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成峰帶着他親自挑完的人,直接去了韓青鵬的住處。他打算先審問下韓青鵬,看他是怎麼想的。如果不行,就直接讓人把他綁回去,到於府後,再好好管教管教他。
一隊人到了院子門口,一個下去扣門,一個老者開了門。
“老頭,問你。這裡是韓青鵬住的地方嗎?”
“什麼?什麼青豆?”
胡伯裝作耳朵聾,聽不清的樣子。
“是青鵬,韓青鵬。”
“京寧?”
“不是青豆,也不是應京寧,是韓-青-鵬。”
下人一個字一個字,大聲地問着。
“噢,他啊!己經搬走了。”胡伯終於聽明白了,表情冷漠地說。
“搬走了?怎麼會?”
下人過去告訴後面等候的於成峰,說院子裡的耳聾老頭說,韓青鵬己經不在這裡住,己經搬走了。
於成峰一聽搬走了,怎麼會這麼快。自己走向前去,來到胡伯面前。
“這裡的人什麼時候搬走的?”
胡伯一看,過來這個人,一看氣勢就知道是他們的頭。衝着於成峰裝做什麼也聽不清的故意嚷道:
“告訴你們,搬走了。不相信我老頭子說的呀?現在這裡沒人住,只有我一個看門的老頭子。不信?不信你就進去自己看看。”
說着,把大門打開的更大了。讓他們進去隨便看的樣子。
於成峰向裡望望,黑漆漆的樣子,裡面並不象有人的樣子。回身,於成峰帶着手下這些人走了,但仍命一個人留下,在外面觀察情況,一有特殊事情,第一時間回來向於成峰報告。
送走他們,胡伯便進去休息了。
被留在這裡負責監視宅院動靜的人,一連待了三日,也不見宅院裡有什麼人來往。便回去向於成峰覆命,這裡確實是己經無人居住。
幾天後,有人看見韓青鵬在七皇子府出入,便去告訴了於成峰。
於成峰聽完,把手上的茶碗摔在了地上。
“好啊!我說怎麼跑的這麼快。原來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直接跑去七皇子府裡躲災。於連音,好言好語地求你幫忙,你不管,現在姐弟倆一起來禍害我了是吧!”
“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能讓你這麼舒服的在錦城待着。”
就着氣,於成峰坐下寫了一封奏摺,說一個炎國的皇子長年在乾國的皇城居住是非常不適合的。也許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並列舉了列代發生的這種事情,都產生了不好的結果。建議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婉言讓他不好再在乾國住下去。另一個方法是限制他的自由,以做到質子的地步。
一氣呵成後,於成峰又看了兩遍,認爲很滿意後。突然感覺非常睏倦,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他睜開眼睛時,外面的天己經有些黑了。屋內更是黑黑的,只從窗外秀進來一絲餘光。透着那絲微光,於成峰看見對面太師椅上坐着一個人,手裡拿着什麼,正看着他。
起初,他以爲是姜豔梅過來看他。後仔細一看,不象,這不是一個女人的身段,應該是一個男子。而於欽林正在養傷,不可能起來坐在這裡,除此,府外再無別的男丁,那此人是誰?
於成峰必竟是將軍出身,意識到不對,立即提起了警惕。
“誰?”
那人並沒有出聲。
“是誰坐在那裡?兄弟來有什麼話,就請說。”
於成峰知道此人的目的並不是要傷害自己,要不然趁着他睡着時,早就動手了。不會坐在那裡靜靜地等着他睡來。
那人站了起來,一擡手,點亮了身旁的一盞油燈。房間更亮了些。
一看此人,竟是七皇子顏陌之。
“七皇子殿下,您怎麼這時候,突然造訪啊?”
於成峰覺得不對,七皇子會夜訪他的房間,一定是有什麼問題。他突然想起自己剛剛寫好的奏摺手稿。向書桌上找去。
“你在找這個嗎?”
