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拉開戰場帷幕的,還是布魯塞爾那聲嘶力竭充滿憤怒與無奈的怒吼,“給我弄死他們,什麼都不要管了!”
姜浩站在隊伍的最前面,他首當其衝的受到阿勒斯內心被布魯塞爾所渲染和挑動出來的憤怒之火。阿勒斯根本不操武器,當先手背一擡打在姜浩的手腕七寸之處,將他手中的****撩起,然後右手馬上抽回並立刻放在姜浩手中的銀色****手槍套筒上一抹,只見姜浩手中的****手槍被他這麼一抹,瞬間變成了一堆零件。
瞬間拆槍術!
這還不算,眼看姜浩的手槍被阿勒斯一個照面廢掉,他現在可以毫無顧及的肆意攻擊而不怕遭到槍擊。他雙手抱拳,直接朝姜浩當頭就是一記至簡至剛的三皇炮拳。姜浩深知這一拳的威力,看的出阿勒斯這一拳是三皇炮錘五形拳法中的熊形,有着沉着穩重,壯實如山的特點,如果砸中自己的頸項之上任何地方,自己就算不死也得昏睡半天,他不敢大意更不敢輕掠其鋒,往後一避,接着,拾起長槍往前一突,槍尖如蛇信泛着凜凜寒光,生生逼退阿勒斯。
儘管阿勒斯體形龐大無比,力大無窮。姜浩還是用他的長槍奮勇的朝他不斷的刺殺過去,點、旋、刺、挑、掃,招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角度刁鑽狠毒,專往阿勒斯身上脆弱的眼睛、咽喉、胸膛、下陰招呼。二人戰的酣暢淋漓,專心致志一心一意想弄死對方,激烈的戰鬥進行了極長時間以後,姜浩筋疲力盡,而被長槍點刺得傷痕累累卻並未傷及心脈動及筋骨的阿勒斯卻兇性大發。
猛然張開大嘴關注全身氣力,奮力的一吼,趁着姜浩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吼驚得分神的剎那,一拳砸向姜浩下顎,姜浩本來想躲,但躲避不及,這一拳正好砸在姜浩的臉頰之上,將他打飛了出去。
龍介幾個回合間將貼上來的帕里斯逼退之後,一見姜浩被阿勒斯一拳砸飛出去,立刻上前繼續與阿勒斯惡鬥,龍介憑着“蟬翼龍牙”之利,死死的壓制着阿勒斯。安東尼見阿勒斯節節敗潰,吹了一聲口哨提醒之後,給阿勒斯仍過去兩根護手短棍。龍介本想阻止,但阿勒斯反應太快,龍介剛出手,他就已經把兩根護手短棍握到了手中。
轉身繼續與龍介纏鬥,就在二人斗的正酣處之時,阿勒斯又想張開大嘴吼,也就在這時,龍介趁他張嘴吼的時候,飛身上前兩刀挑開阿勒斯胸前的防禦,一腳踹在阿勒斯的肚子之上,接着又立刻移步上前,借勢一躍,一個倒鉤向上用力一踢,踢在阿勒斯的下顎,將他踢倒在地。
龍介越戰越勇,繼續找帕里斯廝殺。追星滿和布魯塞爾的戰鬥同樣的異常激烈。原先小覷布魯塞爾的追星滿驚愕的發現,布魯塞爾的實力竟然絲毫不在自己之下!
原來這傢伙一直隱忍隱藏實力至今!如果不是龍介將“黑色奧洛夫”搶到手中,可能他現在都還隱藏着,藏的太深了!追星滿想到這裡,更加不敢絲毫大意。
追星滿揮着斗大的拳頭和布魯塞爾戰了無數回合。在漫長的戰鬥中,追星滿不顧布魯塞爾時不時仍出的暗器與毒煙以及他手上那把顏色與“蟬翼龍牙”相近泛着幽綠色光芒一看就知道是淬過毒的短匕。
奮勇的靠近布魯塞爾,從近處像他擊去。詭詐的布魯塞爾臉上多處被阿勒斯打的淤青,卻仍然用淬毒短匕不斷反撲,最後,追星滿用盡全身力氣,大喝一聲,一拳朝布魯塞爾太陽穴砸去,卻被布魯塞爾往後一躲,只打中了布魯塞爾的肩膀,將他打翻在地。
由於長時間的戰鬥吸入了太多的毒氣,當轟然倒地,又一把抹掉嘴角的血漬想要爬起來之時,追星滿卻站不住腳跟,沉重的倒退了七步,然後轟然倒地昏迷。
而完成布魯塞爾佈置的任務任務剛剛趕回來的瓦列裡一看到混亂的戰場拉開帷幕的伊始,就到處尋找他所切齒痛恨的姜浩或者馬御。在他尋找的時候,就與正想參戰的哈尼哥打在了一起,二人打至半酣,斜地裡殺出一個安東尼。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終於找到了被阿勒斯打到在地,正準備爬起來的姜浩。二人四目相對,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瓦列裡立即脫出戰圈,殺向姜浩。姜浩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了起來,挺槍來刺,瓦列裡手中抽出一雙短棍,與姜浩戰作一團。
