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葉劍南和葉空一起出現在市中心醫院,二人進入大院,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廢棄的大樓,不禁心中一陣冷戰。
進入醫院後,二人直奔精神科,爲了醫院其他病人的人身安全,精神科不再住院部,而是選擇了住院部後方的一個大院子,這裡只有簡易的一排平房,整個院子都是草坪,此時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院子中坐着稀疏的好幾個人,其中有護士,也有病人。
葉劍南二人到了門口,一位看大門的老頭子過來問話了:“你們找誰?”
葉劍南二人急忙應道:“找精神科的張大夫,找他看病!”
這時,葉空一雙眼睛瞪着老者,見那老者還不開門,就咆哮了一聲:“啊……”
老者將目光集中在葉空身上,看了一會兒,又將目光投向葉劍南,似是詢問葉劍南。
“快開們,我弟弟精神分裂,如果得罪了他,深更半夜也會找你報仇!”葉劍南拍了拍葉空的肩膀:“弟弟,彆着急啊,大爺很快就開門!”
葉空似是餓虎,盯着老者有咆哮一聲,那老者急忙從腰間取出了鑰匙,將大門打開了:“要不要叫保安?”
“不用了,他很聽我的話!”葉劍南萬言拒絕了,接着,他詭笑一聲:“小弟弟走吧!”
葉空乖巧的跟着他進入精神科辦公室,一踏入辦公室,葉空就瞪着葉劍南:“爲毛吃虧的每次都是我?”
“這個你看啊,我年紀比你大一歲是吧,正所謂尊老愛幼嘛!”葉劍南應道。
聽到這話,葉空有暴跳起來的衝動,就此時,一位護士走了過來:“兩位先生,你們是看病還是找人?”
葉劍南急忙應道:“找人,張醫生在不?”
“你說張主任嗎,他在!”那護士指了指樓道:“順這裡一直走,到頭了最後一間辦公室就是張主任的!”
到了張主任的門口,葉劍南輕輕地敲了敲門,就聽到屋子中傳來了女子的說話聲:“進來!”
葉劍南推門而入,怎麼也想不到,張主任居然是一個花季少女,約莫二十歲左右,她相貌嬌美,膚色白膩,別說北地罕有如此佳麗,即令江南也極爲少有.她身穿一件蔥綠織錦的皮襖,顏色甚是鮮豔,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燦爛的棉襖也已顯得黯然無色。
葉劍南也葉空二人,幾乎同時失身了,盯着她,目不轉睛。
而那張醫生,也好像早就習慣了別人這種眼神看她,她沒有一點羞澀,更是嘴角一抹淡笑,好像很享用這種眼神:“兩位先生,你們有事嗎?”
張醫生的聲音輕柔,聽一次此生難忘,是那種深入骨髓的溫柔,聽到了,讓人有種全身起雞毛疙瘩的感覺,但是,卻沒有一點不適,越是如此,越想多聽她說話。
葉空立馬湊在葉劍南的耳朵上:“大哥,這妞不錯,給我吧?”
葉劍南翻着白眼,既然葉空都這麼說了,即便在迷人,也就那麼回事了,以鑑賞的目光看她就是了。
葉空匆匆地衝過去,帶着比陽光更加燦爛的笑容:“張醫生,真想不到你這麼年輕,這麼漂亮?”
“呃……”就這樣被葉空火熱的眼神盯着,她微微有些不適,面色微紅:“謝謝先生的讚賞,那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們來這裡的目的了嗎?”
葉空似是勾了魂了:“我們來是爲了抓鬼!”
“抓鬼……啊……”張醫生一臉的驚容:“這裡有鬼?”
說着,她便警惕的望着四周。
葉劍南急忙走過來,瞪了葉空一眼:“他再和你開玩笑,聽說精神科的醫生天不怕地不怕,他這是故意逗你玩呢!”
“哦……”張醫生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貌似剛纔那句話嚇得她不輕:“這樣啊……”
葉劍南看看她軟綿綿的樣子,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女孩子若是推到,一定是銷魂的那種類型。
當葉劍南發現自己思想拋錨了之後,急忙收了回來,鄙視了一把自己:“張醫生,我們來找你是爲了你的一位病人,她叫趙亞楠,我們打聽過了,她剛從你這裡出去,是這樣嗎?”
“你們是爲了這事啊,是的,我的確有一個病人叫趙亞楠,也正是昨天剛出院的,那麼,你們想知道些什麼?”張醫生追問道。
“她被鬼迷了!”葉空脫口而出。
聽到葉空的這話,葉劍南正想抽他兩耳刮子,這丫的今天是怎麼了,就知道亂說話:“葉空,人家張醫生不和你計較也就罷了,但你這樣三番五次的嚇唬她,怕是太不像話了吧!”
“呃……先生,你確定不是來看病的吧?”張醫生貌似真的有些生氣了,她瞪着葉空。
葉空全身一顫,恢復了正容:“老大,她就是張醫生啊,長得蠻漂亮的!”
