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一聽,心裡咯噔了一下。
“呸呸,不准你說這種不吉利的話,這次過來的人一定不會是那什麼皇子的,一定不會。”張庭往地上吐了好幾下口水。
同時心裡也在祈禱,這次千萬不要來什麼皇子了,再來一個,他們家裡可就真的要湊成一張麻將桌了。
有時候真的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張庭從來不知道自己怕的事情居然有一天會變得這麼準。
沒過兩天,京城派來的助手終於到達。
張庭跟郝仁站在院子裡看着這位突然闖進這個家的年輕男子。
夫妻倆此時都是一幅愣愣的表情。
看着人家這張年紀臉,跟住在他們家裡那三個皇子的臉差不多的樣子,他們夫妻倆就知道這位一定又是皇子了。
夫妻倆對望了一眼,彼此的眼裡都閃過對這件事情的生氣。
“請問哪位是郝將軍?”少年走了進來,一臉傲慢的向張庭跟郝仁問道。
郝仁表情淡淡的回答,“我就是郝仁,不知道閣下是?”
既然人家還沒有亮出他的身份,郝仁就當作自己不知道好了。
少年一聽郝仁這句回答,英俊的臉上立即露出一抹得意和自豪的笑容。
“我叫戰志,郝將軍,我在我父皇面前可是聽說你的威名了,想不到你居然這麼年輕,郝將軍,你身上的那些威名,不會都是假來的吧?”戰志挑着眉,看向郝仁。
在京城裡的時候,他幾次三番聽他父皇說庭縣有一個郝將軍,是個厲害的打仗高手。
他早就想找個機會好好的跟人家見下面了,看看人家是不是真的這麼厲害,現在看來,人家也不如爾爾嗎。
“原來是皇子,不知道是第幾位皇子?”郝仁一臉客氣的看着人家問。
戰志挺了挺自己的胸膛,“我乃大庸朝的三皇子。”
“原來是三皇子,郝仁拜見三皇子。”郝仁本身自己身上有一個官職,所以見到這位三皇子時,行半身的禮就可以了。
張庭也走上前,“張庭拜見三皇子。”
張庭也是因爲自己有一個縣主的身份,同樣給這位三皇子行半身禮就行了。
“你們都免禮吧,我這次過來可是奉了我父皇的旨意,過來協助郝將軍的。”三皇子嘴裡說着免禮,可是卻沒有動一下。
見狀,張庭跟郝仁對這三皇子的好感立即打了一個折扣。
看來這個傢伙並不像是他表面上給人看起來這麼平易近人啊。
既然見人家是這種人,郝仁也知道自己要拿什麼身份來招呼這位三皇子了。
“天氣熱,三皇子請裡面坐吧。”張庭看了一眼這個天氣,實在是有點熱了。
“好呀,本皇子早就熱死了,你們這個庭縣可真夠熱的,比京城還要熱,這一路上走過來,我見你們庭縣好像挺窮的。”說着這句話,戰志徑自往裡面走了進去。
跟在他身後的張庭跟郝仁聽着人家的這些嘮叨,夫妻倆彼此露出一道無奈的眼神。
“咦,你們怎麼走這麼慢啊,快點進來啊,走這麼慢幹什麼。”
說完這句話,戰志在這個廳裡隨便坐了下來,然後大聲朝這個廳裡大喊,“人呢,人去哪裡了,還不快給本皇子上茶。”
剛走進來的張庭跟郝仁聽到人家這句話,夫妻倆的臉色都變了下。
敢情人家把這裡當成了他自己的家了。
而他們夫妻倆纔是這個家裡的客人。
沒過一會兒,家裡的下人跑了進來。
下人一進來,還以爲自己來錯地方了呢。
“去給這位三皇子弄杯茶來吧。”張庭朝這位下人吩咐道。
下人得了張庭的吩咐,馬上走了出去。
戰志見有人給自己去倒茶了,這纔有心情來打量這個家。
“郝將軍,庭縣主,我說你們兩位好歹也是朝廷的一員了,怎麼住的地方這麼寒酸呀,這種地方怎麼能住人呢。”
張庭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她發現這位三皇子不僅是自以爲是的傢伙,而且還是一個眼瞎的傢伙呢。
“三皇子,你看過誰家的房子是破成這個樣子的嗎?”張庭一幅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望着這位三皇子問。
郝仁心裡也很生氣。他妻子花了心思建的房子,在這位三皇子看來,居然是一個破房子。
真是豈如此理。
“三皇子,微臣的這個家可是我娘子按照海外那邊的房子建的,一般來說,只有有點知識還有見過世面的人才會覺着我家好看,三皇子一直呆在京城,沒有見過世面,微臣也懂的。”
戰志本來是想氣一下這對夫妻倆,沒想到最後最氣的居然是自己。
咬了咬牙,戰志嘴角扯了扯,硬是從他的嘴上扯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也許是本皇子沒有看過這樣的房子,所以纔會覺着你們的這個房子非常的破爛。”
眼見這氣氛越來越冷,戰志突然朝外面大聲喊了一句,“怎麼搞的,怎麼送個茶居然要這麼久,下人都跑到哪裡去了?”
張庭瞧了一眼人家,那完全把他自己當成是這個家主人樣子的得意忘形模樣,終於忍不住再次出聲,“三皇子,這裡可是我郝家,不是三皇子府呢,郝家可是處於鄉下,鄉下里的下人,自然是不能跟三皇子府裡的下人相比的,還請三皇子尊重點。”
戰志張大着嘴巴看向張庭,握了握拳頭,如果不是他現在不能跟這家人交惡,他早就摔杯子離開了這裡。
既然這個女人幾次三番來反駁他,好,這個仇,他戰志記住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等他這次建了功名,在父皇面前得了好,他再來好好收拾這一家子鄉下人。
咬了咬牙,暗暗把這個仇記在心裡的戰志臉上一點都不顯他內心的陰暗。
此時他仍舊笑眯粘的看着張庭跟郝仁,“郝將軍,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找從消息。”
郝仁臉色很不好的隨意回了一句,“這件事情有我自有主張,三皇子先在這裡好好休息一下,等時間允許了,郝某自會通知三皇子的。”
戰志一聽郝仁這個吩咐,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
望着郝仁的眼神,就像是一條毒蛇的眼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