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一招。”封幽嘴角發出了一聲淡淡冷笑,然後身軀之中爆發出瞭如虹的氣勢,殺意頓時宛若實質般朝武真等人籠罩過去。
“刀,出!”兩個字,就好像驚雷般,然後一抹刀芒飛出,快如閃電,重若山崩。
“什麼!”那武真臉色狂變,他的陽元瘋狂催動,然後雙手交叉,大吼一聲:“大元崩!”
陽元形成了一股能量光柱,然後與封幽的刀芒撞擊在了一起。
“轟隆!”兩人的攻擊都非常強大,能量亂流頓時朝四周衝了出去,將圍觀的一些修者掀飛。
封幽雖然不是陽元境,可也是靈宮境圓滿層次。而且他實力強大,身軀宛如金屬般,能量也非常雄渾。縱然面對一個陽元境後期,也要壓過一頭。
那武真腳下後退數步,一臉蒼白,嘴角還帶着一抹血絲。
他震驚地看着封幽,這個看上去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實在是太強了。只是靈宮境,但是那股能量卻要比他一個陽元境還要磅礴,還要精純。
“你是誰?”武真臉色凝重地看着封幽問道。
後者微微攤了攤手,不理會武真,朝趙騰空說道:“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有這樣的武技,我以爲不用刀之意境就能將他滅掉,失算了。”
話是這樣說,可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不快。畢竟這些人,都只是小角色,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真只出一招?”趙騰空看着他道。
封幽點頭,道:“我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可也說話算話。一招就是一招,殺不了他也沒有法子。”
“那看來只有我來了。”玉虎不出手,封幽也不出手,君莫言和海星則明言不會動手,那麼剩下的就只有自己了。
雖說辛璇火爆地說要自己來殺這個青年,可是這時候這女人也是略爲忌憚,那個武真的確是比她強上一些。
“我也只出一招。你們如果活着,那就算是幸運。”趙騰空看着武真等人,眼神之中驟然射出了驚人的殺意。
被武真等人圍攏在中心的那個青年公子,渾身都是一顫,因爲他感覺到了那股殺意之中最強的一道居然是涌向他的。
這傢伙調戲肖香香和辛璇,口頭上更是污穢。但這還不至於讓趙騰空如此憤怒。
這一幕太熟悉了,讓他想起了當初和呼延悠悠在離開雙翼城,進入風雨鎮的時候。當時,呼延悠悠也是被幾個傢伙盯上了。
想到了風雨鎮,又讓他想起了香消玉殞的徐婉兒。她臉上的悽美定格,爲自己而死的時候那種決然,心裡的傷疤瞬間被揭開了。
四周的空氣瞬時間變得陰冷了起來,趙騰空不僅僅散發出了殺意,那股磅礴的煞氣更是讓許多人不敢靠近。
“這傢伙,瘋了?”就連玉虎也驚詫地後退了幾步,忍不住失聲說道。
封幽和君莫言等人都後退了兩步,他們能夠感覺到趙騰空散發出來的驚天恨意。
“這傢伙,比剛纔的那人更強!”武真惶恐後退,然後朝身後喊道:“你們快帶公子離開這裡,快!”
“晚了。”兩個字不帶絲毫的感情,趙騰空動了。
紫虞劍璀璨的光芒流動出來,然後漫天的劍光瞬時間就飛舞出來。平凡無奇的一劍,帶着恐怖的速度,眨眼就揮出。
“好快!”武真就看到一抹紫色一閃而逝,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那恐怖的劍,就直接穿過了他的身軀。
半圓的劍芒,劃出了絢爛的軌跡,剎那間就囊括了十多個靈宮境修者,以及被他們保護在中間的那個青年。
場面瞬間寂靜了下來,無論是武真,還是那個青年公子,又或者是十多個靈宮境的護衛,他們的表情全部在驚恐之中凝固。
“他這一劍,我也難擋。”封幽輕輕一嘆,看着趙騰空的眼神非常狂熱。
玉虎掛在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然後低聲嘆道:“這傢伙,劍道之上的成就已經跨出了一步路。他的攻擊,當真是恐怖啊!”
君莫言幾個聽到他們兩人的話,無一不是贊同地點了點頭。同樣修劍的君莫言,最能體會趙騰空那一劍的驚人。
“噗!嘭、、、”一聲聲悶響,十幾具屍體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除了武真看上去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之外,其餘的人無一例外,全部都被腰斬,屍體變成了兩段。
“好恐怖的強者!”
“天啊!武天明居然被人殺了,武家要瘋了。”
“這傢伙早就該死了。”、、、議論聲不斷,接近四周的修者唯恐引火燒身,接二連三迅速地逃離了現場。
趙騰空收起了紫虞劍,壓下了心中的那股煞氣。他回身看着諸人說道:“人已經殺了,麻煩過會兒就該來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喝杯酒如何?”
