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陌之坐在屋內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前面閻鬼門的精衛正在向顏陌之報告查出來的於府所有的事情,把於連音的母親韓蓮如何產下弟弟含恨而亡,於成峰對她們怎樣冷酷無情,甚至懷疑弟弟根本不是她的骨血。姜豔梅如何逼迫於連音和襁褓中的弟弟,於連音聰明脫險離開錦城,路上姜豔梅又命丫鬟青霜僱殺手路上截取他們情命。
後來精衛再繼續稟報的情況,就是顏陌之都己經知曉的了。
當時殺手截殺於連音時,正巧是他和幽影、幽暗第一次離開炎國出去辦事,順手就管了這樁閒事。
幽暗回來也向他稟告了,於連音母親貼身丫鬟紅玉的慘死,而小小年紀的孩子當時就能做到臨危不懼,遇事不亂。當時一想到這點就自然會想到她小小的倔強的眼神。
這個小丫頭,以後定不簡單,如不被他顏陌之所用,別人就更不配。
精衛稟告完後,顏陌之滿眼的悚殺之氣己經騰騰上升,擡手就將手中的茶杯摔了出來。
“這婦人竟如此陰險毒辣,老天豈能容她!”
“不用爲這種人發這麼大脾氣,以後自有她好受的。”
男裝的幽影手裡拿着顏陌之剛摔出去的茶杯,裡面茶水竟然未滴出半分。
主子一直以來的個性是,別人的死活和他是沒半毛錢關係的,但卻屢屢一遇到於連音的事情就會這麼反常。
“那你說說要怎麼辦?”
顏陌之一看幽影進來反倒眼含戲虐的反問她。
幽影笑笑,走進顏陌之身旁耳語了幾句。
“好,就按你說的去做吧。”
顏陌之眼含笑意的讓幽影下去辦事。、
今天一大早,錦城,就顯得十分熱鬧,人更多在嘰嘰喳喳的圍着說事。
“誒,你們聽說了嗎?炎國的七皇子來咱們錦城了!”
“真的嗎?”
“當然啦,我們家親戚可是在朝廷當大官的,不會騙我的。”
“那七皇子來我國要做什麼啊?”
“聯姻!要在我國選一皇妃帶回炎國去!”
“聯姻?那我家姑娘可有機會嗎?”
“這就要看你家姑娘,是否有入宮參加宮宴的機會了!”
“……”
幽影騎着高頭大馬走在錦城的大街上,聽着人們的議論紛紛,滿面含笑。
來到於府光鮮亮麗的大門前,站了下來。
於府守門下人一見門前之人氣勢不凡,定大有來頭,不敢怠慢,急急上前,禮貌的說:
“請問這位公子來府上有什麼事嗎?”
“請去通告你家主人,我炎國七皇子差我來送請貼。”
下人一聽是炎國七皇子的人,更是怠慢不得,轉身急急進府去稟報。
“夫人,炎國七皇子差人來送請貼,現在府門外等待。”
於成峰起早入宮議事,還未返回,現府裡只有姜豔梅在。
炎國七皇子?我於府和他何時有過什麼瓜葛?他怎麼會來我於府送什麼請貼。
姜豔梅在這裡暗自思忖着。但是炎國的七皇子又不敢怠慢着,到時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這炎國連聖上都是小心翼翼對待的,要是她有什麼疏忽,就算是她家老爺也是承擔不起這個罪責的啊。
姜豔梅想到這兒,硬着頭皮對下人說:“快快請人進來。”
下人連忙小跑出去請人。
“我家夫人請您進府。”
上去幫幽影牽好馬,恭敬的引幽影進了於府。
幽影一進來,姜豔梅忙起身去迎。
只見此人年輕俊秀,英氣逼人,霸氣外露。
“於夫人有禮了。”
幽影雙手抱拳向姜豔梅請了個禮。
“不必客氣,來者爲客,請上座。”
姜豔梅把幽影引座,丫鬟侍茶。
“請問,七皇子殿子有何事情要我們於府效勞的?”
姜豔梅恭謹的問道。
“我家殿下差我來給貴府送請帖。”
說着幽影拿出一張紫紅色的帶着雲紋圖案的帖子,雙手遞了上去。
“什麼請帖?”
“貴國皇帝七月初七要辦賞花宴,想必於夫人也早己知曉,我國七皇子殿下與貴府大小姐曾有過意外之遇,今特差我來給貴府送賞花宴請帖,請於連音小姐勿必參宴。”
姜豔梅一聽馬上都要翻白眼了。
這個賞花宴早在乾國鬧的沸沸揚揚了,她豈會不知。但姜豔梅只有一個女兒一姐,才五歲,根本不夠年齡要求,所以賞花宴她就一直沒在意過,反正和她也沒關係。
誰成想這個她根本不放在心上的於連音卻和賞花宴扯上了聯繫。最要命的是,她怎麼會和炎國的七皇子扯上了關係!
姜豔梅強忍着心裡的不平,回話道:
“好,請您回去告訴七皇子殿下,我們一定會請大小姐去參加賞花宴的。感謝七皇子殿下的邀請。”
姜豔梅收了請帖。
“於夫人,我就告辭了,孰不打攏。”
幽影說完起身離開,回了別院行宮給顏陌之覆命。
幽影剛一離開,姜豔梅立即把青霜叫了過來。
“於連音那裡,你怎麼處理了?”
“回夫人,前些時日派去的殺手不知怎麼還沒動手就被人發現,被官府收押了。”
青霜低頭怯怯的說。
“什麼?被官府收押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沒有告訴我?”
姜豔梅氣的,擡手“啪”的一聲,就狠狠給了青霜一個大嘴巴。
正好剛剛的一肚子氣,都撒在了青霜的身上。
青霜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五個血紅色的手指印,臉上火辣辣的痛,青霜卻不敢伸手去揉,急急的說話:
“請夫人,不要擔心,這件事情青霜己經都處理好了,我打點好官府地牢裡的人,被收押的幾人都己經前後死亡了。請夫人絕對放心。”
青霜又一次把事情辦砸後,怕姜豔梅火大,就沒敢告訴她。自己偷偷把事情處理完後,打算再想辦法去處理韓青鵬和於連音來彌補。
“我一定會再想辦法對付於連音和韓青鵬的,請夫人息怒。”
“青霜,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你一切行動都要暫停,不許再派人去動於連音。”
“夫人,這是爲什麼?”
青霜知道,於連音一直都是姜豔梅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拔之而後快,怎麼突然不許動她一根毫毛了?
“你聽明白沒有?”
姜豔梅怒目吼道。
“青霜知道了,青霜知道了。”
青霜頭都不敢擡的,連連答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