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對決
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這並不是我第一次看見殺人,但上次是朋友殺人救我,而這次殺人卻是個連環殺人的兒子,是個得了精神分裂症的瘋子!
我手頭上有兩樣武器,一個是可以打鬼的指虎,另一個是可以禁錮住鬼的套索,但這兩樣東西對付一個拿着一米多長細劍的殺人瘋子顯然不怎麼好使。而就在我發呆的時候,陳忠良他已經把細劍從兩個被刺者的身體中抽了出來,棺材店女老闆和孫警官也相繼倒在了地上。
緊接着,陳忠良提着細劍奔我走過來了,他步子邁得很大,速度也很快,根本看不出有腦癱的痕跡!
一道寒光從我面前閃了一下,我的身體本能性地向後一撤,陳忠良那把沾滿了血的細劍刷拉一下將我的衣服劃了個大口子,我腦袋瞬間也從近乎短路的狀態恢復了正常,而我的視線也一下子集中在了被刺倒的孫警官身上,他的手裡還握着那把手槍。
我左手快速從腰間將套索摘了下來,然後想也沒想便投向陳忠良的腿。可是那套索還沒等碰到陳忠良便被陳忠良手裡的細劍擋住,兩個重錘圍繞着細劍快速旋轉着,但纏住細劍的劍身現身對阻止陳忠良前進沒有任何作用。
陳忠良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意圖,他橫了一步擋在我和倒地的孫警官之間,那把沾滿了血的細劍也擡起來指向我的臉。
“跑!”
陳忠良突然大喊了一聲,同時他的臉也變得極其痛苦,他的身體也彆扭地彎曲着,那感覺就像是王強試圖奪回身體的控制權,但陳忠良卻不肯肯讓步一樣。
我本來是逃跑的,可陳忠良的眼神瞬間恢復了之前的兇惡,我知道,王強已經敗了。與此同時,我忽然覺得胸口有些發涼,不只是胸口,我的全身都被一股涼颼颼的感覺包圍了。
我眼神向下一飄,這才發現剛纔陳忠良砍的那一劍並不只是劃開了我的衣服,我的胸前也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大片。
很奇怪,我感覺不到疼,但我知道如果這樣耗下去我肯定完蛋,跑也沒有任何機會逃生。不知道是不是越到了危機的時刻人的腦袋就會變得更加清醒,我知道我唯一的生路就是搶到孫警官的那把槍!
我趕緊將指虎從手上摘了下來,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它砸向陳忠良的腦袋。
我和陳忠良之間的距離不足五米,他根本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就被我扔出去的指虎結結實實砸中的頭!那指虎是純鋼的,起碼有兩斤重,被那玩意砸了一下陳忠良頓時哎呦了一聲,接着整個人也向後倒了過去。
趁這個機會我趕緊繞過陳忠良跑到了孫警官身邊,然後俯身將他手裡的手槍拿了起來。
還沒等我回身,突然一股冰冷從我背後鑽入我的身體,緊接着我的兩腿瞬間就沒了力氣!我知道我是被刺中了,但我沒有去看我的傷口,也沒辦法轉身,我能做的就是用最快速度打開手槍的保險,然後給槍上膛,再將槍口從我左側腋下探向身後。
這一系列的動作我可以做得如此流暢都得益於我那把氣槍,爲了能將它用熟練我沒少練習,而現在我手裡的是一把真槍,但這並沒有讓我對開槍這件事有任何的猶豫。
我扣下了扳機,隨着一聲巨大的槍響,我的全身都跟着猛烈地震動了一下,隨後我的兩條腿便不聽使喚地軟了下來。在我摔倒在地上的一瞬,我看到血正在從我的身上汩汩地往出冒,同時我也聽到了噹啷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響。
我不知道是我的槍掉了還是陳忠良被我打中了,也不知道我究竟在地上趴了多久,恍惚中我看到了刺眼的閃燈,接着我便被擡到了車上。我也不清楚是什麼緣故我的腦袋瞬間清醒了過來,我跟車上的人喊了幾句“我馬上要結婚了”,然後腦袋又徹底混沌了。
當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舒鑫已經在我旁邊了,另外還有我的家人、馬駿兩口子,還有唐輝和雷啓山。
“是王強!”我忍着身上的疼對唐輝喊着,同時也試圖從牀上坐起來。
唐輝趕緊過來把我按回到病牀上,然後道:“我知道了!已經把他抓了!那把斧子在棺材鋪那女的家裡找到了,我已經把它給毀了。我用你電話聯繫了小郭,她告訴我得用氫氟酸銷燬那斧子,說什麼逆五行破陣,我也不懂,反正就照辦了。總之你就放心養傷吧,火男的事已經徹底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