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一家望着棺槨中老人家的遺體,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周韻的爸爸試探着對老婆說道:“要不咱們也別等三天了,明天就把咱媽火化了吧!”
周韻的媽媽眉頭緊鎖,站在那裡猶豫不決......!
這種事旁人沒法拿主意,王乙等人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靜等周韻媽媽的決斷!
“唉!”周韻的媽媽猶豫一陣,終於嘆息一聲:“好吧!人死不能復生,還是先顧活人吧!他們再怎麼樣也是我的親哥哥和姐姐啊!”
王乙輕輕一笑,勸慰道;“阿姨其實您也不必太過在意。守靈多少天對老人家的亡魂並沒有什麼影響。而且若是這三天真出了什麼變故,導致那姐弟三人枉死的話,這份罪孽卻還要加在老人家的身上。”
石蒼亦是勸道:“是啊阿姨!那三人不孝自會有因果報應,何必連累老人家在下面遭罪!”
聽王乙和石蒼這麼一說,周韻媽媽頓感輕鬆了不少,深深道:“謝謝你們!我家周韻能交到你們這樣的朋友真是我家的造化啊!”
公冶季長亦是點了點頭,深有同感道:“是啊!我也是借了周家的光啊!否則哪有機會遇到兩位小兄弟這樣的奇人啊!”
或許是王乙和石蒼陰陽先生的身份實在太過驚奇,屋子裡原本沉重的氣氛也緩和了不少!
“咚!咚!咚......!”衆人剛剛鬆了一口氣,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啊......!”這大半夜的正守着靈突然響起劇烈的敲門聲,任誰都得被嚇一大跳。更不用說剛纔還發生了極爲詭異的事情。
周韻娘倆連帶着洛凝同時大叫一聲,特別是洛凝本就站在王乙身邊。敲門聲一響,洛凝尖叫一聲,一把便拽住了王乙的胳膊。這丫頭估計也真是嚇着了,用力過大掐得王乙呲牙咧嘴的!
周韻的爸爸臉色一白,顫聲喝道:“誰啊......!”
“妹夫是我!”門外傳來老三醉醺醺的聲音:“我和大姐、二姐來取房產證!我們仨都合計好了,這房子我們三人平分......!”
“我擦!這仨人作死來了......!”
王乙和石蒼頓時懵逼了,誰能想到大半夜的這三個倒黴玩意兒竟然摸了回來!
“呼......!”未待二人反應過來,忽然陰風驟起。屋內的氣溫驟然下降。周韻一家不禁縮了縮脖子,不自覺的說道:“奇怪怎麼突然間這麼冷!”
“你、你們快看那......!”公冶季長神色驚駭的望着靈堂上方,不斷旋轉的青煙......!
明明門窗關的很嚴,屋內竟然無故起風。除了王乙和石蒼以外,其他人何曾見過這等詭異的現象。頓時震驚的忘了搭理門外的那三個人!
“奇怪怎麼不開門呢!”老三嘀咕一聲,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門一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穿堂風的緣故。當三人出現在靈堂前的那一刻,一股陰風呼嘯而過,吹得三人臉頰生疼!
“哪來得這麼大的風啊!”三人抱怨一聲,自顧自的走了進來!
這一下子王乙和石蒼有些凌亂了!正考慮是不是應該立刻把他們仨扔出去的時候。便聽公冶季長沉聲道:“你們仨回來幹什麼!找死嗎!”
“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老大尖着嗓子,盛氣凌人的說道:“看着跟個人似得,怎麼這麼沒有家教啊!”
這利慾薰心的姐弟三人達成了共識,現在卻是蛇鼠一窩了!
老二掐着腰,指着公冶季長怒罵道:“我們回我們自己家,還用得着你這個外人在這瞎BiBi!你算老幾啊......!”
老三亦是撇了撇嘴,不屑道;“吃瓜子嗑出個臭蟲來,真是什麼人兒都有啊!”
“你、你們!”公冶季長堂堂一個學者,雖然有點讀書讀傻了的嫌疑。但什麼時候見過這等潑皮無賴的嘴臉,頓時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周韻的媽媽總算反應了多來。想起剛剛王乙的警告,急忙對三人說道:“大姐你們怎麼回來了?聽我的趕快離開這吧!”
三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王乙等人臉上那怪異的表情。恬不知恥的笑着說道:“我們三個談妥了,房子賣了以後平分。現在過來取房產證,明天一早便去更名!”
說完似是發現周韻媽媽的臉色有些難看,誤以爲是她也想分一份。頓時臉色一變,沉聲道:“老小你早先可是說了!這房子你一分不要,現如今可不能反悔!”
老二亦是在一旁幫腔的說道:“再說這裡面你最小,就算是要分你也分不到多少,還是別自找沒趣了......!”
老大在這軟硬兼施的勸說周韻的媽媽放棄繼承權。那邊週三醉醺醺滿屋子晃悠找房產證!
見兩個姐姐誤會了自己,周韻的媽媽頓時急道:“什麼呀!大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老大揮了揮手,打斷了周韻媽媽的話:“不是那個意思最好!這樣我們還認你這個妹妹,否則、哼哼......!”看他們的樣子,這套房子依然成爲了他們的禁忌。
一旁石蒼面色陰沉,對王乙小聲說道;“我看這三人已經沒救了!或者活着也是浪費空氣,死了算了!”
王乙搖了搖頭道:“他們雖然死有餘辜但卻還要連累那位老人家徒增罪孽,到時候免不了要到十八層地獄走一遭。爲了這種敗類根本就得不償失!因果輪迴、報應不爽!還是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石蒼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一時之間氣不過罷了......!
雖然王乙和石蒼不願和這三個不孝的畜生一般見識。但是正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那老三迷迷糊糊的滿屋子找房產證。也不知道是咋想的竟然摸到了棺材旁邊,擡眼向裡面一看,皺了皺眉:“這老太太臉上整得什麼玩意兒,紅了吧唧怪埋汰的!”說着便用衣袖向老太太的臉上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