顏陌之抖了抖手裡的東西,然後,向於成峰拋了過去。
於成峰一見,正是自己寫的奏摺。看來,七皇子己經都看來了。此時於成峰的臉上很是尷尬的神情。
“看來,於將軍,很不歡迎我在這裡啊?”
然後,笑了笑,看着於成峰,沒有一點表情地,輕輕地,然後卻一字一頓特別清楚地說:
“想讓我走嗎?我會走的,但並不是你讓我走,我便走。”
說完,顏陌之從身上拿出一樣東西,對着於成峰一揮。
“正好,我這裡也有些東西和你有關,於將軍要不要看看?”
隨手將手裡的東西扔在了於成峰的面前。
於成峰打開一看,竟然是這麼多年,他和別人做的剋扣軍費,收納回扣,私通鹽商等事情的記錄。嚇得臉色殘白,這要是讓皇帝知道,隨便一條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於將軍,這只是個副本,裡面所記錄的東西還不是很完全。也只是想給於將軍先過一過目,於將國能有現在的家業,也着實是不容易呢!”
“七皇子殿下,求你手下留情,我剛剛那只是寫着玩的,不是要交給聖上的。再說,我現在在聖上面前是官輕言微,也是不會起作用的。我現在就毀了它,請七皇子殿下高擡貴手,看在我是連音的父親面子上,放過我吧。”
於成峰立即動手將他寫的奏摺撕成了碎末。其實,他這一舉動並不怎麼觸動顏陌之,真正起作用的是他剛剛說的這最後一句話,確實在顏陌之的心裡起了作用。
再怎麼說,他也是於連音的父親。就算於連音再恨他,也應該是她自己來懲罰他,並不應該由自己來處理。而且,他現在還不想離開乾國,當然也是越安靜越好。
“好,那於將軍就好自己爲之吧!等了將軍多時,天色也晚了,我先告辭了。”
顏陌之飛身離開了於成峰的房間。
望着他走後的背影,於成峰也才知道,這個七皇子的功夫竟然這麼高,不知道要高過自己多少倍!
爲什麼自己剛剛寫的奏摺他就知道了?他怎麼那麼神?難道只是湊巧?於成峰自己琢磨着,但卻沒有一點頭緒。
第二日,很晚了,於成峰還沒有起牀,姜豔梅來時,他還在睡着。姜豔梅在牀邊等了一會兒,於成峰才醒來。
“將軍,是不是身體不好了,這麼疲勞,你很少起牀這麼晚的。”
“昨晚想些事情,睡得晚了。你昨晚在哪?怎麼沒過來?”
“我昨晚在欽林房間看他,等他睡熟後,我才離開,己經很晚了,以爲將軍也一定睡了,就沒來驚動您。”
“噢,原來是在欽林那裡。”
姜豔梅感覺奇怪,這麼多年,於成峰從來沒在意過她晚上在哪裡過夜,爲什麼今日特別追問她昨晚去了哪裡?感覺不對,她又故意追問了幾句昨晚怎麼了?
於成峰也是心裡憋悶,便把昨晚七皇子神秘來到他的房內的事情和姜豔梅說了一遍。當然,最重點的不會忘記,就是顏陌之讓他看的那本記錄他不法事情的記錄冊。
聽他說完,姜豔梅也沉默了。這是砍腦袋的大事,怪不得,於成峰昨晚睡不着覺。想了好一會兒,姜豔梅說:
“將軍,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快說。”
一聽姜豔梅有辦法,於成峰是興奮極了。豎起耳朵聽姜豔梅的計策。
“大小姐從小和您反判,在心裡對您的記恨是根生蒂固的。因爲她親眼看見了母親的死亡。而且現在己經嫁爲人妻,是更不會和您合解的了。”
“這個我知道。”
於成峰聽到姜豔梅說到這兒就着了急。
“但,還有一個人,也許可以成爲將軍的‘保命符’,只看用的恰不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