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富看到郝仁這個臉色,就知道自己這個剛認不久的兄弟這是有點不高興了,於是笑着摸了摸自己鼻子,跟張庭說,“小庭,那我先去巡查了,你跟郝仁好好聊聊,聊多久都行,郝仁要做的事情我先幫他做着,不着急啊。”高富邊走,邊對着張庭喊道。
看着人家那充滿活氣的身影,張庭好笑的擡起頭看着郝仁問,“你怎麼認識了一個這麼有趣的人?”
郝仁臉上表情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不過在聽到張庭問話時,郝仁還是很認真的回答,“當初考捕快時跟他認識的,那次考射箭的時候,高富的弓箭壞了,後來是我的借給他用了,然後就成了朋友。”
“原來你每天就是在這裡巡街嗎?”張庭望着他身上這一身衙門捕快的衣服,怎麼看都覺着這個男人好像就是天生穿這種衣服似的,讓人一眼一望,就眼睛一亮的那種。
“嗯,因爲剛進衙門沒多久,我跟高富現在每天的任務就是維持這幾條大街的商戶和百姓們的安全。”郝仁輕輕的回答道。
張庭聽完,從他在衙門上工後提着的心這下子終於可以鬆下來了,巡街這事比起真正去跟強盜土匪們拼死要好很多了,起碼巡街這份工比較安全,沒有生命危險。
她也沒奢望眼前這個男人闖出一份大富大貴的未來給她,她就只有一個小小的心願,只要在這裡,有他守着她跟家裡的幾個孩子,她就在這裡做點生意,一家人安安穩穩的過着就行了。
兩人在街邊站着聊了一會兒,張庭知道這個男人現在還在給衙門做着事呢,於是開口跟他說道,“你先去巡街吧,我也去辦事了。”
郝仁心裡也很清楚自己身上還有工作呢,雖然心裡很想跟她一塊去辦事,但也知道不可能,“你們什麼時候回去?我下午會早點回家,我跟你們一塊回家。”
張庭想了下自己今天要辦的事情,辦完之後,也應該到下午了未時。北京時間13時至15時),“那好吧,在未時這個時辰我在這裡等你。”說完之後,張庭看到不遠處在巡街的高富,又收回目光望着郝仁說,“快點去做事吧。”
郝仁輕輕點了下頭,臨走時又跟郝貴說了句,“郝貴,幫大哥照顧好你張庭姐姐還有弟弟妹妹們,知不知道。”
郝貴現在對自己這個大哥充滿了濃濃的崇拜之心,現在聽到自家大哥給自己安排了這個任務,立即挺起了小胸膛跟郝仁保證,“大哥放心,我一定保護好張庭姐姐他們。”
郝仁伸手摸了摸郝貴的頭頂,笑了笑之後,又往張庭這邊望了一眼,然後轉身往高富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等郝仁的身影越走越遠了,郝貴才一臉高興的拉着張庭的手說,“張庭姐姐,我大哥是不是很厲害,他穿着這一身衣服好好看啊。”
張庭看着這個已經成爲了哥控的郝貴,點頭一笑,說道,“是啊,你大哥是個很厲害的,走吧,我們去做事了。”說完這句話,張庭趕着牛車慢慢的在這條街上行駛着。
站在不遠處的郝仁看着牛車上那幾個人的身影,一直到牛車讓街上行人的身影給掩沒了,郝仁這纔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高富看着自己這個兄弟,咧嘴一笑,拍了拍郝仁的肩膀說,“兄弟,你這個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們這是要分開永遠不見面了呢?不就是一會兒見不着嗎,有必要弄的這麼不高興嗎?”
還沒等高富話說完,立即就得來了郝仁一個凌厲的白眼過來,嚇的高富趕緊用手捂住自己嘴巴,“兄弟,別生氣,是我這張嘴巴不太會說話,我該打。”說完,高富用手輕輕的拍了下自己的嘴巴,一直到郝仁眼裡的凌厲光芒消失了,他這才停下來。
看着己經走到另一邊去巡查的兄弟,高富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自己的年紀比這個郝仁大的,可是有時他們兩個相處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這個年紀大的優勢並不能讓他鎮住這個郝仁,氣勢壓不過人家,反倒他是個小的似的。
話說另一頭,張庭趕着牛車帶着幾個孩子來到了賈府門口。因爲張庭帶過這幾個孩子來這裡有幾次了,一下了這個地方,三個孩子立即就像從鳥籠裡放出來的鳥兒一樣,飛奔到了賈府門口,用力拍着賈府的大門。
三個孩子剛敲門沒一會兒,賈府的大門打開,裡面的人看到這三個孩子,臉上露出了笑容,“原來是張庭小姐回來了,太好了,今天早上老爺還問小的張庭小姐今天會不會來呢?”
張庭認識眼前這個跟她說話的人,是賈府的這門下人,年紀在三四十歲左右,聽說是賈老爺在外面收留回來的,賈府的人都叫他老土。
“土叔好,土叔,麻煩你幫我把這牛車牽到賈府的馬廄那邊行嗎?”張庭笑着跟老土說道。
老土笑着點了下頭,“張庭小姐放心好了,老土會幫張庭小姐你照顧好這輛牛車的。”老土心裡明白,這位姑娘雖然不是賈府的正經主子,不過卻不比賈府的正經主子差。
有了老土這個保證,張庭這才放心的把牛車放在賈府門口,拿起牛車上的包袱,往賈府的裡面走進去。
當張庭走到賈府的大廳時,己經先聽到了賈老爺跟郝貴他們高興說話的笑聲了,“賈伯伯,你沒有看到我大哥穿那衣服的樣子,真的好厲害,我大哥身上還有刀呢,是可以殺人的刀哦。”郝貴在大廳裡跟賈老爺說起他心目中引以爲豪的大哥。
“乾爹,我來看你了。”張庭走進來的時候,笑眯眯的對着賈老爺喊道。廳裡,賈老爺一手抱着小康,一手抱着安安,身邊是郝貴,一大三小看起來和樂融融的樣子。
賈老爺聽到張庭這個聲音,把目光移了過來,然後假裝生氣的對着張庭說,“你這個丫頭,怎麼現在纔來看我這個乾爹,我還以爲你己經把我這個乾爹給忘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