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風知道自己越走越脫離了那三個跟着自己的女人。
雖然覺得前方有未知的危險在等待着自己,但是南楚風依舊沒有放輕腳步,甚至加快了行進的速度,既然總歸要面對的,他下定決心要帶三個女人第二次闖入上古**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將要付出的代價。
所以即使知道前方不是什麼好的路途,南楚風還是堅定的朝着那邊走了過去,畢竟該面對的,做出的決定他就從來都不曾後悔過。
玄龜大概也是懂得他的這一點,這個男人總是給他帶來太多太多的驚喜,所以玄龜清楚自己必須要用比嚇唬常人更令人心生恐懼的方式去嚇唬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
讓身邊的惡靈們故意發出彼此起伏的哀嚎,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正常的聲音而已,玄龜已經聽習慣了,但是對於別人來說卻是一種難以忍受的噪聲,甚至可以凌亂了腦神經,將人驚嚇奔潰。
南楚風也發現了玄龜的意圖,擡起頭來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口中唸唸有詞,隨着自己倒數的十個數字,一步步朝着前方的那團更深更黑的迷霧走過去。
“玄龜,躲藏在黑暗裡算什麼所謂的正當戰鬥?”
“……”
玄龜低頭看着正好走到自己腳下的南楚風,揮手讓惡靈們停止了叫聲,玄龜眯起雙眼看着腳下這個難纏的陰陽師,心裡打算着既然這種考驗智商的方法沒辦法分出勝負。
玄龜慢慢現形在南楚風跟前,咧着嘴笑着看他,似笑非笑的語氣道。
“既然智商題沒辦法弄死你,那我們就按照你所說的,來正當的,公平公正的方式來分出勝負如何?”
“我沒有異議,這裡是你的地盤,要打要殺,選擇哪個方式結束哪件事情,只要你喜歡就沒什麼不可以。
”
南楚風倒也是十分清楚自己的處境,既然玄龜這麼清楚地將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南楚風也不必要再擔憂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惹惱了他從而害自己在他手裡‘死’的更快,反正還是那句話,如果他今天真的必要要死在玄龜手裡不可,那麼早死遲死都是一樣的死。
倒不如說清楚做明白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再死在他的手下也不遲,或許自己做完那些事情後那幾個女人追了上來,自己也許會被救下活下來也不一定?
玄龜似乎看出來南楚風內心裡的小九九,絲毫不隱藏內心裡的嘲諷哈哈大笑譏諷道。
“你認爲我上次給你的警告只是玩笑而已?竟敢直接無視掉還大膽進行第二次以不速之客的身份闖入我的地盤?既然知道是我的地盤,你竟然還敢就這麼闖入進來?還帶着幾千年前我的仇家?”
南楚風笑着看他,但也只是皮笑肉不笑,這是心理戰術他可不會輕易地就上當,冷靜地回答玄龜的嘲諷,南楚風也抓着他的這句話問出反問句。
“那你是不是忘了,你可以活到現在也是因爲對那個陰陽師的某個約定,不然你早就不僅僅只是被封印,曾經看着自己的兄弟被陰陽師消滅在手裡很痛苦吧?那種痛苦和驚恐促使你們最終認輸的對不對?”
