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快來人把假山拆了。”
僱主動作迅速,立即調來一輛搬運車,就把假山拆卸運了出去。
我繼續漫步在莊院內,四處觀察景緻,僱主亦步亦趨的跟在我身後。
忽然,我腳步一轉,向着一塊草坪走去。
“來,把這泥土掘開,小心一些,裡面有東西。”
我用腳在地上畫了一個標誌,僱主趕緊讓人掘開。
挖了不到半米,土中就出現了一個玻璃匣子,匣子裡裝着一個金黃色的卷軸。
“哦,這是當初風水大師埋下的陣列。”
僱主驚奇的說道,這東西埋下了幾十年,早就不知跡象,但沒想到被我隨意找出。
陣列就是對應陣盤,爲陣法提供靈力,鎖住靈氣,構成大陣的材料。
在陣列以內纔是大陣有效的範圍,當然也有別的陣法別具一格,不受此等限制。
“這就是鎖住風水的符篆?”
我打開金黃色卷軸,上面用紫砂畫着一個奇怪的符號。
“這卷軸被假山壓制住,時間不短,被斷了靈氣,我只需要輸進一些就行。”
我的眼睛一掃,就發現卷軸上面靈氣稀薄。
“好了,把它按照原來的方位再埋回去,記得卷軸正對着陣盤。”
風水之說也是玄乎奇妙。
這邊卷軸剛剛埋下,肉眼可見這片區域發生了變化。
空氣變得清新,還隱隱帶着香味,周圍的樹葉嫩綠嫩綠的,像是剛被雨水沖洗過。
人站在陣法內,立即覺得頭腦猛一清醒。
這種變化讓我頗爲驚訝,這風水還真不是無稽之說。
周圍的變化僱主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大師,大師,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僱主滿臉的驚喜,他的臉都有些紅光滿面,這其中有一部分心裡作用。
“無妨,無妨,我應該做的。”
這種場合,我總是不由自主的裝起大師範來。
“大師,你不遠千里來到香港,不知能否給個薄面,晚上讓我請吃頓飯?”
僱主盛情的邀請我,我不好意思拒絕就答應了他。
晚上,僱主領我來到了一家臨江的酒店。
酒店裝飾別緻,我們坐在靠江的位置,邊吃邊聊。
席上沒幾個人,只有我和僱主一家。
這期間,僱主頻頻勸酒,小夥子不懂推讓,幾杯下來就暈了。
我迷濛這雙眼,看着窗外的江面。
這江面上很是奇異,明明是晴朗的夜空,但是江上卻起了一層大霧。
“這裡,好奇怪。”
我醉眼指着江面問向僱主。
“哦,大師,這裡確實挺奇怪的,原本週圍的海面上都風平浪靜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一個星期前,這畫面上就起了大霧,大霧鎖海,連船隻都不敢靠近這裡。”
我醉醺醺的聽着他解釋。
“有古怪,我去看看。”
說完,我就一飛身從窗口直接跳了下去。
“哎,有人跳江了,有人跳江了。”
我這一跳頓時引得酒店裡的顧客注意,大家都準備報警救援,這個時候他們都不可思議的揉着眼睛。
我任憑身體在空中自由下落,到了半空我才猛然停下,懸浮在空中。
因爲喝醉了酒,渾然沒知覺,我順着心意,在天上遨遊。
這引得酒店內一片驚呼。
“走”
我踏着江面,站在外圍,仔細的看着這片區域。
大霧瀰漫在江面,層層的遮掩,將裡面籠罩的嚴嚴實實。
“呀,是陣法?”
我驚訝的發現這是一座陣法,並且這陣法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蓬萊印?”
