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一片荒蕪。天際盡頭,一個孤寂的身影每天站在這片虛無的空間中,烈風作作白‘色’的衣袍在微風中不停的翻飛。
這道孤寂的身影就像石化了一般,一直面朝着東方的天空,臉上流‘露’着一片悲慼之‘色’,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裡只有他一個人,除了腳下的小草,整個天地似乎就留下這麼一個人獨孤的站立着。
這個那男人就像一座雕像,若不是他臉上的悲慼之‘色’,飄舞翻飛的衣襟,定會讓人以爲這是石雕,在男人的身後,淡藍‘色’的天空緊緊的連着地面,這裡是天際盡頭的某一處。
到處充斥着一團灰‘蒙’‘蒙’的氣息,這裡是洪荒時期的天界,只是在這天際盡頭,就只要這個面‘色’俊朗,嘴‘脣’豐厚,兩頰如刀刻般,下巴上竟然沾染着一絲灰‘色’的霧氣,視線定格在此人的頭部,這完全是一個鬼斧神工雕刻般的人,消瘦的身體在天地間,似乎只要颳起一風就可以吹走,而這個也會消失在這裡。
不管颳風下雨,還是烈日當頭,此人都是一動不動,目光悲慼,似乎在緬懷什麼。卻又沒有一點的聲音傳出。
在這個男人的腳下,一株龍蛇草正在頑強的迎風生長,一朵紫‘色’的小‘花’在狂風中遙遙‘欲’墜,但她卻還在頑強的呼吸天地間的空氣,似乎只要這樣,她就可以一直生存毅力於天地間。
龍蛇草擡頭看了看踩在她身上的人,有些生氣,天大地大,爲何就就偏僻要一腳踏在自己的身上。
這個人剛踩在她身上的時候,她不停的在此人腳下搖晃,想要讓這個人離開自己的腳,卻發現此人更本沒有動,她有些泄氣了,枝葉頑強的從這個人的腳邊不停的往外延伸。
這裡天地靈氣多麼充沛啊,龍蛇草張大自己的嘴巴,呼哧呼哧不停的往這片天地間釋放二氧化碳,然後又不停的吸進濃郁的天地靈氣,總有一天,她可以開口說話的,她一定要好讓那個踩在她身上的無賴走開,哪兒不能踩,踩到自己身上也就罷了,卻踩了一天都不挪窩,要不是自己的嘴巴在外面,還真在此人的腳下憋死。
一天過去了,天‘色’也暗了下來,此人還站在這個地方一下都沒有動。龍蛇草有些納悶了,什麼人這麼無聊,難不成這個人腦子有問題,要不然,他幹嘛一直就站在此地不挪個窩。
龍蛇草心裡雖然很氣憤,可是卻沒有辦法,誰讓她不能開口說話,誰讓她就是天地間這麼渺小的一棵龍蛇草呢,而且還是剛剛‘抽’出芽沒有多久,所以爲了不發芽就死在別人的腳下,龍蛇草只能努力張大嘴巴,一刻不停的呼吸,她要快快張大,只要有一天,她長到足夠大,即使她不能說話,至少她可以纏在他的‘腿’上,搖晃一下,讓他知道,他不小心踩到自己了。
第一天,就在龍舌草的胡思‘亂’想中度過了。當昭陽劃破長空,東方‘露’出一絲魚肚白的時候,龍蛇草也終於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