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忌的多了!”王乙苦笑道:“老大你是不瞭解我們這個行當啊!要知道我們這個行當現在已經很難在當今的社會生存下去了......!”
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王乙簡單的將陰陽先生的境況跟程峰說了一遍:“現在你明白了吧!我根本無法給洛凝哪怕是最爲普通的生活!”
“這怎麼可能!”程峰有些不敢置信道:“真的假的?我可是聽說那些什麼大師隨便幫人看個風水,改個墳地啥的都要十好幾萬呢!更有甚者,就像你的那些符籙在他們那一張最少也得賣個萬八千的!你這一出手就是一沓,這要是拿出去賣,呵呵,怎麼可能還會缺錢花!”
王乙翻了翻白眼:“老大你說的那些不是江湖騙子、就是邪魔外道!不是我們這些正統的陰陽先生!而且,你能不能不要拿那些江湖騙子的鬼畫符,跟我這我這正宗的道家符籙相提並論!”
“這不就得了嗎!”程峰笑道:“那些騙人的鬼畫符都能賣個萬八千塊錢。你這貨真價實的道家符籙,還比不上那些騙人的東西嗎!再說作爲年輕人你的腦袋得活兒,要學會變通!
像遇到窮苦百姓你就象徵性的收點,權當積累功德了!而對付那些當官的、或者有錢人你還跟他們客氣什麼!該坑就得坑!”
“老大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好像就是富二代吧!”王乙翻了翻白眼:“哪有像你這樣坑自己的!”
程峰揮了揮手;“我家的錢那麼多,被坑點就被坑點了。權當行善積德了!再說,有你在誰還敢坑我家!”
王乙苦笑道:“老大!我跟你說實話吧!上次救你弟弟我和石蒼要了程叔叔8000塊錢。其實......!”
“啊......!你要不說我都忘了!”程峰拍了拍王乙的肩膀,大笑道:“老四你太夠意思了!救我弟弟一命纔要了不到一萬塊錢。這讓我該說什麼好啊!”
王乙一腦門子黑線:“老大!那個時候我們可不知道程叔叔就是你爸!”
“啊!對哈!我想起來了!”石蒼一愣隨意無語道:“不是!我說你倆傻啊!我爸當時給你們的支票你們就拿着唄,爲啥不收啊?那也是你們應得的!”
王乙苦笑道:“老大你先聽我們說.....!”
王乙將他和石蒼當時的窘迫說了一遍,道:“現在你明白了吧!若是由石蒼的爺爺出手恐怕都用不上兩千塊錢。我和石蒼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這才截了石爺爺的糊......!”
“我去!石蒼也太人才了吧!”程峰大笑一聲,隨意疑惑道:“既然你們當時那麼缺錢爲啥不再多要點呢?”
王乙搖了搖頭,嚴肅道:“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我們這些正統陰陽先生也是有規矩的,絕不能任意胡來。若是利用道法投機取巧爲自己謀利的話,必有齊貨降臨。
所以陰陽先生本就不被當世所認同,本身行事又循規蹈矩之下,我能勉強養活自己便已經很不錯了!你總不能讓我以後靠媳婦來養着吧!那我豈不是成了吃軟飯的了!”
程峰點了點頭,沉聲道:“這確實是個問題!難道就沒有什麼折中的辦法嗎?”
王乙搖了搖頭:“這些還不是最主要的!草帽山一役你也親眼看到了吧。像這種極度危險,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的事件,我和石蒼會經常遇到。甚至有時候還會遇到比“血煞鬼王”更爲危險的鬼物。像我們倆這樣腦袋成天別在褲腰帶上的人,說不定哪天腦袋便掉了!到時候豈不是害了人家了嗎!”
程峰臉色一變,這下他徹底理解了王乙的感受。若僅僅是處對象也就罷了。但是一旦他們真的對彼此產生了愛戀,便絕對會一直走下去。甚至於結婚、生子。
王乙無法給洛凝一個富裕的生活也就罷了。可是他本身卻從事着如此高危的行當,若真是哪天他意外死在了鬼物手中。丟下洛凝一個人生活,甚至於還帶着個孩子,這日子該怎麼過下去。更不用說像王乙這樣的陰陽先生死了就死了,根本得不到政府的認同,連撫卹金都沒有。
冷靜的設身處地的想一想,程峰突然覺得他要是王乙,也絕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同自己遭受這麼大的痛苦......!
想到這程峰苦笑一聲:“好吧!你顧慮的也有道理。那我該怎麼回覆洛凝!”
王乙嘆息一聲:“你就說我一心向道,不願被紅塵迷了心性!”
程峰嘴角抽搐:“你又不是和尚,你覺得洛凝會信嗎?”
“不信再說吧!”王乙揮了揮手:“要是實在糊弄不過去,你便和她實話實說,估計到時候她也會想明白其中的厲害的!”
“那好吧!”程峰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是你總不能一輩子都不娶吧!若都像你似的,那陰陽先生不是早就斷絕了嗎?”
王乙搖了搖頭;“隨緣吧!我們陰陽先生一般都是同行之中尋找伴侶!這樣的話就沒那麼多麻煩了......!”
王乙心中煩悶,和程峰推杯換盞,十幾瓶啤酒很快便被二人喝的精光。王乙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所以醉的很快。就連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他都不記得了。直到第二天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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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向道,不染紅塵......!”
“噗呲......!”洛凝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真是這麼說的嗎?他以爲他是和尚啊......!”
趙雨欣翻了翻白眼:“就知道你不信!”
“好了大姐!快告訴我他都說什麼了!”洛凝搖晃着趙雨欣的手,撒起嬌來。
“唉!”趙雨欣嘆息一聲,將程峰今天早上跟他說的話,跟洛凝學了一遍。
洛凝越聽眼圈便越紅。趙雨欣本以爲洛凝會傷心的哭出來,說曾想,到最後洛凝這妮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紅着眼睛卻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趙雨欣勸道:“其實我覺得王乙這麼想挺負責任的!你和他是完全兩個世界的人,就算勉強在一起了,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洛凝顯然是沒有聽進去趙雨欣的話,默默地搖了搖頭,彷彿心中放下了一塊巨石一般,輕鬆笑了笑。說道:“大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