“樂意奉陪。”玉虎笑嘻嘻地說道。
封幽看着趙騰空,心中也佩服他的膽略。這傢伙那一臉雲淡風輕的神情,不知道的以爲他只是殺了幾隻狗而已。
“走。”他點頭說道。
君莫言兄妹也附和地點頭,一行人開始在城中閒逛起來。片刻之後,他們來到了一間酒樓之中,點了些酒菜開懷暢飲。???
“轟!”
同源城武家的大廳裡,一個黑衣衛士被狠狠地打飛,落地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渾身殺氣的中年看也不看那黑衣衛士的屍體,他的視線掃向了地面上,那十多具屍體當中的一具。蹲下來,看着武天明那死不瞑目的眼睛,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恨意。
“到底是誰殺的天明,我要讓他們全部都給我兒子陪葬。”武洋洪怒聲咆哮。
“愚昧。”一道蒼老而又雄厚的聲音響起,然後一個老態龍鍾的老者走了進來。
他掃了一眼地上的武天明,然後又看了眼被武洋洪盛怒下擊殺的那個護衛,冷冷說道:“洋洪,你真是如你二叔所說,難成大器。”
“我不管什麼大器不大器。父親,天明是我兒子,我唯一的血脈,也是你唯一的孫子。無論是誰,我都要讓他們付出最慘痛的代價,讓他們生不如死。”武洋洪歇斯底里地喊着。
“那是自然。在我武家的地界殺我武家的人,我們要是不反擊的話,那日後如何在這同源城立足?”武乾面色陰沉。
他轉過頭,看着武洋洪說道:“洋洪,即便是再憤怒,也不可以出手殺自己的手下。你這樣做,遲早會絕了自己的後路。這一點,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武洋洪生性暴躁,動不動就對下面的人出手,動輒就是抹殺手下衛士。這些年來,武乾已經說過他很多次,可惜他依舊是我行我素。
長此以往,不少武家的衛士都畏懼武洋洪,內心卻是怨氣滔天。
這些武乾心裡都清楚,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要是他抹殺了那些暗地裡恨自己兒子的人,那麼整個武家的衛士可能一夜之間就會背叛。這樣的打擊,他武乾承受不了。
“大哥。”沙啞的聲音自門外響起,一個長鬚老者走了進來。
他看了眼地上的屍體之後,冷漠說道:“敢殺天明還有武真,看來這些人來歷不簡單,我們還是調查清楚爲好。”
“二叔,還用調查嗎?殺人償命,我一定要將那些人全部都折磨致死。”武洋洪咬牙切齒地說道。
武家老二武坤不屑地看了一眼武洋洪,要不是這個傢伙是自己大哥的兒子,自己早就看不下去滅了他了。
武坤道:“武洋洪,你以爲你可以代表整個武家麼?殺人償命,那麼這些年來死在你手裡的人,豈不是都要你償命了?這麼多人,你還得清麼?”
“二叔,你這是什麼話?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武洋洪理直氣壯,臉上帶着一股怒意。
“該殺之人?”武坤冷冷一笑,指着之前被武洋洪殺了的黑衣衛士,怒道:“他叫武泉,我武家的旁系。他忠心耿耿,難道他也該殺?”
“還有武飛、武卓、、那些一個個死在你手裡的弟子,難道說他們都是該殺該死的人麼?武洋洪,我替武家覺得羞愧,你就是我武家最大的禍害。”
被他一句句話點出,一個個名字說出,武洋洪回憶起了死在自己手裡的這些武家人,頓時百口莫辯。
“夠了。”武乾的臉色有些慍怒。兒子自己教訓還可以,但是別人,就算是自己的親兄弟也不行。
“二弟,洋洪也是爲了武家的威嚴,殺幾個人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武坤的眼中帶着失望的色彩,他道:“大哥,從小我就敬重你,佩服你,甚至是仰慕你,把你當做我的目標。可是現在的你,太讓我失望了。”
指着地上的屍體,再看看武洋洪,武坤落寞說道:“罷了!這次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吧,我不會再插手進去。只是大哥,我勸你一句,好自爲之。”
說完,他便轉過身,帶着深深的無奈離去。
“哼!就算你是我二叔,也不用這麼倚老賣老。我又不是你兒子,憑什麼你來說道我?”等到武坤走了以後,武洋洪恨恨說道。
對於這幾句話,武乾就好像沒有聽到一般,絲毫不因爲武洋洪目無尊長而感到氣惱或者是憤怒。
對於這個兒子,他從小就寵愛。至於死了的孫兒,更是疼愛有加。
現在,他心裡想的,就只有馬上抓到殺自己孫兒的人,然後用最殘酷的手段折磨死他們,讓他們在地獄裡想到自己都顫慄不已。
“家主。”驟然,門外衝進來一人,然後開口說道:“找到他們了,他們在北環街的玉滿樓,一共七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