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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上午踢球了,所以更新晚了點,馬上還有一章送上。
我到包袱裡掏了張黃紙符出來,貼在額頭上。調整了一下呼吸之後猛的跳出來大吼一聲:“啊...”
小偷被突然發生的狀況嚇的慘叫一聲,腿肚子一軟癱坐在地上。身側的馬志國也被我突然的舉動嚇的一怔。看到這狀況,我一下沒忍住‘哈哈’笑了出來。
癱坐在地的小偷很快反應過來了,雙手支撐着身體站了起來。大腦雖然反應過來了,腿肚子還有點轉筋,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定了定身形才站穩。隨即把手電筒在我臉上掃,看到我臉上的黃紙符,他又驚疑的向後退了幾步。
我玩心大起,猛的伸直了雙臂,朝他跳了兩步。小偷又尖叫一聲,轉身拔腿就跑,轉身的時候手電筒都甩飛了。馬志國看到這狀況,終於懂了,也跟着笑了起來。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會心一笑。
才笑了兩聲,馬志國突然停止了笑容,瞪大眼睛看着前方。我忙轉頭看過去,只見黑夜裡剛剛瘋狂逃命的小偷倒在地上,渾身蜷縮成一團。我趕忙跑過去查看小偷的狀況,別被嚇死了我可逃不了責任。
在接近小偷一兩米的地方,我忽然感受到一股寒氣。心裡頓時明白過來,幽靈車出來了。小偷不是被嚇的,是被幽靈車陰氣所傷。我趕忙揮手阻止正要過來的馬志國:“別過來。”此時我也顧不上小偷了,往後退了幾步。
和馬志國也合作幾天了,默契還是有一點的。他明白肯定是幽靈車出來了,便停下腳步小聲說到:“要不要去開車燈?”我看到小偷剛剛甩掉還在發光的手電筒說到:“還是不要了。”說罷便過去撿起了手電筒。
我之前的打算是在幽靈車老巢附近放一個鋪滿硃砂的貨櫃房子,然後貨櫃房子大門大開,在門口拉個‘湘江故園’的橫幅,再到橫幅背面畫滿聚陰符,吸引幽靈車進貨櫃房子,用貨櫃房子裡的硃砂降服幽靈車。
貨櫃房子的前面少半的地方是沒鋪硃砂的,爲了確保能把幽靈車逼到後面鋪滿硃砂的地方。我們的車上還放了一桶硃砂和雞血的混合物。
雖然黃紙符只能讓幽靈車速度一滯,但是這就夠了。我在貨櫃房子六面都畫滿了符,裡面的鐵皮牆上都綁了漁網。而且當幽靈車進了貨櫃房子之後,關上門無事可幹的我們可以繼續把黃紙符貼在貨櫃房子牆壁上。防止幽靈車逃脫。
爲了避免附近出現車子影響到幽靈車的注意力,所以我讓馬志國別開車燈。可是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黑燈瞎火的情況下,我們無法分辨出虛影構成的幽靈車!
好在有個小偷給我們送了把手電,不然幽靈車什麼時候進貨櫃房子我們都看不到。
我跑過去撿起手電掃了一下。幽靈車應該是剛剛出來,正停在它老巢的上方,而小偷此刻恰好在幽靈車的車身下。
馬志國緊張的向後退了幾步拔出了寶劍,橫在胸前。此時我也有點忐忑,要是幽靈車不上當怎麼辦?我忙走到馬志國身邊,接過馬志國手上的包袱,全神戒備着。
路上一輛廂貨疾馳而過,幽靈車似被廂貨吸引了,慢慢的拐到了路上,朝貨櫃房子這個方向開來。慢慢的開過了貨櫃房子。優哉遊哉的向前駛去。
呃,打着手電筒追着幽靈車的背影,我這麼精心的佈置,就這樣被它視若無睹了。我拍了拍正在發呆的馬志國的肩膀:“快通知巡邏車,幽靈車上路了。”馬志國忙‘嗯’了一聲掏出手機。
手電筒的光束裡已經看不到幽靈車了,我苦笑一聲打算去看看小偷怎麼樣了。不死心的用手電筒照着前方又仔細看了一下,咦,幽靈車好像回來了。我忙拍下準備打電話的馬志國的手,他心領神會的朝着手電筒的光束望去,果然。幽靈車確實回來了。
可是,在路過貨櫃房子的時候,它繼續視若無睹的往前駛去。它這是在準備作案麼?難道我的佈置對它一點吸引力也沒有?
