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聽到這裡,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跟他說了一句話,“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想跟我和我弟弟懺悔,或者你只是想做做樣子,如果你真的覺着愧疚我跟我弟弟,你以後就不要再來這裡,這就是你對我們兩姐弟再好的懺悔了。”
張大海一聽張庭這句話,心裡就知道這個侄女還是沒有原諒他這個當大伯的,於是,張大海神情中帶着一股落寞,不知道他要怎麼做,才能讓這兩個侄兒和侄女原諒他這個大伯以前做下的混帳事。
木娘倒是比張大海看的明白點,想到張大海以前做的那此混帳事情,她想,估計是任何一個人也沒可能這麼快就選擇原諒的。
“我們知道了,小庭,這兩套衣服你一定收下,就當是我們這對大伯和大伯孃給你兩姐弟的見面禮吧。”木娘重新把自己手上挽着的包袱放到張庭面前,語氣城懇的求着張庭收下。
張庭看了一眼人家再次遞過來的包袱,又看了一下人家那雙城懇的眼神,最終,張庭還是沒有狠大心來,收下了人家給的這個包袱,不過張庭也在人家離開的時候,包了幾瓶雞精還有幾包點心讓人家帶回家去。
終於把這一家三口送出自家門口,張庭頓時就鬆了一口氣,跟着這一家人談會兒話,張庭都覺着自己像是跟人打過仗似的,渾身難受,跟剛纔這一家人變話,張庭覺着自己寧願去做事。
就在張庭走進院子裡時,鄧老夫人的身影從堂廳裡走出來,張庭收拾好自己臉上的疲憊表情,笑着跟鄧老夫人打了一聲招呼,“老夫人,你醒了,是不是我們剛纔在堂屋裡講話,把你給吵醒了。”
鄧老夫人笑着跟張庭說,“沒有的事,你們在堂廳裡講話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對了,我聽小丫頭說,來的人是你的親戚,怎麼不留他們在家裡吃頓飯?”
張庭聽到鄧老夫人這句提議,苦笑了下,估計等鄧老夫人聽完自己等會兒要說的話之後,她就會不像剛纔這麼輕鬆的說出留張大海一家人在這有裡吃飯的事情了。
“老夫人,這件事情我看還是算了吧,那個是我大伯,他以前經常幹一些混帳的事情,我不想讓他覺着我這個侄女有原諒他的意思,我就擔心他是一塊粘人的膏藥,要是粘上了,以後可就不好脫手了。”張庭苦笑的看着鄧老夫人講。
鄧老夫人一聽張庭這句話,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看着張庭問,“原來剛纔來的那一家人是你的大伯啊,就是那個當初把你們姐弟賣到這裡來的人?”說到這裡,鄧老夫人臉上都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這幾天她經常去村子裡跟村裡的一些老人家聊天,多多少少也對張庭爲什麼會來這裡的事情瞭解了一些,不過鄧老夫人在村子裡聽的最多的就是村子裡的那幫老人家罵張大海的話,聽了幾次之後,鄧老夫人心裡也對張大海產生不好的反感。
張庭一聽鄧老夫人這個口氣,就知道這個老夫人一定也聽村裡的老人家提起過她這個極品大伯了,想到這裡,張庭苦笑了一下,對着鄧老夫人輕輕點了下頭,“可不是他嗎,他今天過來是帶着他新娶回來的媳婦過來跟我道歉的,說他這些年來對不起我跟我弟弟,要我們姐弟倆原諒他呢。”
“小庭,這件事情你可不能隨便答應,你那大伯惡了這麼多年,我可不相信他一下子就能變好,我就擔心啊,他是圖你的是什麼,要是真是這樣,那可就糟了。”鄧老夫人不愧是以前的商爲女強人,看事情立馬就想到了利益上來了,不過這件事情也是張庭現在所想到的。
現在她在郝家村還有張家村這兩邊都開着作坊,這件事情在郝家村還有張家村都已經不是秘密,張庭現在擔心的跟鄧老人人擔心的一樣,也是擔心她這個大伯就是想謀她這些東西。
“小庭啊,你可要想好了,你那大伯我看一定是有所圖謀,你可不要被他的表面現象給騙了。”鄧老夫人見張庭一直沒有開口,心裡真擔心這個涉事未深的小丫頭被那個張S給欺騙了。
對於鄧老夫人的好心,張庭哪裡會體會不出來,鄧老夫人這份替自己着想的心,讓張庭心裡生出了暖暖的感覺,她笑着跟滿眼關心着她的鄧老夫人說,“老夫人,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張庭不會這麼容易上當的,而且我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再認回那個大伯。”
“沒有就好,小庭啊,不是鄧奶奶心狠,實在是現在這個世上,很多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表面上看起來很好,可是內心裡卻是比畜牲都不如。”鄧老夫人拍着張庭的手背教育道。
張庭輕輕點了點頭,雖然鄧老夫人說的這句話聽起來有點讓人覺着寒毛束起,不過她知道,這個世上就是這樣。
要說在張家村這邊,張大海帶着妻女回到自個家裡時,嘆了一口氣,回頭看着在整理從郝家那邊帶回來東西的妻子說,“木娘,你也看到了,小庭這個丫頭她根本不肯原諒我這個當大伯,我看啊,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這個當大伯的了。”
木娘看到自己從郝帶回來的禮物,眼裡微微一驚,沒想到這個大侄女居然送了這麼多好東西給他們一家三口帶回來,單就這三瓶的雞精,如果拿到城裡去賣的話,也值三四十兩的銀子了,還有這兩包的點心,那也是個好東西。
“那是你活該,誰叫你當安這麼混帳把他們兩姐弟給賣了的,我警告你,我當初答應嫁給你,你都答應過我的,要好好的改過自新,首先就是要取得你兩個侄女和侄兒的原諒,要不然,我跟小田還是會離開這裡的。”木娘表情嚴肅的看着張大海說。
這些日子跟張大海相處,木娘知道這個男人表面上看起來做的事情很混帳,可是如果有人正確的引導他,木娘相信,這個男人還是可以挽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