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的光芒閃爍中,我和老闆的身影出現在當鋪裡,老闆今天似乎很累,她的眉沉着,臉上帶着淡淡的哀傷,一路上至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來,只是安安靜靜的窩在我的懷中。
“闆闆,到了,你臉色怎麼如此蒼白,是不是太累的緣故!”
我輕聲的在老闆的耳邊問道,她憔悴的神情讓我憐惜,我抱着她直入房間,將她放在白玉牀上。我剛剛將老闆放下,老闆卻立即睜開眼來,拉住我的脖子,不讓我離開。
“這裡太冷了,還有這牀太硬,這裡我一點也不喜歡,我們回家好嗎?”
老闆低聲懇求着,我點頭,再度抱起她柔軟的身體,在腦中想象着我家的模樣,白光之後,我便帶着老闆來到了我的臥室,我動作輕柔的將老闆放在我的牀上,爲她披上棉被,然後緩緩的坐在牀邊,一步不曾離開。
“闆闆,你今天怎麼了,是靈力消耗太大的原因嗎,那休息一晚明天就該恢復吧!”
老闆搖頭,我繼續詢問,但老闆就是不告知發生了什麼,這讓我的心頭出現一絲不好的預感。
“不要離開,今晚陪着我好嗎,就我們兩人,我偎依着你,你緊緊抱着我!”
我點頭,神情無比鄭重,心中沒有一點歪念頭,若是平時老闆對我說這話,我早該高興的發瘋,但今天老闆如此,我只能心生憐惜。
“闆闆,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永遠也不要離開你,我喜歡你,我喜歡抱着你,喜歡在你身邊,喜歡你說話的樣子,喜歡你皺眉的模樣,我每天都想要這樣抱着你,鼻尖聞着你的氣息,我睡得纔會安穩!”
老闆的眼眶似乎變得水潤,但是她的臉上卻綻開了笑顏,她將手臂從被子下伸出,緊緊環着我的脖頸,讓我帶着從牀上坐起,再度靠在我的懷裡。
“傻瓜,你喜歡我,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老闆偷偷的告訴你,其實我也好喜歡你!”
老闆的脣在我耳邊輕柔的言語,這讓我心中有些酥癢,但是她說的話,卻在我心中久久激盪。
“老闆,你也喜歡我,這是真的嗎!”
“真的不能再真,從你我第一眼相見,甚至更在這之前,我早就喜歡上你了,我喜歡你喜歡的心碎!”
我的臉轉向老闆,看着她精緻的容顏,我的額頭緊緊貼着她光潔的額上,我的眼看着她的眼,我的鼻觸着他的鼻,我們兩人的距離在慢慢縮減,終於兩人的脣慢慢觸碰在一切。老闆的脣冰涼,我的脣火熱,這是我第一次吻老闆,我親吻的無比認真。
老闆的脣上似乎帶着點點的芳香,這讓我迷醉,迷醉在芬芳之中,我悄悄睜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老闆,她的眉輕輕皺着,大眼睛緊緊閉上不敢睜開,有些憔悴的面容讓我感到淡淡的心痛。
當一吻過後,我和老闆再度相視之時,兩人的眼中充滿了情意綿綿的笑意,我的手撫在老闆的腦後,溫柔撫摸着她柔軟的髮絲,老闆的小手輕柔撫摸着我的臉頰,撫過眉毛,撫過鼻樑,她一寸寸認真的看着,似乎想要將這容貌深深記憶,記憶在心底,一輩子十輩子都不能忘卻。
“呵呵”捧着老闆的小臉,看着她的容顏,我無端的傻笑起來。
“傻笑什麼?”老闆憔悴的臉上有些嗔怪的問道。
“嘿嘿,傻笑的人都是幸福的,我此刻傻笑是因爲我感到好幸福,我喜歡的人也喜歡我,絕色佳人輕柔的靠在我的懷裡,這一切像是做夢一般,難道不幸福嗎”
我的話將老闆也逗笑了,一笑之後兩人再度緊緊偎依在一起,時間在幸福中慢慢度過,一晃眼,八點的鐘聲響起。
“餓了吧,我也有些餓了,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你去做飯,等會我們兩個慢慢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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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發話我當然得聽,收到命令之後我立即起身去廚房,隨意燒了幾個簡單的小菜,做好之後去臥室將老闆輕柔抱到客廳,我親愛的闆闆,我可捨不得她走上一步路。
我和老闆偎依坐在一起,你儂我儂的的吃着晚飯,像是那大年夜一般,如平常的小夫妻一般。
“我吃好了!”老闆放下碗筷,像是小貓一樣再度鑽到我的懷裡,枕着我的大腿仰着腦袋靜靜的看着我,我則是逗弄着她挺巧的小鼻子,老闆撅起小嘴不滿的想要咬住我的手指,這一切都好和諧,美得讓我以爲是在夢中。
“今晚好開心,比我漫長的所有時光加起來都要開心,我從來沒有這麼開懷的笑過了,我一定會銘記今晚的!”
