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須多禮,敢問這位可是熒陽鄭氏?”還是問問清楚的好些。
“正是,昨日得到消息說有人冒充鄭氏後人,我過來看看,不知大人能否讓我見見鄭家的人?”鄭沐陽十分有禮,讓人聽了無從拒絕。
“這樣吧,等會本官會將鄭氏帶上堂來,你暫且在簾後看着,可行?”王敬亭心裡猜到京都鄭氏十之八九是假的,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熒陽鄭氏,此案看來也不用審了。
“好的。”鄭沐陽當下就答應了。
“帶鄭氏上來。”
“你可知罪?”王敬亭看着鄭家家主。
堂下中跪着的人正是鄭家家主,此時一臉的死灰,毫無半點生機。
“我是太子的岳父,皇長孫的外公,你區區一個少卿,竟然如此待我。”鄭家老爺這是在做垂死的掙扎,太子早就在太子妃死後就放棄了鄭家。鄭老爺對太子恨極了,當年他可沒少幫太子做事,卻落得那般下場。
直到昨天傳出鄭家是逃奴之後,鄭家家主才慌了神,失了皇恩,沒了太子做依仗已經讓鄭家苦不堪言了,若是被皇上知道他們真的不是世家,那就是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
“事到如今還敢提皇上,鄭氏,你明明是世家逃奴,卻敢欺騙皇上是世家之後?你可知罪。”王敬亭斥責着鄭家老爺。
“是誰污衊鄭家,鄭家乃堂堂熒陽鄭家之後,怎麼會是逃奴。”鄭家家主死死的咬住,只要他不承認誰拿他也沒辦法,畢竟也沒人能證明他不是鄭家之後。
“你府中的護院可是親耳聽到你在書房的話,你還想狡辯?”王敬亭見他還如此的不知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一個護院的話豈能相信,必然是有人存心想陷害鄭家,鄭氏族譜我也是會背的,若不是鄭氏世家的人,一個奴才怎麼會知道背族譜?皇上,你要給老臣做主呀。”鄭家家主一副受了天大的冤枉的模樣,哭喊了起來。
王敬亭一時犯了難,鄭老爺話說的沒錯,四大世家都有自己的族譜,每位後人都一定要能背出來,而一個奴才是沒資格看的到族譜的。
“鄭七月,你可認得我?”鄭沐陽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少爺?”鄭老爺聽到鄭七月這個名字時就已經心驚膽戰,看到人後更是瞬間癱軟在地。
“鄭家對你不薄,想不到你居然逃到外面冒充熒陽鄭氏,壞我鄭氏之名聲,你可知罪?”鄭沐陽即使是生氣,臉上的神情依然是十分的淡然。
“少爺,小的對不起少爺……”鄭七月也就是京都的鄭家家主,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也怪我當初太信任你,纔會讓你有了這樣的機會。”鄭沐陽嘆了口氣,悠悠的開口。
鄭沐陽乃是真真正正的熒陽鄭氏子孫,當年鄭沐陽也不過十歲,還是小孩子,因爲鄭七月的父母是家生子,父親當上了鄭家的管家。
時鄭七月是鄭沐陽的伴讀,一起跟着鄭沐陽讀書識字,兩人倒是十分的要好,那時鄭沐陽還十分的貪玩,根本不想背枯燥的族譜,鄭七月就提議兩人一起背,誰先背出以後就聽誰的,鄭沐陽從小與鄭七月一塊長大,並沒有把鄭七月當下人對待,也根本就沒有想到鄭七月有一天會離開鄭家,犯下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