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管蓉小小年紀卻如此沉穩的樣子。那個中年婦人笑了。
“好,不錯,能成事。就算滿腔怒火,也能平靜無波。”
中年婦人對着管蓉讚賞了一頓後,卻突然又變了一個神情,惡恨恨地說道:
“你放心,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辦到。要說這種感覺,我最清楚。有其母,必有其子,真的是和他那不知廉恥的母親一下樣子。”
在她激動的時候,她回過了頭,看起來風韻猶存的外形,但臉上卻帶了一個金絲雕花的面具。讓人無法看法她面具下的臉到底是個什麼狀態。
然後,她又變回了平靜的語氣,對管蓉說:
“你可以回去給管老爺喂藥了,這次過後,他的病再不會發作。”
管蓉看着面前人的種種變化,看出來她一定也是受過男人的傷,而且,這個傷還是和韓念秋母親有着非常重要的關係,所以,她纔會如此的恨。
“我聽說個能治好你臉的方法。”
管蓉小心的輕輕說。
“什麼?有方法能治好我的臉?告訴我,快告訴我。”
這時,那婦人的聲音己經變得歇斯底里起來,雙手抓着管蓉的雙肩激動萬分地問。
“和韓念秋在一起的那個從祁蒙山裡出來的野丫頭告訴我,他們家想讓朱果可以治療一切病症,除了起死回生,別的都是可以的。”
“這個朱果我聽過,我還派人去找過,但都沒有結果。它能治一切病,可能治我的臉傷?”
“我當時問過,她說按理來是可以的。其他的一些內病都是需要把朱果吃下的,但如果是想平復傷口,只要把朱果搗爛,敷在傷口疤痕上,也就能去疤平痕了。”
“對啊!按道理,這個方法是完全可以的。”
中年婦人的情緒還是有些激動的,但是比剛剛己經要好了一些了。
她上次派人去“赤朱鎮”追殺韓念秋時,韓雨曾經給過那些人錯誤信息,告訴他們七天內“無影山”上的朱果天門就要關了,到時誰也找不到,趁現在沒關之時,也許還有找到朱果的可能。
那些人都聽說過朱果這個從天上掉落人間的仙果,立即回去稟告給了他們主子,也就是現在面前這個婦人,對於好東西,誰都想要,當時,她就派人先放下追殺韓念秋的事情,先去找朱果,可是找了兩天,三天,依然沒有找到一點朱果的影子。
當時,她還不知道朱果有治好她臉傷的作用,找了幾天,沒有找到,也就放棄了。但她並不知道什麼“朱果天門”關上什麼的,都是編出來騙人的。她現在想起來,還在後悔自己當時怎麼不多派些人,再去仔細找幾天,也許朱果就會找到。而自己的臉,現在也早該好了。
“你回去吧!我交給你的事情,你辦的都很好。你想要的事情,就交給我辦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留下遺憾的,小美人。”
說完,她怪異地笑笑,一閃身,就從這個後院消失了。
管蓉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前面,心裡驚歎,她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就算功夫再高又能怎樣?不還是一樣受傷生恨!
她突然無意地握住了手裡的那個小瓶子,纔想起來,要把這個解藥送去給父親。便急急地走了出去。
在韓母剛剛開始得病開始,管蓉的父親也生起了病,這種病症和韓母有些相似,都是請了很多人都無法看出來是怎麼回事。有一天,出現了一個人,給了管蓉一杯藥,告訴她,只要給她父親把這個藥服下去,病就會一點點好的。而她,會定期來給她送藥。
每次她來時,都是旁晚無人之時,她頭遮輕紗,管蓉都看不清她的真實樣貌,只知道是一箇中年女人。
管父的病痛難過,管蓉也只能把藥拿去給他試用。吃下去,真的見效奇快。但最長也只能堅持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又會舊痛復發。
在管父舊痛復發的一天後,這個神秘的女人都會準時給管蓉送來藥。但這藥的份量卻是很少的一點,只夠一個人吃。
當時,韓母也己經開始發病了。在她又一次給管蓉送藥的時候,管蓉曾經鼓起勇氣問過她,可不可以再多給一個人的藥。
但沒想到,當時她便勃然大怒。
“你想讓那個賤女人減輕痛苦?不可能,是決對不可能的事情。如果再讓我聽到你提起這個,你父親的藥,你也不要再想要了。”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管蓉見自己激怒了她,父親的藥還沒有給自己便要走,急忙上前拉住了她。
“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了,你把我父親的藥給我好不好。”
管蓉抱着她一頓道歉,她才停下來,轉身看了看她。
“好,我把藥給你,我以後有事吩咐你做的事情,你一定要做,明白嗎?要不然,你休想再拿到你父親的藥,到時,你父親就會慢慢痛苦而死。”
此時的管蓉也顧不得想以後,立即點頭同意。
但這之後,每個月她都依然會來給她送藥,但並沒有要求她爲自己做過什麼。
同時,在這期間,韓母的病也是越來越嚴重了。她發起病來,和管父是非常象的,只是她發病的時候更頻,更厲害一些。
而管父每次一發病都有藥來控制,只要吃上藥就和好人並無二樣,所以,一般外面的人,並不知道管父生了病。
這樣,也就是說,管蓉從韓母一開始生病起,就知道她的病並不是正常的,而是被人爲操縱的。
在一次送藥時,那女人告訴管蓉:
“你最近都去韓府,幫助照顧韓母,打聽韓府的一切情況,我會在你父親犯舊病的前一天來給你送藥,每次來時,你把韓府的事情和我說一遍。你讓你父親提前把藥喝了,我保證他連那一天的痛苦都不再有。如果你一直聽我的話,等我認爲差不多的時候,我會給你根治的解藥,讓你父親的病徹底治好,不再復發。”
管蓉聽說韓母的病越來越重,雖然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心裡也很着急,正想去看看,又知道這個女人和韓母是明顯有仇的,又怕自己去後,惹怒了她,不再給父親藥,便一直爲難着。
這一聽,她主動要自己去,自好前去,韓府也沒有什麼秘密和見不得人的事情,告訴她又能怎麼樣!
管蓉便立即答應了她,第二天便去了韓府,照顧韓母。
她去時,正是韓念秋去“赤朱鎮”爲母親尋朱果走後的第二天。
當晚,那女人來時,管蓉怕自己說不出什麼有用信息,她不給父親藥,便把這個事情告訴給了她。
當她知道這一切後,便派人前去“赤朱鎮”追殺韓念秋。
每次來,她都要問一些事情和韓母的病情,還有她是如何痛苦的。每次她都會問的很細,而且她聽說杜月蔓越痛苦,她就會越高興。
一次,管蓉見她高興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地問道:
“你爲什麼這麼恨她?爲什麼非要治她於死地,還不讓她痛快的死去,要慢慢的折磨她?”
“爲什麼?你看了我的臉,你就知道是爲什麼了?”
那婦人在一時激動下,一把拉下了擋在臉上的面具。管蓉見到了面具下,肉紋縱橫,和兩隻半睜雙睜不開的眼睛,鼻孔也只剩下了兩個黑孔而己。
看得管蓉不禁的皺了一下眉頭。
“現在知道爲什麼了嗎?面對自己的這張臉,我能活下去,就己經很不容易,又怎麼能不恨?”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