了她的小腹下,以及腳踝更是抵在了那豐實的大腿內側。
“母妃,讓孩兒下來吧,鞋子髒哩。”
不用想,朱由崧也知道自個的鞋子定然會弄髒了姚氏的裙紗,不由的開口道了一句,面對這雙晶亮的眼眸,內心極爲緊張,不知她究竟想些什麼。
姚氏目光一閃,鬆開了他的雙腋,正當朱由崧想要動彈時,猛然背後一重,小身體硬是被壓了回去,還沒反應過來,臉部瞬間陷入了那飽滿溫軟裡。
“唔,母妃……”
“啪!”
剛吐出的氣息硬是被憋了回去,呼吸頓時繚亂,朱由崧撐在兩側的雙手下意識的用力想要掙扎起身,屁股上驟然捱了一巴掌,雖是響亮卻也不如何痛。
“趴好了,母妃幫你脫掉就是!”
“唔唔,母……”
啪,又是一下,上身被死死的按住。
“趴好!”
其實朱由崧很想說被氣憋着了,但一時就是找不到開口的時機,好不容易纔擡起了腦袋,臉都憋紅了,呼!重重的喘了一口氣,看了下方那飽滿豐碩,眼裡滿是驚懼,誰曾想差點被氣給憋死呢?
朱由崧心裡很是無奈,從生下來到前年,自個都是有奶孃帶着。姚氏根本就不會帶孩子,沒有任何經驗可言,這小身子也是嬌嫩,個子更是不高,如若再小個三四歲說不定就被她這一下給憋得重新投胎去了。
“怎麼臉紅紅的?”
鞋子被脫掉後,姚氏又重新躺好,雙手捧起朱由崧的小腦袋,眼裡滿是詫異。
還有臉問呢,朱由崧禁不住翻了白眼。
“福八,你老實說,你腦子裡的東西到底是誰教的?”
姚氏就這樣擒着他的小腦袋,美眸直視着,臉上的少有的肅然,道:“你現在還小,很容易被人騙了,不管如何,母妃一定要查清楚,不然這輩子都不得安心。”
“母妃,沒誰教!”
朱由崧被這樣擱着很不舒服,兩隻手兒也不知放在哪兒,扭了扭身子,小腿兒動了兩下,道:“孩兒一直很聽話,那些東西都是從書上看來的。”
“是麼?”
姚氏緊緊盯着朱由崧的雙眸,只見他的眼珠兒轉溜,心知小傢伙又在轉着心思兒不說實話,不由着惱,鬆手一巴掌狠狠的拍了他的屁股上。
“啪!”
“呀,母妃……”
“啪啪,啪!”
“嘶,母妃,您幹啥呢,孩兒說的是實話呀。”
朱由崧痛得小身子發緊,腿兒亂蹬,死命掙扎了起來,可是背上卻被死死壓着動彈不得。
“哼,幹啥,你還知道幹啥啊?”
姚氏咬牙切齒,邊打邊冷笑道:“一次又一次的騙母妃,你真當母妃好騙麼?”
“書上看來?你怎麼不說是上天塞你腦子裡的呢,若是母妃問了,你還指不定說那書也早不見是吧,連書名也忘記了,對不對?以前母妃不追究,但現在你想都別想,老實給母妃說出來。”
姚氏又拍了兩下,似乎有點累,略微氣喘道:“你,呼,你以爲母妃不知道麼?”
姚氏說着從朱由崧手中摘去了紙張,冷笑道:“好一個《中華少年說》,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前途似海,來日方長,真當是豪情萬丈啊!”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姚氏揚了揚手中的《中華少年說》,道:“主觀上雖是勸進說,但內意卻是赤?裸?裸的野心,是爲朝政的野心。你真當母妃沒習好書就看不懂了?”
在姚氏紅口白牙的厲聲下,朱由崧臉上不由冒起了冷汗,這是無可辯駁的白紙黑字,當時他已經很小心的藏在了自個的案几書冊內,誰曾想的一時激奮起寫下的東西會被搜去呢?
“福八!”
姚氏凌厲的目光看向他,挑明道:“福八,你是想坐上那位子對吧?”
朱由崧的身體猝然僵硬,瞳孔深處流露出懼意。這是他心裡深處的秘密,猛然間被挑了出來,一時驚恐得無以復加。
“雖然你還小,但母妃真真確確的在你眼裡看到了野心,當初在宮廷家宴上,你給了由檢那孩子糕點,母妃就注意到了你的眼神。”
“母妃一直感到奇怪,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只是當時沒想清楚,而且你只有六歲,母妃只是本能的感覺不安,但現在看到這紙張,母妃一切都明白了。”
“母妃……”
姚氏看着朱由崧那露有懼意的雙眼,臉上亦是複雜,似勸慰道:“這事兒母妃不會說出去,原本你父王若是繼了大統,你的確有機會,而且承襲的可能性很大,但現在我們家要離開京城了,你不能再想這些,知道麼?”
朱由崧饒是聽了她這麼說,心裡微鬆,默然的點頭。
天哪,福八隻有六歲吶,他居然就有這種心思!姚氏心裡驚濤駭浪禁不住發顫,原本只是這種感覺,自個心裡也沒當真只想詐忽一下,沒想到事實上卻是如此讓人驚懼。
以她的瞭解,若福八當真存了這想法定然不可能就此放棄。皇權是血腥,越想越是驚駭,姚氏感到了害怕,不由的閉上了雙眼,原本拍在朱由崧屁股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緊。
“嘶,母妃,痛!”
屁股上猝然刺痛,那嫩肉彷彿要被掐下來般,朱由崧忍不住瞪大了雙眼,再次蹬腿。
“還知道痛?”
姚氏閉着眼眸,眉睫輕輕發顫,嘴裡卻狠狠道:“就是要掐死你,從小你就不老實,處處給母妃找麻煩,現在你還要找更大的麻煩,母妃早晚被你害死。”
天哪,本宮怎麼會生出這麼個孩子!
姚氏心裡五味俱全,福八雖然只有六歲,但處處透着詭異,他懂得太多了,甚至總會迸出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根本就不像個孩兒。可事實上,福八真的是自己親生的,這絕對錯不了。
怎麼會這樣?
姚氏心裡亂七八糟的,只覺得煩亂不安,下意識的雙腿一夾,將那踢蹬的小腳固住,她心裡有股難以壓制的暴虐感想要發泄出來。
朱由崧背部被姚氏的左手死死的按住,只覺得自己屁股上那隻手越來越抓得緊。
痛,痛入骨髓!
“嘶!母妃,孩兒痛死了。”
姚氏死抓不住,根本就不曾理會,她需要發泄,發泄內心的暴虐。
朱由崧就這樣被按着,雙腿再怎麼踢蹬也不頂用,腳踝已然被夾得不能動彈,漸漸地也就使不上勁,力氣越來越小,無奈之下只能強忍着痛疼,趴着不動。
只不過這痛感實在強烈,身軀緊繃時不時抖一下,腳踝碰到了什麼地方也不曾注意,屁股上實在太痛了,撕裂的痛。
“母妃!”
朱由崧眼淚都痛出來了,叫了一聲,只希望姚氏能放過自個。
“嗯!”
可惜朱由崧失望了,姚氏只是輕哼一聲,眉睫顫抖,屁股上的那隻手也不曾鬆開些許,而且背部上的手更是變成了臂肘壓着,她的手掌已然移到了自個腦後按壓得緊。
身子只覺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