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深夜,躺在牀上,和雲碩的手緊握着,不由得又想起那個夢。
“雲碩,爲什麼我不能在戴那串項鍊了?”我側頭看着他。
他又是這樣的沉默着……
“雲碩?如果你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那我們在一起做什麼?就是因爲我是你的有緣人而已麼,不需要付出任何感情,只要我這樣待在雲家就行了,是麼?”我鬆開他的手,卻被他握得得更緊。
“你昨晚夢到了什麼?”雲碩突然開了口。
“昨晚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夢,只覺得很真實,我在一個很冷的地方,到處都冒着寒氣,看不清周圍的東西,然後就隱隱約約聽到遠處有個腳步聲朝我走來,腳步聲一會輕,一會重,還有腳鏈拖拉聲,牽扯我的腳裸,好像我和另一頭是牽連着的一樣,我心裡突然覺得很害怕,卻發不出聲音,只能心裡一直念着你的名字,接着模糊的出現了兩團綠色發着冷光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而另一頭那個人好像突然就到了我的面前,我心口猛地一疼,就覺得他是來拿我脖子上的項鍊……”我說着仍然能感覺到還有一股陰冷圍繞我,雲碩順勢過來把我攬在懷裡,他的臉貼在我的頭髮上。
“小然,那不是夢,我一直不確定他到底什麼東西,今天看到那塊墨綠玉柄泛着紅光,只是知道,能讓玉柄變色的人,除了你以外,只有雲家的世代家主”雲碩撫摸着我的頭髮:“你以後不要再碰那串項鍊,尤其是玉柄,在未知的情況下,我不希望你受傷”
我略微驚訝,意思就是我夢裡的那個人是雲家的人,想了想,應該不會是雲碩的父親,我看了看雲碩,他似乎也在注意到了這一點,可能也懷疑過或許是他的父親,但是疑問太多,最起碼的是不會傷害雲碩,可是昨晚我明顯覺得雲碩比平常弱了很多……
“會不會是雲亦天?”我問着他。
“不會,昨晚的,不是人……”雲碩冷冷的說着:“也許和我是一樣的…”
那他爲什麼找我?我再次透過黑暗看向門口,仔細聽,有輕掃地面的聲音,更像鋒利尖頭的東西划着的弱弱的尖銳聲,我覺得,只要我一閉眼,門外的東西就會立刻破門而入一樣。
身後的雲碩翻身把我推進牀的裡側:“別怕,睡覺”
我蜷縮在雲碩的懷裡,緊緊的抱着他的腰,讓我漸漸安定……
雲家另一處,雲亦天臉色慘白的坐在椅子上,昨晚,他爲了探玉柄的虛實,獨自前往雲家的古傳密室,十幾年進去過一次,當時手持玉柄,沒有任何阻礙便進去了,而昨天,剛進入密室,突然周圍陷入黑暗,黑漆漆的一片,如死寂般,頓然覺得自己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一股濃濃的寒氣和血腥味襲面撲來,他立刻感到不對勁,想退出密室,卻晚了一步,尖細好似指甲的東西,猛地戳進心臟半截,雲亦天用佛珠甩開,連滾帶爬的出了密室半分,而這時的密室驟然燈光亮起,四周地面泛着光,剛纔的絲絲陰冷,稍縱即逝,而云亦天只覺得心臟裡如有一隻蠕蟲般,隨着自己的心臟跳動而收縮膨脹……
雲亦天冷哼着,噬心蠕蟲,好一個噬心蠕蟲,想不到雲家還有這樣的陰冷之物,雲亦天緩緩看向自己手腕的脈搏處,一節節的蠕蟲在皮囊裡涌動着……
而門外的王弧看着椅上的雲亦天,陰冷的笑着,想不到,雲亦天命不久矣,如鼠的目光,緊緊盯着密室的方向。
今晚的雲家,出奇的安靜。
而相隔不遠的顧家,顧曄獨自坐着,門虛掩着,突然晃過一個人的身影,站在顧曄的身後。
“顧主子,雲家雲亦天,中的是噬心蠕骨蟲,只怕,數日後,邪魂入體,無法逆轉”身後的黑影低語說着。
“雲亦天,不自量力,這就是他的命,死無全屍”顧曄一揮手,黑影人便如影般退出房內。
顧曄對着門外突然喊着:“怎麼樣了?”
只見又是那瘦如麻稈的人,畏首畏尾的低頭說着:“顧主,聽說白家的二小姐,白月靈下月就會回白家,那白月靈似乎以前和顧少主關係較親密,顧主覺得如何?”
“白家…”顧曄轉着手中的黑玉圓石,白家也算半個古商,雖然比起顧家還是相差甚遠,但是如今要斷了顧梵對林夕然的感情,目前只能是白家。
“一切照舊”顧曄吩咐着,心裡卻在想着,我顧家找的女人,不需要太聰明,而從這一點上,白家也是自然也是最爲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