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子,我看你第一次來着吧,不然我給你倆介紹個店,還有特殊服務。”
“啥特殊服務。”我一聽就來了興致。
“就是,那種服務。”
“算了算了,我沒多少錢。”我快步走到街道上,攔了輛車。
我說到,“師父,去茅山旅管。”
這司機聽了這話,就沒有開口了,開了大概二十分鐘,才停在一條小街道上。
這街道看起來挺破落的,看起來有點小縣城的樣子,而司機停下來的位置就是一個茅山旅館。
旅館看起來招牌都快掉了,上面鏽跡斑斑,大門也是兩扇木門,這兩扇門給人一種隨時會塌掉的感覺。
“這地方真是夠寒顫的。”我搖了搖頭。
我四處打量了一下,低估到,“按照劉天飛的說法,這地方怎麼也算得上是茅山產物啊,怎麼整成這模樣了。”
我一邊說着一邊推開木門,走了進去。
旅館裡面燈光很幽暗,大廳的燈就跟壞了一樣,時不時的就閃一下,這場景,跟拍鬼片一樣,生意能好起來纔怪了。
“有人嗎。”我衝裡面喊了一聲。
“住店嗎?”突然我耳邊傳來個生意,嚇得我渾身一哆嗦。
我往旁邊一看,進去左邊一個角落,一個看起來六七十歲的老頭,穿得破破爛爛,躺在一個太師椅上抽菸呢。
“咳咳,這個,請問是李叔嗎?我們是劉天飛的朋友,我們要去茅山有點事情,還希望您給我倆帶下路。”我笑呵呵的說道。
“去茅山?直接找個導遊不就行了嗎?”這老頭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好像並不太想搭理我倆。
“我們是因爲屍門的事情過來的,還請老先生引下路。”我拱了拱手說。
聽到我提到屍門,這老先生眼睛才亮了起來,“行,行,跟我來吧,兩個小娃娃。”
說完老先生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駝着背,就往外邊走,我連忙跟上去。
這旅店門口停着一輛麪包車,老先生坐到駕駛座衝我倆說道,“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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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車之後才發現,這麪包車上竟然有很多的桃木劍和符紙。
看着我疑惑的眼神,老先生開口說,“我們茅山上面,封印了很多妖怪,這些妖怪指不定哪天就跑出來了,所以我們外面的弟子也帶着東西,出現情況就得支援茅山。”
“恩。”我點點頭。
老先生看起來年紀大,但開起車卻絲毫不慢,一輛麪包車楞是讓他開出跑車的感覺。
開了大概三十分鐘,我們一路上也沒有說話。
主要是,我不知道該和這麼一個老先生說寫啥,都說三歲一個代溝,我和這老先生都隔了估計十幾個代溝了,真心沒啥好聊的。
很快老先生就開車帶着我們到了一座山下。
老先生停的位置剛好是臺階的面前。
一下車,我擡頭就一看,這就是茅山?
雖然是大晚上的,但我還能依稀看到茅山的輪廓,整個茅山很大,我以前沒來的時候,以爲就是個小山坡,然後上面有個道館,現在看來,不只是這樣。
“給。”老先生掏出一個木製的黃色牌,“這是我們茅山的通行證,你們上去出示這個,自然會有人給你們倆安排住處,不過大晚上的不能到處亂跑,山上很多封印,如果不小心放了妖怪出來就麻煩了。”
“明白了。”我點點頭。
接着我就踏上臺階,慢慢的往山上走,雖然茅山並不陡峭,但爬山還真是挺累人的,走了沒一會,我就累得後背都溼了。
不過我也看到,茅山上面依稀有一個葫蘆的影子。
江蘇省句容市的茅山,全國都異常出名,當然,絕大多數人只是當他是個特殊的道家旅遊景點,但一小部分人卻知道,茅山可不僅僅是單純的旅遊景點,而是很多抓鬼人心目中的道教聖地。
我看着山上那個依稀有一個輪廓的葫蘆,也是有點驚訝,山腳下看就這麼大個葫蘆,要是到山頂上看,得多大啊?
此時,蔣坤突然說到,“這個應該就是茅山中唯一的那件蓬萊法器,金元葫蘆,相傳就是金元葫蘆,封印了歷年來茅山抓的妖怪。”
“大哥,你下次說話前先提醒我一下,嚇到我了。”
以前就聽凌風哥說到過,好像四大妖王的那隻鬼妖曾經被茅山抓到過,關進金元葫蘆裡面,差點還把金元葫蘆給弄壞了。
我跟蔣坤一邊閒聊,一邊往山上走,等真正走到山上的時候,竟然花了我倆一個小時,此時也是九點整了。
而真正走到山頂,額,其實也不算山頂,但已經是茅山門口了,我纔看到整個的茅山道館。
太大了,裡面到處都是房屋,燈光,而茅山派正中心,就是那個金元葫蘆,我此時看了一眼,這金元葫蘆大概有十幾米高,真是夠大的。
茅山的大門高三米,兩道門都是鐵做的,上面還刻着兩道符。
我走上前,敲了敲門開口喊道,“有人在嗎?”
過了一會,門就被打開,裡面走出了一個小道士,這個小道士看起來十五六歲,此時擦了擦眼睛,顯然很困,他問,“您想拜祖師嗎,我們這這個香是分好幾個層次收費的……”
“不是不是,別誤會。”我說着就把之前在山腳下,那老先生給我的木製牌遞了過去。
這小道士接過木牌一看,連忙拔腿往裡面跑喊道,“師叔,師叔,有客人來了。”
“看樣子有這個木牌還挺不錯的。”我笑着說。
以往能被茅山當做客人,算是挺不錯的待遇了。
茅山和龍虎山向來其實都是看不起陰陽先生的,很簡單,陰陽先生其實就是兩派的道術,加上一些民間奇術形成的一個職業。
對於正統學習抓鬼收妖的茅山跟龍虎山來說,陰陽先生其實是很不受關注的。
以往陰陽先生來茅山拜訪,除非是真正很有名氣的陰陽先生,比如劉鴻星,林天胤之類的,其他的人,進去一樣要收費。
“應該是最近茅山準備召集人去屍門的原因吧。”蔣坤淡笑了一下說,“不論茅山是不是看不看得起陰陽先生這樣的三教九流,但陰陽先生的本事和茅山道士差距其實並不是很大,這點他們是不能否認的,所以他們也很需要我們這麼一股力量,自然是以客相待。”
我剛說完,門裡就走出了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挺儒雅的一個道人,道人上來拱手說,“在下茅山李志鋒,不知道兩位尊姓大名?”
“白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