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人有些意動,張曉蕾上前輕聲勸道:“阿姨不瞞您說這兩位先生是我們特意請來爲叔叔治病的。您別看他們歲數小,可是他們卻專治各種疑難雜症。上次我到兩個同學昏迷不醒,就是他們給救活的。”
“是啊。”張鵬順勢勸道:“再說您看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爲什麼要害你丈夫呢。我們也是一番好意,想治好這位病人的頑疾。”
聽張鵬和張曉蕾這麼一說,女人終於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你們就試試吧。不過醜話可說到前面,若是沒有效果我們可不付錢。”
“您放心,保證當場見效!”王乙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轉頭對張鵬說道:“能去幫我找兩個大一點,最好再深一點的桶嗎?”
“你要桶幹嘛?”張鵬下意識的問道。
王乙輕輕一笑:“他肚子裡那麼多髒東西總得先讓他吐出來吧。況且只要看到他肚子裡有什麼,我們才能斷定他到底是得了什麼癔症。”
“你說我丈夫得了癔症?”女人滿眼懷疑的看着王乙:“這好像是江湖騙子經常說的話吧。”
“你還挺有生活的啊。”王乙輕笑一聲:“你放心吧,我們是不是江湖騙子你一會兒就知道了。再說了,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如果不見療效我們分文不取。”
聽王乙都這麼說了,女人也不好在說些什麼。
而王乙也趁着張曉蕾去找水桶的功夫,到病房內的取出硃砂毛筆,在黃色符紙上畫出一枚“天師祛瘟印”。
此印乃是龍虎山“三十六天師法印之一”,主治療一切癔病,掃除一切瘟症。
此乃“內服”之印,所以王乙將其疊成拇指蓋大小後,便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成了?”石蒼小聲問道。
王乙點了點頭,小聲說道:“一記“天師祛瘟印”應該足夠了吧。”
“天師法印啊!”石蒼驚呼一聲,隨即恍然道:“我都忘了,你身懷茅山符籙和龍虎山法印兩大道統。”
“這也沒有辦法。”王乙聳了聳肩膀:“誰讓龍虎山法印在驅鬼破邪方面,沒有茅山符籙犀利呢。”
“可是若論治病驅邪,三教之中當屬龍虎山法印爲首。”
“三教各有所長嗎......!”
......
王乙和石蒼說話的功夫,張鵬捧着兩個足有半人高的水桶回來了:“王乙你看這桶成嗎?”
“成!成!”王乙連連點頭說道:“也虧你能弄到這麼大的桶,我估計用不上兩個一個就夠了!”
說完王乙將其中一個桶那到病人牀前,轉身對女人說道:“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請你都要保持冷靜。最好不要大喊大叫,惹來不相干的人就麻煩了。”
“你、你要做什麼?”女人有些慌亂的說道。
“你只要記住我們是來救人的就可以了!”王乙說完不待女人反應過來,便將疊好的法印塞進了病人的嘴裡。
女人臉色微微一變,急忙質問道:“你給我丈夫吃得什麼?”
“排毒的藥!”王乙說完心念一動:“急急如律令!”
咒令聲起,病人口中的符籙莫名的化作一股清流,涌入其腹中......!
“嘔......!”
“嘔......!”
剎那間病人臉上突然露出極爲痛苦的表情,捂着胸口發出一陣陣乾嘔的聲音。
“老黃你怎麼了?”女人驚叫一聲,扶着病人慌亂的說道:“快,快叫醫生啊。”
“我說了你要冷靜!”王乙不耐煩的說道。
“你這讓我怎麼冷靜!”
“你們這是在害人你知道嗎!”
“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女人語無倫次的尖叫着,幸好王乙有先見之明,暗中祭出一道隔音符籙,省得再引起外面的人注意。
望着病人那副痛苦的表情,張鵬和張曉蕾也忍不住擔憂的說道:“王乙這、這沒問題吧?”
“你們放心吧,馬上就好!”王乙說道:“吐出來他的病情也會有所好轉。否則的話要不了幾日,他就要一命嗚呼了。”
女人見王乙等人不爲所動,擡手就要按下病牀前的警齡。幸好石蒼提前一步將大飛放了出來,用手蓋住了警齡。令她無論怎麼按都碰觸不到警齡。
“鬧、鬧鬼啦?”女人神色呆滯的怪叫一聲,就在這時便見他的丈夫突然:“嗷!”的一聲,一股黑水從嘴裡便吐了出來。
好在王乙一直守在旁邊,眼見他要吐出來,趕緊抓住他的脖子往桶裡按。
“嘔!”
“嘔!”
男人好似喝多了一般,雙手按住桶便狂吐了起來。
“老黃你沒事吧?”
“你這吐的該不會是膽汁吧?”
王乙無奈的說道:“大姐咱能動動腦子嗎?你見過誰的膽汁有這麼多,他都吐了快大半桶了。”
“還有你能不能稍稍安靜一些。還不夠你咋呼的呢!”
“你!”女人剛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見王乙面色不善,再加上王乙給他丈夫吃的藥似乎真的有效,所以也就識趣的閉上了嘴。
男人這邊吐着,王乙四人則圍着水桶站了一圈,彎着腰饒有興趣的看着他的嘔吐物。
“嗯?他吐的這是什麼啊?”張曉蕾捂着鼻子說道:“怎麼腥臭腥臭的?而且黏糊糊的怎麼看起來像瀝青?”
張鵬亦是不敢置信的說道:“這麼說他肚子之所以變得這麼大,就是被這些黑水撐的?”
王乙搖了搖頭,神色凝重的說道:“這可不僅僅是黑水,你們仔細看看。”
經王乙這麼一說,張鵬和張曉蕾強忍着噁心,向水桶中的黑水仔細看去。
“嗯?”張曉蕾突然驚呼一聲:“好像有東西在動。”
“不對!”張鵬臉色大變,怪叫一聲:“他吐得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蓋蟲!”
沒錯,由於這些蟲子通體黝黑。再加上數量太多,所以聚在一起若是不仔細看的話,還真以爲是一通黑水。
張鵬和張曉蕾頓時看得頭皮發麻,身上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嘔!”張曉蕾忍不住乾嘔一聲:“這比我們上解剖課都噁心。”
張鵬亦是摩擦着自己的手臂,哆哆嗦嗦道:“完了,我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