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皇上一動不動的翻閱着奏摺,卻再也沒有說話,這令太子心中一驚,父皇何時這般冷落過自己,縱使心中再不安,卻也不敢言語,靜靜地等在那,心裡卻平靜不了。
“太子等很久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皇上才收起手上的奏摺,擡頭看了看太子。
“父皇爲國事操勞,兒臣等父皇是應該的。”太子恭敬的道。
“太子能這樣想父皇很欣慰,老九到現在還下落不明,太子覺得老九還活着嗎?”
“九弟有父皇念着,一定不會有事的。”太子心中一咯噔,父皇這麼問是何意?
“恩,朕也是這麼想的,可到底是誰這麼想要老九的命,老九是哪裡礙着他了?”皇上臉色痛心的說道,一副痛失愛子的慈父模樣。
太子此時聽着皇上的語氣有些不對,一時嚇的不知怎麼接話了。
“太子可認得這個?”皇上揮手將那枚太子府的令牌扔在了太子腳下。
“這是兒臣太子府的令牌。”太子怎麼會不認得,心裡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太子府的令牌怎麼會在父皇手上。
“這塊令牌怎麼會在父皇手上?”太子面上一臉的不解,心裡卻是十分的擔憂。
“哼……這塊令牌是在刺殺老九的黑衣人身上找到的。”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怎麼會派人刺殺九弟。”太子一時之間慌了神,卻還是不敢表露一點心思。
“不是你,爲何你的令派會出現在黑衣人身上。”此時殿內就皇上和太子兩人,皇上憤怒的着着太子,皇上也希望不是太子所爲,若是太子臉上有一絲猶豫,皇上都不知該如何對待這個自己親手帶大的兒子。
“父皇,兒臣得知九弟出事時也是十分的意外,身爲兄長,兒臣關心兄弟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對九弟下這樣的手,還請父皇明查,此事絕對不是兒臣做的。”皇上的樣子讓太子慌了神,父皇這是真的動怒了。
“是嗎?”皇上見太子聲淚具下,臉上盡是悲傷,一點不像說假話的樣子,其實皇上也覺得此事不是太子所爲,只是老九沒幾天又出了這樣的事,現在生死都不明,皇上心下對老九有幾分愧疚,纔會問起太子,若皇上真的相信是太子所爲,就不會只召見太子一人了。
“父皇,兒子既是哥哥,又是太子,平日與九弟也是感情十分要好的,兒臣怎麼會做這麼糊塗的事。”太子見皇上語氣中並不確定,知道皇上不過是猜測而已,只要死咬着就行。
“父皇,兒臣母后走的早,從小就是父皇一手帶大的,兒臣是何脾性父皇還不知道嗎?父皇從小教育兒臣爲人一定要仁厚,善待賢臣,兄友弟恭,兒臣一直牢記在心,一刻也沒敢忘,即使身爲太子,也不敢恃寵而嬌。”太子說的十分的動情,不時還伴隨着哽咽聲。
“這塊令派是老九剛到馬安鄉第一天遭遇暗殺時在黑衣人身上搜到的。”皇上見太子這般模樣,也沒再懷疑太子。
“第一天,九弟在失蹤之前還遇襲了?”太子心中更是一片翻騰,這回的驚訝確實是真的,他一共只派人暗殺了老九一次,就是失蹤的那天晚上,怎麼還有其他人也想老九回不來嗎?這人還打着他的名義,太子當下十分惱怒卻不敢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