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不好意思的朝賈老爺子一笑,“我這不是不知道嗎,況且這跟我是一個大夫相關吧,老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大當夫的,可以給別人看病,可是不能給自己看病啊,你說這事情也不能怪我的呀,對不對。”
賈老爺子再次一哼,指着縮着脖子的張庭,“你就會拿這張嘴巴來逞強,等會兒我給你開幅藥方,你自己拿去好好的煲來喝,聽到沒有。”
張庭對着賈老爺子用力點了下頭,“我知道,我一定煲來喝。”
見這個丫頭這麼配合,賈老爺子臉上的怒火這才消散了不少。
賈老爺子在桌上寫了一會兒,一張藥單遞到了張庭的手上。
張庭低頭瞧了一眼這藥單上的藥方,擡頭看向賈老爺子這邊,一臉笑眯眯的討好笑容,“乾爹,你這醫術是越來越厲害了,這藥方開的真好,乾女兒佩服,佩服。”
賈老爺子眼裡閃過一抹得意,“那是當然,你以爲你乾爹我在這裡呆了這麼久,難道就一點進步都沒有嗎?”
張庭一接到他望過來的詢問目光,馬上搖頭,“沒有,沒有,我早就知道乾爹你的醫術是最好的。”
賈老爺子驕傲歸驕傲,不過他知道自己的那一點斤兩,“行了,你就別捧你乾爹我了,你乾爹我有幾斤幾兩,我心裡清楚,記住了,這藥必須要記得喝,聽到沒有。”
張庭認真的點了下頭,應了一聲,“知道了,我會牢記心裡的。”
“這麼晚了,你明天不是要出發去洪家軍營裡嗎,快點回你房間睡覺去吧,老頭我也要睡了。”賈老爺子一幅不耐煩的樣子對着張庭擺了擺手。催着她快點離開這裡。
張庭站起身,走到門口時突然轉過身,對着裡面的賈老爺子感激講了一句,“老頭,三個孩子的事情我謝謝你了。”
丟下這句話,張庭一轉身,加快了腳步離開了這間房裡。
房間裡,賈老爺子看着張庭離開的背影,老臉上掛着笑意,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這個臭丫頭,算她還有點良心,我沒有白疼。”
不管大夥心裡再怎麼不捨對方,張庭還是帶着一車的東西前往了洪家軍營裡頭。
當張庭回到軍營裡的時候,軍營裡面的氣氛顯得有點緊張。
進來裡面一打聽,張庭這才知道原來再過一兩天他們這個軍營裡的兄弟們就要去跟敵軍打仗了。
看着這些志氣高昂的士兵們,張庭在心裡忍不住搖了下頭,現在這些人腦子裡只想着這次出去定能出人頭地,光宗耀祖,卻沒有想到這次的出人頭地可是要用生命付出代價的。
揣着這份沉重的心情,張庭回到她跟郝仁住的那間營帳裡。
一進裡面,張庭下意識斥皺起了眉頭。
實在是他們住的這個營帳太髒了,太亂了。
亂的簡直可以用豬窩來形容他們住的這個營帳。
就在這時,營帳外面響起了幾個士兵喊張庭的聲音。
張庭掀開帳簾,這才記起她馬車上的東西還拜託了軍營裡幾個士兵們幫忙一塊擡過來呢。
“不好意思,辛苦你們幾位了,快進來。”看到他們幾位手上擡着的東西,張庭熱情的把人家迎進了這個營帳裡面。
“郝小娘子,你是不是又帶了不少的雞肉乾回來啊?”一放下手上的東西,其中一個士兵一臉饞嘴樣的向張庭打聽着他們剛纔擡進來的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其它幾個雖然沒有向張庭打聽,不過從他們臉上表情裡面,張庭還是可以看出來,他們幾個也很想知道剛纔他們搬進來的那些麻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張庭抿嘴一笑,走到其中一個麻袋面前,打開了綁着麻袋的繩結。
一打開這個繩結,裡面裝着的東西立即映入進了這些人的眼裡。
看到裡面裝着的這些肉乾,這幾個士兵們的口水早就往下嚥了。
“這一袋就讓你們擡回去分給大家吃吧。”張庭看着他們幾個,嘴角含着笑。
看着那一袋子雞肉乾,正在拼命咽口水的這幾個士兵一聽張庭這句話,同時一擡頭,幾雙高興的目光一同朝張庭這邊望了過來。
其中有一個不太相信的向張庭再三確認,“郝小娘子,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要把這一袋子的雞肉乾給我們了?”
張庭輕輕點了下頭,“這有什麼不願意的,你們不要嗎,要是不要的話,那我就再收回來了。”
就在張庭這句放一落,突然那幾個士兵一臉着急,衝着張庭猛喊,“要,要,我們要,我們要。”
下一刻,剛剛還放在張庭腳邊上的袋子立即讓這幾個士兵們給拿了過去。
張庭看着他們這幾個這麼沒出息的樣子,搖頭一笑。
同時也明白,這些人都是因爲在這裡餓狠了,這纔會露出這麼一面的。
這幾個士兵們因爲得了張庭給的這一袋子雞肉乾,幾人是一臉歡喜歡的離開了這個營帳裡頭。
送走了這幾個士兵們,張庭也開始了自己整理營帳的日子。
這一整,足足整理了她半個時辰。
等郝仁他們回來的時候,張庭這邊纔剛整理完。
這一路上過來,郝仁也從自己的那些兄弟們的嘴裡得知了自己妻子回來這裡的事情。
於是在軍營裡,不少人看到在郝仁是奔跑着回來的。
一回到營帳裡,掀開帳簾,郝仁一臉歡喜的看着在營帳裡坐着喝茶的妻子。
輕輕的踩着地面,一小步一小步的往背對着他在喝茶的張庭身邊走了過來。
“猜猜我是誰?”正在喝着茶的張庭突然感覺自己眼前一黑,一道很容易讓她猜到的聲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小心的放好自己手上拿着茶杯。
張庭嘴角輕輕一揚,“還能有誰啊,肯定是我那個在家裡惹了一個情債給我的郝仁了。”
郝仁一聽到張庭這句有點莫名其妙的話,馬上把自己的手從她的眼睛晨給挪開,一臉不解的坐在了張庭的面前,“小庭,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情債啊,我哪裡有惹情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