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什麼意思?”
李飛臉色陰沉到了極致,身邊的季蝶舞同樣也是嬌軀一顫,俏臉顯得更加的慌亂了起來。
“很簡單,既然你們來了,也就代表與我佛有緣,只要你們二人同意,獻出一半的精血給本座,待本座完成自滅之後,便會送你二人一場造化,必讓你們平步青雲!”
虛空中,傳出了那殘念有些激動的聲音。
“什麼?!”
此言一出,無論是李飛還是季蝶舞,都是臉色格外的震驚。
震驚當中,則是無法掩飾的興奮之意。
一半的本命精血?
那固然可貴!尤其是對於中人而言,自己辛辛苦苦修煉與凝聚而來的精血,是做法與鬥法之時最重要的東西,一旦全部失去,對於道門中人的影響極其之大。
道門中人體內有兩種血,其一位道血,其二爲精血,當失去全部的道血,道門中人就等同於成爲完全的廢人。
過去李飛就曾幾次三番失去道血,修爲被廢。
但是精血不同,精血雖然同樣很重要,可即便失去全部,對於道門中人來說,也不會變成廢人。
更何況,眼下只是失去一半的精血,損失相對來說不是太大。
但是換來的利益卻很可觀。
如果真的能夠得到這番造化,足以彌補失去精血的損失,並且穩賺不賠!
對於李飛與季蝶舞來說,這樁買賣很是划得來!
就在李飛臉色猶豫,沒有說話之時,一旁的季蝶舞咬了咬銀牙,一隻手的指甲忽然之間朝着自己另一隻手的的皓腕處猛然一割。
嘩啦……
鮮紅的血液宛若源源不絕的一條小小溪流,不曾滴落在地面,卻是彎彎曲曲的匯向了高空,朝着那佛像處飛去。
這是季蝶舞的本命精血,不會有假。
“你幹什麼!”
李飛臉色一驚,急忙是抓住了她的手臂低喝道。
季蝶舞美眸中露出一抹執着之色,道:“我知道你在猶豫什麼。”
她露出一抹清冷的笑容,美眸死死的盯着李飛,道:“以你的性格,斷然不會這麼冒失的就獻出自己一半的精血,對吧?你在擔心有什麼變故發生是吧?”
“你是我的奴隸,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做任何事。”
李飛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臉色陰沉的喝道。
“既然你猶豫,那就放我的精血好了,反正現在已經進入這裡,無路可退,如果真的得到了造化,我不需要,將它全部送給你,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給我解藥。”
季蝶舞一雙美眸死死的盯着李飛,目中露出執着於誠懇之意。
聞聽此言,李飛面色古怪,沉默了幾秒後,忽然之間咧嘴笑了起來:“好!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一回!”
下一刻,李飛不做遲疑,與季蝶舞一般,做出了一個相同的動作,將自己一隻手的手腕處劃開,瞬間流出同樣是閃爍着淡淡金光的血液,化作小溪,朝着佛像處飛去。
看到這一幕,季蝶舞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美眸中,亦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精芒。
時間不長,伴隨着二人體內的精血源源不絕的流失,很快,二人的臉色,也是越來越蒼白,呼吸也是越來越沉重。
由於精血的大幅度流失,這是很正常的情況,兩人的即戰力也因此而大幅度的下降,如果現在換個神通境道行的人來對付兩人,兩人都會必敗無疑!
精血流失所帶來的影響,並非是一時半刻能夠恢復得。
不過好在二人都只是暫時的流失,待殘念吸收完畢自滅之後,他們得到造化,將可以再次恢復,並且更勝往昔。
“呼……”
啪!
啪!
時間不長,二人大約都是先後將體內的本命精血放出了一半後,都是由於體力不支,倒在了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氣。
嗡……
與此同時,伴隨着一聲嗡鳴響徹,二人擡起頭,便是發現各自的精血,全部匯入了佛像的頭部,綻放血光。
而四周那些佛像的氣勢,也是非常快速的,以暴漲的趨勢,飛速的膨脹着。
四周金光四射一片,氣勢一下子如沸騰了一般,神馳目眩。
而就在氣勢暴漲到了似乎是一個臨界點之時,忽然之間,變故發生了!
只見其中一抹金光,忽然調轉方向,筆直的射向了季蝶舞,並將她飛速的包裹住,然後離開了李飛的身邊,朝着半空中飛去!
“前輩!您!”
這一幕發生得極其突然,可以說是電光火石,即便李飛反應速度再快,也不曾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季蝶舞爲什麼會被帶走?
那殘念到底在幹什麼?
然而,李飛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只見他四周的那些佛像,竟是在一瞬間坍塌,土崩瓦解,緊接着,在坍塌當中,一道道虛幻的人影,緩緩的從其中飄出,將季蝶舞死死的護住!
是的!
是護住!
李飛看得清清楚楚,那季蝶舞此刻,俏臉更是沒有絲毫的慌亂之色,反而是不斷的衝着這些虛影鞠躬,嘴裡開口道:“多謝歷代祖師相救。”
“歷代祖師?”
李飛一愣,猛然之間,他宛如想到了什麼一般,臉色也是瞬間變得猙獰,死死的盯着季蝶舞,道:“季蝶舞!你敢騙我!”
“不是蝶舞在騙你,而是,我們在騙你。”
此刻,那些虛幻的影子,大約足足有七八道,緩緩的朝着李飛漂浮而來,居中的一道,看起來氣勢更加的雄渾一些,也許是爲首者。
剛纔開口傳出聲音的,便是他。
“蝶舞,你先出去恢復元氣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只見那道虛影大袖一揮,季蝶舞的嬌軀便迅速的飛起,眨眼之間就消失在了視線當中。
“我真的不知道歷代祖師們還活着,絕非是我要騙你,對不起。”
季蝶舞在離開的霎那,朝着李飛露出一抹歉意。
“季蝶舞!你給我記着!“
李飛並不領情,儘管也許季蝶舞說的是真的,但是,此仇,他記住了。
不過,他臉上,卻並沒有絲毫的慌亂之色。
他目光微微一掃,道:“我想,你們大概就是當年從青龍禁區,將這佛像運到紫月洞天的人吧?剛纔騙我的那道聲音,也是你們所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