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鬆沒有告訴我對方是誰,只是讓我好自爲之,他帶着張老頭離開了。臨走時,他保證會找到張老頭一魄,送張老頭去投胎。我不知道李鬆有沒有這個本事,我沒有問,與林瓊一同離開了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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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路無語,我帶着她回到家裡。
林瓊似乎很累了,剛返回我家,便靠在沙發上睡着了。我將手中吃的放在一邊,看了她半晌,然後抱起,回到房間。我將她放在自己的牀上,幫她蓋好被子,無奈感慨:“你也太放心了吧,好歹我是個男人。”
我關上燈,出了房門,躺在沙發上。看着昏暗的天花板,想着最近發生的事,不知不覺睡去。
次日清晨我五點多被噩夢清醒,這時我再也睡不着,我起身開房看了一眼沉睡的林瓊,然後準備做飯,吃完後便提着包出了門。
我打電話給聶融,讓他過來一趟。掛掉電話,我看着外面還略微灰暗的天空。
此刻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街道上已經有很多人行走,站在路邊等待車輛,街邊到處都是販賣小吃的。我們這些上班族早上沒時間偶爾會買一個填肚子。
看着這一幕,我嘴角勾抹出一抹嘲弄的笑意。
返回公司,正巧聶融已經站在門口。
聶融問:“這麼急找我什麼事?”
“先進來再說吧。”我推門進了公司,回到檔案室,招呼聶融隨便坐,然後取出三炷香,走到角落,與小倩打過招呼,道了句早安,隨便聊了兩句。
聶融打趣:“喂,捨不得了。”說着朝角落揮手打了個招呼。
我擺手讓他過來坐,說:“整件事基本已經清楚了。”
“你是說……”聶融一怔,不由大喜,連忙問。
我點頭,將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了聶融,我看到他沉默,說:“事情就是這樣,小玲的死我會善後,至於許芳與王麗……結案吧,她們是自殺,張老頭那邊也不用查了。”
聶融深呼了口氣問:“林強與李鬆呢?”
“這兩人都有着非凡的能力,不是你們警察能對付的。”
“那你爲什麼不搞定他們?”聶融問。
我盯着他,目光好像能穿透他的內心,嚴肅地說:“第一,我不是警察,我只能對付鬼,不能抓人,否則就是犯法,我相信聶警官應該明白,第二,我沒有能力對付他們。”
聶融彷彿感覺目光很是刺人,撇過頭,說:“抱歉,是我沒考慮清楚。”
我想了想說:“這個世界是一個多重空間組成,有着他的多面性,如鬼,雖然鬼與我們生活在一個層面,但一般人是看不到鬼的。就比如人的世界是永遠無法理解動物的世界。人有人的法律,但鬼是不需要遵從這些的。”
聶融似懂非懂點頭。
我嘆:“再給我兩天時間,我晚上會去北賢高中清理一下,到時你就通知校長恢復上課吧。”
“好吧。”聶融無奈,只好認可了我的建議。
聶融感覺沒什麼可說的,而且我又需要工作,便告辭離去。
小倩飄了過來說:“這件事因果甚重,何必管這些事。”
“唉,我是被人當槍使了啊。”這件事細細想來讓我非常氣憤,張老頭與李鬆聯手,將我騙入局中,用我來查案不說,還利用我破開封印得到血玉。
真是該死!
小倩抿嘴輕笑:“你這麼聰明都被人耍了,對方一定很厲害了。”
我鬱悶,瞥了小倩一眼說:“過兩天我可能會出去幾天,不能照看你,你可不要亂髮脾氣哦。”
“你要去哪?”
“我有種感覺,這件事不會這麼容易結束……”我眯起了雙眼。血玉能被多方人看中,定然有它的不凡之處,我不相信一個小小的李鬆能守得住。
小倩沒有說什麼,消失在我眼前。
我晚上下班回家,林瓊在客廳看電視,桌上放着一大堆零食。
“回來啦。”
“嗯。”我頗爲無語,我的零食啊,“那個……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吃貨。”
“呃。”
林瓊吃零食的動作一頓,擡起頭尷尬一笑,“你還不是一樣,居然準備大量的零食,一個星期都吃不完啊,還說人家呢,哼!”繼續吃。
我搖了搖頭,將包放在沙發上一邊,拿起一罐可樂打開喝了一口。
林瓊說:“對了,早上飯菜做的不錯哦,謝謝你幫我留着。”
“沒什麼。”
“佔了你兩次牀,不好意思哦。”
“幫我做飯補償唄。”
“呃。”林瓊不好意思,“不會哦。”
我:“……”
林瓊說:“去做飯啊。”
“我不是傭人。”我抗議。
“那你去還是不去?”
“去。”我放下可樂,“對了,等下吃完飯我需要回一趟北賢高中,如今案子已經完結,我回去清理一下,看看怎麼安排林菲。”
林瓊扭頭看我:“那塊玉佩呢?難道你甘心讓給別人?”
我撇嘴:“還不是爲了救你。”
“對不起哦。”林瓊默然,如果不是爲了自己,玉佩就不會拱手讓人了。
我微微一笑,拍了拍她肩膀,示意不用放在心上,然後去了廚房做飯。林瓊不好意思我一個人,跑過來幫忙,不過,被我拒絕。讓她幫忙,估計晚上別吃飯了。
在林瓊催促了很久,我終於做好了飯,端在桌上。
林瓊吃了一口大讚:“嗯,好好哦。”
“好的話就多吃點。”
“嗯。”林瓊忽然問:“對了,你今年幾歲?”
“十七。”
“哇,跟我一樣大啊。可是你爲什麼不上學?你不上學居然有這種本事,好像懂得很多的樣子。”林瓊笑着逼問,“快點,老實交代哦。”
“吃你的飯吧。”我給她夾菜,“問題真多。”
林瓊:“隨便聊聊啦,要不然多沒意思,再說了,你那麼有本事,我都想拜師啦。”
“打住,我這點道行沒資格做你師父。”
“哼!”林瓊閉嘴吃飯,眼睛不滿地瞪着我,恨不得將我吃了般,我才懶得理她。等下我還需要幹活,必須吃飽喝足,我端起果汁便喝。
林瓊看着我,想着與我相遇的點點滴滴,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呀”的叫了一聲,不敢置信的盯着我。這目光讓我毛毛的。
林瓊試探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噗!
我沒忍住,直接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