你一槍我一棍,都是紅了眼睛不要命的死磕。在經過許多回合的搏鬥以後,姜浩和瓦列裡都筋疲力盡,姜浩用盡最後的力氣,槍身一擺,重重的打在瓦列裡的腰上。也就在這個時候,瓦列裡一藉着錯身的一瞬間,一棍子猛砸在姜浩的肩胛骨之上。二人同時雙雙倒地不起。
雷樂本身身形就不穩,被且戰且進的安東尼尋了個機會,一個鞭腿反抽在肩膀上,給打翻在地。
馬御雖然被安德烈一腳踢飛了***,藉着雙方之前還在談判的時間,挪到一棵樹幹邊上半倚靠着坐在那。
而雙方一交火,安德烈秉承着布魯塞爾痛打落水狗的作風,正對馬御死命的攻擊。馬御渾身是傷,又少了一條腿,自然敵不過安德烈。短時間內就已經渾身是血。龍介與帕里斯大戰之隙,發現馬御被安德烈一陣的狂攻,揪準一個時機,右手小幅度的一揚,兩枚硬幣就如利劍一般,呼嘯着分別砸向安德烈雙腿的後膝。
正對馬御全身關注的進攻的安德烈哪裡注意的到龍介這含恨一擊,只感覺後膝一陣劇痛,接着一軟,不自覺的就跪了下去。被馬御瞅準機會,一把揪住安德烈的衣襟往下用力一拉,根本毫無防備的安德烈剛剛後膝受制,還未反應過來,又被前面一揪,順勢就倒了下去。馬御對準他安德烈的脖子就是一軍刺,直接貫穿了安德烈的咽喉和頸動脈。
安德烈睜大了驚恐的雙眼,無力地倒在了馬御的身上,臉貼在馬御的下腹之處。如泉涌一般的鮮血泊泊地冒出來,浸透了馬御整個褲檔和褲管。
馬御厭惡的看了一眼安德烈死不暝目的表情,在他腦袋上一推,把安德烈從自己身上推開,然後還嫌不夠遠,又用那隻沒有受傷的腿,一腳踹開在他頭上,踹的更遠了。
布魯塞爾從地上爬了起來,陰惻惻的笑了起來,牙齒上沾着大量的血漬,使他看起來倍顯猙獰,“別說我沒告訴你們,這外面已經埋佈了一個巨大的**陣,大家都是爲圖財而來,這樣,每人我給100萬,你們把‘黑色奧洛夫’還給我,我回去交任務,以前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一筆勾銷。”
“100萬?哈哈哈,我還從來就沒缺過錢。”哈尼哥一扇子撥開安東尼當頭劈下來的一刀。安東尼的那把銀亮的武士長刀不是普通的武士長刀。
而是有點像日本戰國時期的知名人物織田信長的那把天行者一般,刀身可以自由的在刀柄內穿梭,這極大的增加了持有者攻擊的方式和攻擊的力道以及防禦。相信看過日本電影《大盜石川五右衛門》的人都知道,電影最後,五右衛門穿着織田信長的鮮紅色戰甲,提着那把所向披靡的天行者之時那勢如破竹的氣勢。
而安東尼所用長刀的技巧與嫺熟度,絲毫不遜色於電影裡的五右衛門。他的那把長刀,咂眼一看非常平凡,但領教過安東尼真正手段的哈尼哥才發現,這把長刀,恐怕也不是凡品!
“撲哧……你以爲是在說你?”安東尼忍不住嗤笑一聲,根本不顧哈尼哥的臉色,嘲笑起來,接着手一擺,剛剛被哈尼哥撥開的刀身又滑到了後面,安東尼執刀的右手往左一拉,剛剛還作力劈華山之勢的長刀現在又彷彿一馬平川划向哈尼哥的腰間,其變化之大,讓人所料不及。
“別說有**陣,就是***陣你們也要全部留下來陪葬!”龍介罕有的說了一句冷笑話,說話間,他一腳踹向帕里斯正要踢出腳的脛骨處,將帕里斯的一腳截了下來。
帕里斯剛出的腿被截了下來,心下火起,往後一退,道:“攔路搶劫,還真是有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道理你們都不懂?”姜浩忍痛從地上站了起來,雙腿還有點發抖,找了棵樹靠了過去,看到他們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笑了,雖然滿臉浮腫,不甚美觀,但總的來說,還是笑了。
“好!說的好!”布魯塞爾忽然大笑起來,不知是又想出什麼詭計還是其他,笑得特別寒磣人,“說的真好,懷璧其罪,哈哈哈……”剛纔還肆意大笑的布魯塞爾臉色一暗,旋即變得陰暗猙獰無比。
這笑聲讓在場的人,不禁爲之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