眼看着它再次消失在手電筒的光束中,等了一會兒。不見它回來,我苦笑一聲去看看小偷怎麼了。
手電筒的光照在小偷臉上,此時他側躺着縮成一團,牙關碰的‘咯咯’直響,身體也不聽的在顫抖。眼睛根本無暇顧及手電筒的強光,臉色慘白嘴脣青紫。
看到我用手電筒照他。他喉嚨裡擠出斷斷續續擠出幾個字:“好..冷..救..我..”看來幽靈車的確元氣大傷,我記得第一次看到馬志國他們被陰氣所傷的時候,根本說不出話來。不過我有心想救這個小偷,但是沒這個本事。
我轉頭對馬志國說到:“馬警官,你找個車把這小偷送醫院吧,暫時先保住命,等我師父好了再救他。”馬志國忙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有個巡邏車過來在我們身邊停下,馬志國上去交待了一番便把小偷擡上車拖走了。小偷一走,就只剩我們倆人大眼瞪小眼,相視苦笑一聲蹲在了貨櫃房子旁。
隔三差五就有一輛車飛馳而過,我就順着幽靈車離去的方向用手電筒掃掃,哪裡有幽靈車的影子。不過既然車子過去的時候這麼正常,那就代表幽靈車沒有作怪。只要它不作怪,明天再來降服它也是一樣。
就在我自我安慰的時候,一輛白色的依維柯飛馳而過,車頂上還有jing燈,不過沒開。一閃而過的時候,好像看到車門上還有個紅色的‘十’字。
馬志國起身追了幾步回頭問我:“不會前面出車禍了吧。”他說的前面正是幽靈車去的方向。我忙起身說到:“我們過去看看。”說罷便朝我們的車子跑去。
我直接奔向駕駛位發動了車子,馬志國還沒坐穩,我一腳油門到底,往前飛奔。
沒走多遠,就看到前面jingdeng閃爍。近前一看,果然是出了車禍!兩輛巡邏車對撞在了一起。車頭都已經嚴重變形,交疊在一起。一輛車的引擎蓋早已被掀起,而另一輛的引擎蓋不知所蹤,怕是飛到麥地裡了吧。
車子周邊玻璃碎了一地,地上隨處可見車子的零件碎片。等我們把車子停好,身後‘嗚嗚的jing笛聲傳來,回頭一看,原來是交jing也來了。
馬志國大罵幾句趕忙下車去幫忙,我其實也想去幫幫忙。不過此刻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防止幽靈車在附近吸走車禍死者的魂魄。於是我不管眼前的人聲鼎沸,就在車燈的照射中搜索幽靈車的影子。
醫生在交jing的幫助下從引擎蓋和擋風玻璃之間擡出第一個傷者。這名傷者正是之前和馬志國說話,被馬志國調侃別被鬼摸了JiJi的人。只見他大睜着眼渾身是血,剛上擔架就把擔架都染紅了。而脖勁處還在一點一點的往外滴血。仔細一看,原來他的脖子不知道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割斷,只剩後勁的一點皮肉把頭和身子連在一起。這哪是什麼傷者,分明是當場死亡了!
眼見剛還在和自己說話的人就這麼慘死了,馬志國有點不能接受,紅着雙眼追着擔架不停的搖晃躺在擔架上的死者大叫到:“英俊,英俊,你他媽的怎麼了,倒是答句話啊。”一旁有個年輕醫生多嘴說了句:“他已經死了。”馬志國瞪着聲音的出處罵了句:“死你M了個B,滾一邊去。”醫生怔怔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雖然平常爭搶功勞避免不了勾心鬥角,但畢竟是一起共事多年的戰友啊。當醫生把這個叫英俊的死者放到車邊的時候,馬志國就這麼蹲在擔架旁淚如雨下。
看了半天我沒見到幽靈車的影子,我很想在死者旁邊燒個符念念往生咒,但是看到交jing和醫生忙碌的身影,還是算了吧,太突兀了。
此時又來了幾輛jing車和救護車支援,現場更加人聲鼎沸。我誰也不認識,只好默默的在馬志國身後站着。
此時醫生又擡出一名傷者,側臥在擔架上。下半身血肉模糊,不過看樣子好像只是傷了腿,性命倒是無礙。上車之前,本來蹲在車邊哭的馬志國起身猛的撲到擔架上問到:“劉浪,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浪躺在擔架上不停的搖頭,打着哭腔說到:“我也不知道,我看到前面路上明明是一片坦途,他們的車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就和我們對撞上了。”
此時醫生把馬志國推到一邊,擔架在車上放好關上門,救護車呼嘯而去。
又一個傷者被擡出來了,身上倒是沒看到什麼血跡,但是頭頂塌下去了一塊,正昏迷在擔架上。馬志國轉頭目不轉睛的盯着救護車呼嘯着把傷者送走,隨即跑到相撞的車邊準備幫忙。
此時車裡還有最後一個傷者,被卡在駕駛室裡出不來。交jing們正在想辦法把凹陷的車頭撬開,然後把他擡出來。而被卡住的傷者,雖然腿上血肉模糊,但是他彷彿感覺不到疼痛,只呆呆的說到:“明明沒車的,怎麼撞上了?明明沒車的,怎麼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