葉劍南咬了咬牙,急忙應道:“是啊,張醫生不能用漂亮形容,她簡直就是傾國傾城,還能勾魂……是麼,張醫生?”
張醫生似是無意,又似是有意的笑了笑:“先生真會說話!”
葉劍南臉上的笑容僵硬,笑的非常的勉強:“過獎了!”
張醫生迴應他的,又是一個比陽光更加燦爛的笑臉,但是,這張笑臉,葉劍南已經感應不到漂亮了,而是妖異,不知道爲什麼,從一進門到葉空的反常,讓他有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坐……二位坐……”張醫生從辦公椅上走過來,招呼葉劍南二人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葉劍南二人坐好,就直入主題了:“張醫生,是這樣,關於趙亞楠我們有一些問題需要請教一下你,希望你能幫助我們回答一下,你那個趙亞楠的病人,是不是她?”
說着,葉劍南就將自己的手機送到她面前,一張趙亞楠的照片,赫然顯示在紙上:“沒錯,就是她!”
“嗯,那好,你確定她在你這裡做過治療?”葉劍南繼續問道。
“嗯,這個問題我已經說過了,昨天她剛出院!”張醫生應道。
“那麼她是不是每天治療結束就回家了?”葉劍南繼續問道。
“沒有,就住在醫院,你知道的,精神病犯者不能隨意出去,以免給社會造成傷害!”張醫生應道。
葉劍南點了點頭:“但是,我想說的是,趙亞楠已經在我這裡連續住了一週了,這個你怎麼解釋?”
“啊……這不可能!”張醫生在一剎那的驚異之後,就搖了搖頭:“兩位,你們是不是來看病的?”
葉劍南瞪了一眼這丫的,這話很明顯,是將他們兩都當做是精神病看了,葉劍南鄭重聲明:“我絕非精神病犯者,我再重複一次!”
“沒有人會說自己是精神病犯者!”擡頭望了一眼門口,見門口有一個穿着住院服的婦女,正在伸出頭往裡看,於是他招了招手:“劉小蘭,你進來一下!”
那婦女應聲,就有些膽怯的進來了。
“劉小蘭,你是不是精神病犯者?”進來後,張醫生就問剛進來的婦女。
“不是……我不是,是他們逼着我說我是精神病……我不是……”這話好像刺激了劉小蘭,她抱着頭衝出了大院。
這時,張醫生就用異樣的眼神望着葉劍南,好像再說,你丫的也就是和她一樣的精神病犯者。
“張彤是吧,你這回話我可以直接找你們吳院長說了!”葉空一直默不作聲,直到現在談話無法繼續了,他才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呃……先生這是什麼意思,我沒說你們有病對吧,吳院長經常和我們說,不能泄露病人的任何資料,這是病人的隱私,若不是吳院長提前給我打過招呼,說真的,今天的這些資料,我都不會給你們的!”張醫生應道。
其實,葉空早就給他的熟人打了招呼,但是,葉劍南也不清楚,原來這個熟人還很牛,居然是醫院的院長啊!
“那麼,請你如實告訴我們事實,這件事真的很重要,正如他所言,趙亞楠和我們一起住了一個禮拜……”葉空一臉的嚴肅說話了。
“是啊,這個真的很重要!”葉劍南也應了一句。
“我不騙你,這樣吧,晚上我就下班了,要不我帶你們去問問門衛吧!”張醫生帶着二人,又去了一趟門衛。
但是,門衛老頭子調出了錄像:“你們看,這就是趙亞楠室內的錄像……”
經過錄像驗證,趙亞楠從進入精神科到出院,從未踏出一步,怎麼會去鬼務所呢?
葉劍南二人頭大了,張醫生見葉劍南二人好像查不到真相誓不罷休的樣子,就給了他們一個電話號碼:“這是我的電話,如果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們直接打電話給我就是了,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這個做主治醫生的也拖不了關係!”
葉空看到美女自動留了聯繫電話,一手急忙接了過來:“好的,謝謝你啊!今晚有時間沒,一起吃個飯吧,你看打擾你這麼久了?”
“不好意思,今晚我媽嫁人,我要去做伴娘!”張醫生一口否決了。
“正所謂天要下雨孃要嫁人,這都是管不了的事啊,不如……”
“你們走吧,我要忙了!”
……
就這個時候,葉劍南一看,這不是警察局的麼,不會是老傢伙又有什麼案子要讓他們解決吧?
於是他將電話靜音了,和葉空一起上了車,走了一段路,葉劍南拿出手機一看,丫的,整整二十個未接電話,而且此時又有一個正好打進來了。
葉劍南沉吟少許,就按下了接聽鍵:“喂,什麼事?”
“葉劍南,趙亞楠死了……我們警方得知,在她死亡之前,就見了你和葉空二人,現在警方要調查你們兩,你們想好說法吧來一趟警局吧!”電話那邊,是局長急促的說話聲。
“啊……哦……趙亞楠死了?”葉劍南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