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在巫山縣醫院,麻雲曦和曲陌同樣都住院了,沈冰在病房陪着我,她跟說她們倆有護士照顧。
幸好燈芯草纏住死狼妖時,‘洞’還沒有坍塌,曲陌也清醒過來,跟麻雲曦一起帶着燈芯草和我爬出了‘洞’口。剛出來,‘洞’就轟然塌陷,再晚一點,連靈狐估計也會被埋在裡面出不來了。這下正好,老不死的鎮長叫了一輛麪包車,拉着我們一塊去了縣城醫院,他也住進去了,小七在他病房照顧。
我看病房沒人,就跟沈冰說,你不是說出來後還有獎勵嘛。
她回頭看看房‘門’,突然在我嘴上連續親了幾下,笑道:“這就是獎勵!”
“我還以爲要跟我上‘牀’……”哎呦,這句話沒說完,就被她狠狠的在手臂上擰了一把,差點沒把我痛死!
我瞪着眼沒好氣說:“等我把話說完啊,我是說上‘牀’玩猜拳,睡輸臉上畫王八……”
沈冰一下就翹了辮子,愣了一大會兒才噗嗤笑出來說:“瞧你那點出息,原來就是這麼想的。”可把她樂壞了,捂着肚子笑。
好笑嗎?我咋不覺得,其實上‘牀’誰會傻乎乎玩猜拳,就是玩猜拳,那也是誰輸了,誰脫衣服。不過這話是不能跟她說的,要不又成耍流氓了。
鬧了一陣子後,曲陌和麻雲曦一瘸一拐的跑到我們屋子裡,說起死狼妖化成了一股煙,被燈芯草給吸收了。靈狐難過了一陣子,現在也想開了。
這我就放心了,狼妖被除,其實也就破除了三大禁忌,天燈照心點不亮,三大禁忌就不可能合在一塊。至於這其中秘密,不知道也罷,知道多了會被滅口的,這不管是天道、地府還是人間,都是潛規則。
沈冰又問起‘陰’魂報宗的事,我跟她們講起來,麻雲曦和曲陌也不清楚,都很好奇的聽我講解。
‘陰’魂報宗那是需要十二個辰日死去的‘女’屍,面貼白紙,居弱水中,養煉出魍魎,就會成爲十二鬼臉變化,每一種變化都是一種可怕的鬼術。但每隔一年,都需要用新鮮的‘女’屍來補充魍魎鬼氣,這也就是梅大江和梅大河爲什麼要用獨搖草控制那些‘女’孩了,爲的是讓她們心甘情願的去送死。
因爲所謂‘陰’魂報宗,那必須是情願而死,否則報宗一說就難以成立了。這兩個‘混’蛋還挑了那麼多美‘女’,先玷污她們再殺死做法,真是喪盡天良。說到這兒,我都想回去懸棺‘洞’,把梅大江鞭屍三百,然後丟出去喂狗!
我最終從這死玩意變臉的情形上,聯繫到鬼淚潭裡的屍體症狀,纔想出了是怎麼回事。而破解這種邪術就是八王名號和靈信香方這個偏方,如果當時能阻止蒼猿叫天,不下雨的話,它無法在陽光下從宿身中出來,又有山羊護身,絕對輕易就能把它幹掉。
正說着老不死的鎮長由小七扶着來看我,他感謝我及時出手幫忙。魍魎十二變正因爲他受傷,梅思思已經解禁,才起了殺心,要把他除掉,就策劃了一場婚禮鬧劇。起初請他主持婚禮,那就要趁機把下毒手。但鬼猴子也猜到老傢伙不會上當,所以早安排了小蓮的苦‘肉’計,最終讓老傢伙上當。
如果我們晚上再來鎮上的話,老傢伙肯定早死了,魍魎十二變也會佈下陷阱等着我們踏進來。梅思思它是志在必得,因爲據說如果三大禁忌合在一塊,魍魎十二變會變成活人!
好在哥們多了個心眼,提前去了梅倌鎮,正好趕上這件‘陰’謀。受點傷不算啥,總算剷除了狼妖,除掉了這個魍魎十二變,使三大禁忌不能再重現世間了。
這是一件多大的功德啊,我得設法讓地府知道,給我們幾個增加點壽命。
我問老傢伙,這幾天見過開始揭破梅氏兄弟邪術的那個單明山沒有?老傢伙說有人見他從江裡冒出來,順水遊走了。後來又有人見他跟一個‘女’人在後山出現過,從此沒了消息。
靠,這小子真夠命大的,這次不知跟蘇瑤又跑哪兒去做壞事了。
在醫院跟老傢伙相處幾天,感覺他這人也不壞,就是跟老閻一樣模樣很牛‘逼’,因爲他是鎮長嘛,牛‘逼’是必須的!
在醫院養了七八天才出院,這個時候,梅小青身上傷也好了,就放她出來。‘交’代她跟小七待上幾天,最好還是去投胎,別再處久了更不捨,這個乾柴烈火忍不住上‘牀’,那就糟糕了,非把小七吸乾了陽氣不可。
而梅倌鎮宗族的事,那不過是魍魎十二變在搗鬼,現在此惡已除,老鎮長重新做主,會給鎮上居民帶來平安寧靜的生活。
至於梅小霜,只能帶回去慢慢消除她的戾氣,小白旗是最好的地方。
老傢伙把我們送到汽車站,說燈芯草就不送給我了,如果又用得着的地方,隨時打個電話,他會親自把東西送到北方。我謝了老傢伙幾句,然後坐車離開巫山,去了重慶。
本來麻雲曦是要從重慶坐火車回湘西,曲陌卻有些戀戀不捨,邀請她去北方。麻雲曦這幾天跟我們相處的很高興,好像也有意思要去我們那邊住幾天,見見世面。一拍即合,麻雲曦隨我們坐飛機北上了。
我們一到家,陸飛見到麻雲曦眼珠差點沒掉下來。他們也算是老相識了,這小子握住麻雲曦的手都不肯鬆開,臉上那猥瑣笑容就別提了,我都恨不得要過去把手給他扯開,然後給他兩個嘴巴子,沒見過美‘女’啊?
要說王子俊還真是對曲陌矢志不移,一邊暗自看着麻雲曦流口水,一邊討好曲陌。這猴崽子我看不出他心思嗎,趁機博得曲陌歡心,把陸飛甩一邊去。
我跟他們說:“正好雲曦也來了,趕上我跟沈冰的喜酒……”
“停!”沈冰打着暫停的手勢抗議說:“誰答應跟你結婚了,你怎麼這麼不知道害臊呢?”
“我一個黃‘花’大小夥子談婚論嫁害啥臊?當時在野狼窟外邊,你不是答應了嗎?”
這句黃‘花’大小夥子一出口,全場暈倒,各個要找地去吐。
沈冰哇哇的乾嘔了半天才說:“我那是答應嗎,就說結就結,誰怕誰,後面還沒說完呢。”
“後面……你想說啥?”我眨着眼問。
“看誰結的辮子長……”
我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