老闆閉上眼睛慢慢的說道,我則趴在她的耳邊對着她的耳朵吹氣。“闆闆放心,以後日子多着呢,開心的事多着呢,我會讓闆闆一直這麼開心下去的!”
“一直開心下去?”老闆試圖幻想着,但她知道那都是夢,夢總有一天是會醒來的,況且她連做夢的資格都沒有。
“你知道嗎,當鋪好冷清,我坐在那裡好久好久,沒有一個人陪我說話,沒有一點鮮豔的顏色,春天來了當鋪還是那個顏色,沒有鮮花,沒有綠草,秋天的到了當鋪還是那個顏色,沒有枯黃,沒有衰敗,甚至當鋪裡沒有時間的存在,似乎一切都很好,但是好蒼白好無力,我好想出去走走!”
老闆閉上眼睛夢囈一般的說着,她的話讓我感到心酸,原來老闆不是天性孤獨的人,是太久沒有關懷安慰。
“我再也不想回去,我想要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樣,穿顏色鮮豔的新衣服,摘一朵小花,睡在花叢間,聞着花香睡眠,在蓮花池中赤着雙腳,肆無忌憚的奔跑在田野上,到了晚上會伴着母親親暱的話語睡眠,早上有父親抱着上學,在學校裡有好多朋友,大家一起玩耍,我好冷,好孤獨!”
老闆說着說着忽然哭了起來,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老闆這般哭泣,像個小孩子一般痛哭失聲,我只能將她緊緊抱着懷裡,不斷地撫慰着她的小腦袋。
漸漸地老闆安靜了下來,她像只小貓一般溫柔的窩在我的懷中,盡情享受着遲來的幸福。
“天黑了,我該回去了!”
老闆突然說道,我點頭,抱起老闆,乘着白光回到當鋪中,我將她放在牀上,坐在她的牀邊,溫柔的看着她。
“別回去了好嗎,我帶你回家!”
老闆笑着搖了搖頭,她緊緊握着我手片刻,之後再放開。“天黑了,孤男寡女不能共處一室的,你快回去吧!”
我愣愣的點頭,站起身來準備回去,但是這時老闆突然拉下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輕輕一吻。“記住,我喜歡你,不要忘了我!”
老闆的話讓我迷糊不解,但我還是離開了當鋪回到家中,在我走後的不久,冷寂的當鋪中亮起了一道光柱,老闆臉色木然的坐在牀邊,等待着審判。
“你竟敢違揹我命令,真的以爲我不敢拿你怎麼樣嗎?”
光柱子之中傳出一道冷漠的聲音,老闆呆呆的跪在牀上,對着光柱恭敬的跪伏下去。
“屬下不敢冒犯大人,更不敢違背大人的命令,但是當時情況危急,他有生命危險我不得不出手,如今大錯以成,我心甘情願受罰,但我不明白,大人明明你和他!”
老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光柱中粗暴的聲音打斷,“我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我這般做自然有我的目的,我不知多少次告訴你,不要再提這個秘密,你今天膽子可真大啊,連續犯了兩個過錯,是想一併受罰嗎!”
“屬下,甘心受罰!”
老闆跪伏,平靜的說道,這讓大人更加的生氣。“你當真我以爲我不敢罰你!”
老闆跪伏的更加恭敬,大人一聲暴怒之後脾氣卻慢慢的平復。
“以前,你是多麼聽話,我說什麼你都做得很好,怎麼遇到他之後你就三番四次壞了規矩,你在這當鋪受了多少年,眼看事情就要完結,那時候你就可以自由,你怎麼能毀了自己辛辛苦苦看守的一切!”
“正是因爲呆在當鋪太久了,所以纔會發生今天的一切!”老闆木然的說道。
“出走之前,我說的在清楚不過,你若是出了手,那就要受到懲罰,這次無論如何你都要領受,我再不懲罰你,下次不知道又要鬧出什麼亂子。事情既然都是因爲那人惹出的禍,那我就要禁止你們之間的往來,從此斷了這禍根。”
“我懲罰你在這當鋪之中緊閉三個月,這三個月內當鋪封閉,誰也不能進來,日子一長久,你們就會忘了對方,你在這安心受罰吧!”
大人話剛說完,從光柱之中便冒出一團光芒,這光芒漂浮在老闆的白玉牀之上,像是垂柳一般,慢慢的抽絲落下,將白玉牀籠罩,老闆嘗試用手輕輕觸碰那落下的垂柳,剛剛觸碰間那光芒之上便閃過一道雷電,將老闆的手打的生疼。
大人做完這一切之後,便直接離去,當鋪重新冷清下來,只剩下孤獨坐在白玉牀上的老闆,她緊緊抱着膝蓋心中不知思念着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