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馬倫,繼續喝啊,你不是要把我喝倒嗎,切!”他舉着酒瓶子,臉色通紅,叫嚷着,“老闆,再來一紮!”
“喝!”
我定定地望着他,遲疑了兩秒,將心頭的陰霾暫時一掃而光,低喝道。給?力?文?學?網
不管未來會怎樣,總是要面對的不是嗎?現在糾結只不過是徒增煩擾而已。
於是,我們就這樣喝到了凌晨半夜,最後竟連我都產生了醉意,一陣陣睏意襲來,身體都在不受控制地東歪西倒。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醉酒,不知爲何,心中的煩悶似乎抒發出來了大半,對以後的路也忽然充滿了信心。
“靈靈!思穎!你們等着,我一定會把你們救出來的,不會讓你們受到任何人的侵害!”我大笑着。
“馬倫,哈哈!你終於被我灌醉一次了,你醉了,你醉了哈哈!”瘦虎比我也好不了哪去,但這樣的狀態已經很難得了。
“就跟你沒醉一樣,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能喝了。”我鄙視。
“嘿嘿,這說明我瘦虎潛力無窮,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馱着你回家。”
一直到老闆要打烊,我們兩人才起身離開,醉醺醺地在空蕩蕩的馬路上尋找着出租車。
“馬倫,你救了兄弟我一命,我這條命從此就是你的了,誰敢欺負你,我第一個不饒他!”
“切切!我還用的着你保護嗎,你還是照顧好自己吧,好好孝敬四叔四嬸他們。”
我們彼此說着醉話,可謂是橫衝直撞,如果不是半夜時分,只怕必定會造成交通擁堵。
甚至連幾輛出租車看到我們這樣都徑直繞開,不想招惹麻煩。
就這樣,一路前行,憑着本能往馬拐村走,卻不知相隔三十多裡地的距離,也不知要走到何時。
“鈴……”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白妍打來的。
“喂!白妍啊!哦不!是親愛的老婆,你怎麼還沒睡啊?”我接通,笑嘻嘻地大聲道,聲音中滿是醉意。
“你喝酒了?”手機那段的她一下就聽出了我現在的狀態,立馬擔憂地問。
“是啊,跟瘦虎一塊喝了點酒,嘿嘿,兄弟在一起就是高興!”
“都這麼晚了,你們喝了多少?”
“不多,三四十瓶吧。”
“什麼!”她嬌呼,估計是被嚇了一跳,“那你們現在在哪裡呢!”
“我們正往家走呢,剛離開國貿大廈,不知道爲啥,連一輛出租車都沒有。”
“你……你們怎麼能這樣!爲什麼要喝那麼多酒,大半夜的,就是有出租車也不敢載你們啊,打算就這麼走着回家嗎!”
她的語氣很快帶上了委屈,顯然是非常擔心我的安全。
“怕什麼!我們兩個大男人,還能被劫了不成。”我毫不在意,快被酒精衝昏了頭。
“你們找個地方等一會,我馬上就去接你們!”
“不用了,都這麼晚了,老婆你該睡覺了……”
可話還沒說完,她已經掛斷了電話。
“馬倫啊,是白妍給你打來的電話啊,都直接喊老婆了,你特妹的真是不知撞什麼大運了。”瘦虎罵道,差點一個趔趄絆倒在了地上。
“嘿嘿,你可悠着點,還說自己沒喝醉,連路都不會走了。”
我們沒有停步,我轉頭就把白妍的吩咐給忘掉了,跟瘦虎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醉話,也不知走了多遠了。
“馬倫,你身上怎麼揹着一個小男孩啊,長的還挺可愛的……”
“呃,你這是在嚇我嗎?也不看看兄弟我是做哪一行的。”
“我嚇你幹嘛,咦,那小孩怎麼又不見了?我剛纔真看到有個小男孩趴在你背上的。”
“裝,繼續裝,忘了自己被嚇尿的事了嗎?”
“你特妹的不是說好不再提這件事的嗎,我瘦虎的一世英名都快被你給毀了!”
“哈哈……”
……
……
接下來的情形我再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天色已經大亮了,正睡在家中的沙發上。
父母和白妍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臉色略顯鬱積。
很明顯,昨晚是白妍把我和喝醉的瘦虎送回了家,否則我們現在還不知在馬路的哪個角落躺着。
“瘦虎呢?”我一醒來就馬上問。
“倫子你可算是醒了,這是喝了多少酒啊,瘦虎他還在你的房間,你四叔四嬸見他睡的熟也沒喊他。”母親聞言馬上走了過來,埋怨道。
“奧奧,那就好,也沒喝多少,我沒事了,放心吧媽。”
“還說沒事,要不是昨晚小妍把你送回來,還不知道你們會出什麼事呢。”
“我們兄弟倆在一起高興,沒事了啊媽,以後會注意的。”我笑道。
“馬倫,以後可不是注意的問題了,是不能再喝這麼多酒了!”
這時,白妍插話,語氣透露着一股命令。
“呃……”
而她話音一落,父母看向她與我的眼神都忽然多出了些許異樣。
白妍很少跟我用命令的語氣說話,一個女孩向一個男孩用命令的語氣說話,這說明了什麼不是可想而知嗎?
再加上母親知道我昨天去跟白妍坦白了,所以立馬就明白了過來。
我們兩人也隨即會意,不禁面色泛紅,尤其是白妍,羞的頭都不敢擡起來了。
“我去做飯,你們兩個先聊吧。走,老頭子,幫我去生火……”沉默了幾秒,母親拉着父親道。
“呃,生什麼火啊大夏天的,那不是有煤氣竈嗎?”父親只顧着憨笑,卻不解風情。
但母親瞪了他一眼,他這纔會意,把這裡留給了我與白妍。
“嘿嘿……”我看着害羞不已的白妍,站起了身來,打心底涌起一陣陣愛憐。
正要將她拉過來調笑幾句,她卻慌忙躲開了,小聲道:“馬倫,別這樣,爸媽在呢,那個,你手機上好像有許多孟菲的未接來電,還有,剛纔姚師兄讓我轉告你一句,說他要去那處鬼市看一看,並讓我把這個紙條交給你。”
“爸媽?這麼快就改口了嗎?哈哈!”我大笑,但這纔想起姚師兄還住在我家中,在等着孟菲與那馬二李的消息,將那紙條接了過來。
“有什麼事不會打電話啊,還留紙條,搞什麼……”我嘀咕着將其拆開,不知姚師兄又在搞什麼飛機。
而剛一把這紙條上的內容看完,身體立馬劇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