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浩罵完,突然又一臉好奇的看向戰錫這邊,“不過七弟,你剛纔在笑什麼啊,說出來給六哥也聽聽,也讓六哥也一塊笑笑啊。”
戰錫挑了挑眉,“你剛纔不是還在罵我嗎,我纔不告訴你呢。”
“嘿,我說你這個臭小子,剛纔我是在着急,所以纔會語氣衝了一點,我沒在罵你,快點告訴我,剛纔你在笑什麼。”戰浩看着戰錫問。
“你真的想知道?”戰錫一臉賊賊的笑容看着戰浩問。
戰浩老實的點了點自己的頭,“想,快點說。”
戰錫嘴角揚着,朝戰浩這邊招了招手。意思是讓他把耳朵掏掏,湊過來就告訴他。
沒有懷疑的戰浩馬上乖乖的把自己耳朵給湊了過來。
“我就是不告訴你,你能拿我怎麼辦。”戰錫對着戰浩湊過的耳朵大聲喊了一句。
喊完,馬上大步跑開。戰浩揉着自己快要被吵聾的耳朵,瞪着已經跑遠的戰錫,指着他大聲喊道,“臭小子,你居然敢耍我,你不要跑。”
不一會兒,宮裡傳來了這對打鬧的兄弟笑聲。
對於東宮還有宮裡發生的任何事情,這些全部一字不漏的全部由人告訴了在正殿裡休息的永帝。
“七皇子真的對太子這麼說?”永帝閉着眼睛躺在榻上。
“回稟皇上,七皇子確實是這麼跟太子說。”
“行了,朕知道了,你們繼續監視着這個宮裡的每一個角落,一有什麼動靜,及時來跟朕報告。”說完這句話,永帝的臉上就露出了疲憊的表情。
服侍在永帝身邊的貼身太監李公公看到永帝這幅模樣,馬上朝地上跪着的人揮了下手。
眨眼之間,原本跪在地上的那個人嗖的一聲不見了。
“皇上,你可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子,要不,皇上你先想休息一下吧。”李公公看着這個樣子的永帝,也是心疼。
雖說他們是主僕,不過他可是從很小的時候就跟在了這位皇上的身邊。
永帝擺了擺手,睜開了眼睛,“李公公,你把朕給扶起來。”
李公公馬上走上前,把掙扎着要起身的永帝給扶了起來,並且拿了一個厚軟枕放在永帝的身後。
“李公公,朕的時日不多了,到現在,朕都不知道到底哪個皇子纔是最適合坐朕這個位置的,朕心裡不安啊。”
李公公聽到永帝講的這些話,趕緊低下頭,一言不發。
有時候,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當太監該知道的。有些事情他們知道的越少,反而是越安全的。
“李公公,你跟朕說說,在這些皇子裡,哪個皇子是最適合朕身後這個位置的?”
就在永帝這句話一落下,地上突然傳來了噗通的響聲。
原來是李公公用力的跪在了地上。
“皇上恕罪,老奴不知。”李公公額頭上流着冷汗,滿臉害怕。
永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老奴才,“起來吧,朕許你說這件事情。”
李公公抹着自己額頭上的冷汗,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皇上,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在奴才看來,這麼多位皇子,每個都是人中龍風,最最厲害的。”永帝聽到這裡,哪裡會不明白,自己想要從這個老奴才嘴裡得到些什麼意見,那是不可能的。
“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李公公,你說的這些可都是廢話啊。”永帝一臉嫌棄的看着自己面前的李公公。
李公公低聲一笑,“皇上說的可不是嗎,老奴說的可都是廢話呢,誰叫老奴年紀大了,眼睛也花了呢,這看人自然是沒有以前好了。”
永帝低聲一笑,用手指了指這個李公公,“你呀,少給朕打馬虎眼,你哪裡老了,咱們比起來,朕纔是老了,這麼多年來,朕真的是看錯眼了,居然把這麼好的兒子給忽略了,卻寵了一個狼心狗肺的兒子。”
說到這裡,永帝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用力的咳嗽。
李公公見狀,一臉着急的趕緊拿出一個痰盂過來。
永帝對着那個痰盂吐了吐,只見殷紅的東西掉在那裡面。
李公公低下頭一看,臉色一變。永帝咳完,看了一眼李公公的臉色,低聲一笑,“是不是血?”
李公公一臉惶恐的看向永帝,聲音顫抖着喊了一句,“皇上。”
永帝臉上掛着笑容,彷彿並沒有因爲自己咳血了,而露出什麼難過的表情。
“行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反正朕早就知道朕活不久了,這吐不吐血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說到這裡,永帝臉上閃過一抹不甘的表情,“朕唯一不甘的就是,到現在,朕都沒有找到一個可以真正繼承朕身後這把椅子的繼承人。”
如果這件事情沒辦好,他就算是死了,也沒有臉面去見下面的列祖列宗啊,想到這件事情,他現在就愁啊。
此時這個宮殿裡發生的事情,自然是沒有人任何人知道。
皇宮外頭,兩匹馬正快速的往洪王府的方向奔馳而去。
一到洪王府門口,馬上的兩人迫不及待的從馬上跳上來,衝進了洪王府。
“喲,喲,讓我瞧瞧是誰來了?”張庭看着這兩個傢伙,坐在大廳裡,笑眯眯的看着。
戰錫跟戰浩臉一紅,二人在靠近張庭這邊時,放慢了腳步。
不過因爲年紀還是太輕了,經張庭這麼一打趣,兩人的臉頰上還是露出害羞的紅暈。
“小庭姐姐,怎麼連你也這麼打趣我跟七弟啊。”戰浩紅着臉,一幅彆扭的表情看着張庭講。
張庭呵呵一笑,趕緊讓人給他們兩個送上了熱氣騰騰的熱茶。
“喝杯茶暖暖身子,你們的事情,你們郝仁大哥已經跟我說了,這次真的是恭喜你們了。”張庭看着他們兩個,一臉真心的恭喜他們兩兄弟。
戰錫跟戰浩看了一眼面前的這杯冒着熱氣的茶杯,二人心裡一暖。
剛纔從宮裡跑出來這邊時,一路上,他們兄弟倆可是都吃了不少的冷風呢。
哪怕現在他們已經站在了洪王府裡頭,他們的身子還是冷的像一塊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