果然智商高的湊在一起吵架,簡直就是直接將對方的所有一切包括肚腸都全部翻出來暴露在對方面前,各種弱點譏諷,抓着痛楚撒鹽,智商越高就將這些恐怖的語言身心攻擊做的越好。
在這一方面玄龜明顯輸於南楚風,關於兄弟這個詞對於玄龜來說簡直就是心頭痛,珍惜不珍惜,害怕又懼怕,噁心卻又捨不得傷害。
那幾個厲鬼對於自己來說就是這麼一種糾結的存在,但是不可否認,當看着那兩個元素厲鬼倒在自己跟前的時候,玄龜握緊了手中的拳頭,和向採談判其實更屬於認輸,厲鬼們沒有智商只知道戰鬥,而玄龜知道即使是向採那種程度的陰陽師,在那個時候已經足夠給予殘破不堪的上古**來一場真正的滅村之戰。
他不能冒這個險,即使當初只要**被滅,他剩餘的能量還能夠讓他重返天上,玄龜還是做出了最終的選擇,保護上古**不惜認輸被封印也要保證元素厲鬼們的生命安全。
孫旭將那兩個逝去的兄弟重新換回這裡的時候,將他們吸收的時候,玄龜那個時候才真正的瞭解到自己和上古**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無論還是有多厭惡上古**禁錮自己的能量不讓自己逃脫,他就是覺得自己其實真正的紮根在了這裡。
深深地狠狠地紮根在上古**的土地上,這裡有他的兄弟,有他離開天上之後得到的一切,不管是快樂的還是難受的,都真正屬於他,畢竟都是他親身經歷過。
南楚風再一次提起那次的認輸,就面子而言,玄龜已經覺得夠丟臉,那絕對是他在這裡失去的最多的一次,而南楚風偏偏要踩他的尾巴,迫使他更加難受,玄龜安耐住惡靈們因爲感受到他的憤怒而出現的蠢蠢欲動,儘量冷靜下來看着南楚風冷冷的道。
“你以爲這個能夠要挾到我?不過就是一個口頭承諾而已?那個陰陽師算什麼?不過是來收拾殘局的一個可利用工具而已,你這麼一提醒我倒是明白了你帶她來的用意,你還真以爲可以讓她作爲籌碼和我交談?比如說道出消滅孫旭的神器在哪裡,五大元素厲鬼們的弱點又是什麼這一類的秘密?別鬧了好嗎?你以爲我真的蠢到沒辦法識別出踏入自己地盤上的人的能量?那個陰陽師對比起第一世來說,已經幾乎是個廢材了吧?”
玄龜果然是不出門也能夠得知一切,南楚風握緊拳頭又鬆開,內心裡不斷提醒自己,這個時候越是緊張就越是不能夠將害怕和擔憂表現在臉上,甚至每個動作和行爲都要限制住,絕對不能夠輸在第一場心理戰術上,不然就真的一切都完了。
南楚風擡眼看着玄龜,在他的巨大打擊下笑了。
“我從來就沒曾覺得你是個蠢貨,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個有腦沒思考能力的腦殘而已。
”
“你說什麼?”
玄龜瞪大雙眼看着他,憤怒已經很是明顯,而惡靈們愈發激動的哀嚎,已經擺明了心理戰術已經結束,戰火真正開始燃燒起來。
玄龜喚來電擊,在黑色迷霧的遮擋下,閃電的激發點根本沒辦法辨認,南楚風躲閃着不知名地方冒出來的致命閃電,一邊還得在地上不斷地進行躲避陣法的形成,不過在玄龜看來是爲了減少跳躍而設置的速度轉移,南楚風其實在盡力要將這裡的某個陣法和外界的那個已經快要維持不住的陣法連通,南楚風深知以現在自己的情況肯定不能夠和玄龜進行所謂的公平公正的戰鬥,即使平日裡的狀態都不一定能對玄龜傷及皮毛,現在就更加不可能。
在外界形成的兩個陣法需要太多的能量消耗,南楚風只能維持其中一個,但另一個被捨棄的他祈禱着至少能讓自己從這裡逃出去。
看着某個陣法終於起了反應,南楚風速度躲着閃電朝着那邊奔去,那個好不容易起了反應的陣法發出黯淡的光芒,然後慢慢發亮起來,玄龜似乎發現了這黑暗中的一點光芒,立刻召喚閃電下來,直直擊向了陣法中央。
一聲巨大的爆裂聲傳來,南楚風下意識地擡起手臂護住自己的臉,在閃電電擊之後發出的巨風過後,等他再次把視線落在陣法上,那陣法已經失去了耀眼的光芒,在南楚風慢慢瞪大的眼睛中慢慢黯淡下去,最後連一點光芒都沒有了。隨着陣法的破裂,其餘的陣法也接二連三的消失,南楚風這時候已經感受不到那個被捨棄的陣法的能量,他看了一眼開始露出勝利笑容的玄龜。一陣無力,瞬間虛脫地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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