我驚奇出聲,這處陣法我和的蓬萊印有同種的感覺。
“進去看看。”
我大踏步的走進迷霧內,剛進去我就被籠罩在大霧之內。
我置身在白茫茫的天地之間,放眼望去,四周皆是迷霧,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甚至上下左右。
我走了幾步,完全迷失在大陣之內。
這一驚,我立即醒了大半的酒。
“蓬萊大陣,我用蓬萊印試試。”
這是我第一次施展蓬萊印,我按照一葉大師教我的經脈路線,緩緩的引出一絲氣流經過。
氣流剛運進我的手掌,我就感到整隻手掌發熱,並且一層迷濛的金色籠罩在其上。
“三上法印蓬萊印”
我對着迷霧一掌打出,只見一個淡金色的掌印從我的手上脫出,轟轟隆隆的朝着四周擴散。
迷霧像是有意識一般,掌印過處,那些迷霧都煙消雲散,露出一條大道來。
蓬萊印在前,我在後,我走在手印化解的通道內,不一會就出了陣法。
“咦,這裡有座小島。”
我出了陣法之後,就看見不遠處有座島嶼。
大霧環繞着島嶼,像是爲了這島嶼而生。
我藉着夜色,悄無聲息的登上了島。
小島不大,上面只有一個木屋。
我悄悄的接近,懸浮在空中,透過窗子向下看着。
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桌子上擺放的五六把長槍。
“沃,在大中國的境內,竟然有人持槍。”
桌子旁邊此時正坐着幾個膀大腰粗的壯漢,他們裸露的胳膊上,都紋着相同的紋身。
這幾人的臉,並不是東方人的面孔。
他們鼻子高挺,眼窩深陷,臉上滿是鬍子,像是中東人的面孔。
“不是吧,這不會是恐怖分子吧。”
我看着他們的槍,大概能猜到他們的身份。
此時這幾個大漢,正坐在桌子上商議着什麼,他們說的既不是英語,也不是中文,談話的內容我當然無從得知。
不過看他們在桌子上的一份地圖,寫寫畫畫,應該是在選擇地點。
片刻之後,這幾人放下筆像是決定了什麼,然後各自回牀休息。
我等了一會,將他們都睡着了,這才偷偷的行動。
我向着屋內桌子上的那張地圖,悄悄一招手,那地圖就順着我是心意,悄無聲息的飄到了我的手中。
迎着月光,我清晰的看到,他們用紅筆花圈的地方,正是我來時的香港國際機場。
“他們不是要搞恐怖襲擊吧?”
“不行,我不能讓他們得逞。”
對於這種事,每一箇中國同胞,都不會容忍發生。
我懸浮在半空中,眨眼看着那些桌子上的槍支,忽然神秘的一笑。
“來,來,來”
我對着槍支招手,它們紛紛漂浮在我的手中。
片刻後,我又絲毫不動的將它們放了回去。
黑暗中,我悄無聲息的退走。
“大師,你剛剛去那裡了?”
我一閃身出現在剛剛的座位上。
“哦,就喝多了,去海面吹吹涼風。”
晚上,我又住進了來時的那家酒店。
今天天已經黑了,僱主預定了明天的機票。
我洗過澡後,躺在牀上,手裡拿出一張支票,迎着燈光看着。
“五百萬,真是容易”
想起那些每天辛苦奮鬥,一輩子也掙不了這麼多錢,而如今我只是呆了片刻,就能拿到五百萬。
我心中不知作何想。
今天太累,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的早晨,我出現在香港國際機場。
我站在人羣中,緊密的盯着衆人,今天可是要發生大事的。
不多時,我等待的人來了,五個身穿寬大黑衣,帶着墨鏡,隨意在人羣中走動的中東人。
他們五人在機場的個角落,互相對眼暗號。
我見其中一人一點頭,其他四人不約而同的從寬大的衣服裡,拿出槍支。
“二米卡巴火的大辣比滴。”
他們口中大叫着,對着機場的行人亂吼。
但是沒有想象中的一片恐慌,反而每個行人詫異的看着他們。
恐怖分子不明白,當他們低下頭,看着自己槍內射出的東西,他們就明白了。
真的槍支內卻射出一堆泡泡糖,最後還有一隻鮮紅的小旗插在槍口上。
“男人打炮,一次一百。”
他們不認識漢字,但是不妨從周圍人的表情看出什麼。
機場的保安大批的趕來,將五人就押了下去。
最後一調查,警方這才發現,這五人不但是偷渡過來的。
並且是真的恐怖組織人員。
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實行的過程中,槍支子彈被人掉包了,這一度成爲香港的熱門話題。
而做了好事的我,嘴角上翹一笑之後,我帶上墨鏡,悠然登上飛機。
深藏功與名。
我突然發現,坐飛機也是挺有意思的事,特別是像碰到喬發這樣的人。
不過回來的飛機上,可沒有來時的那麼歡快。
我本來想直接瞬間回到當鋪的,但是礙於在飛機上,周圍都是乘客,所以就無奈的坐着。
下了飛機,我走在喧鬧的街道上,周圍都是張燈結綵,我這纔想起快過年了。
我回到家,發現老媽正在收拾屋子,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弄得屋子火紅喜慶。
我想幫幫忙,但是老媽不讓我插手,我撇嘴直接來到了當鋪。
我看着當鋪簡潔的大廳,這和家裡截然不同。
“都說環境影響人,我如果將當鋪收拾收拾,或許老闆能變變性子。”
我拿着手裡的五百萬支票,心想正不知道怎麼花這錢,機會就來了。
“老闆。”
我蹲在她面前,老闆靜靜的看書不搭理我。
“老闆,我晚上給你個驚喜好不好?”
老闆只是擡頭看了我一眼,又低頭看書,什麼都沒說。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我嘿嘿一笑,心裡盤算着怎麼裝扮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