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
這年頭,小學沒畢業的學生都知道,失敗是成功之媽媽。
火神連續兩次敗給徐孫棟樑。
這一千年就不會做點什麼嗎?
元元推測,火神在這短時間中,不僅忙着療傷,更多的,應該是研究如何對付徐孫棟樑。
所以問題又來了呀。
徐孫棟樑還能打得過火神麼?
“我感覺沒事,我當初主要是以遠程攻擊取勝的,他如果真的研究了應該也是想辦法拉近和我之間的距離。”
“如此一來反而更好,我可以先用龍舌弓狐假虎威,待到他靠近我時,直接用弱水鎮壓。”
“這是天生的壓制,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只要擁有弱水,對付火神,問題不大。”
眼見徐孫棟樑如此自信,大家也很是高興,畢竟馬上就要攻打五重幽境了。
這就相當於,九幽之地已經走了一半兒啦!
所有人都幻想起以後的美好生活了。
類似炸雞這種美食,聽狂屠所說,在凡間居然是垃圾食品。
垃圾都這麼好吃了。
別的呢?!
不嚇死人啦?!
什麼都不爲,就爲了這一口吃的。
幹!
忽然,元元問道:“那會不會有這種情況,那三大重神聯起手來對付你?”
這尼瑪可不是鬧着玩兒的啊。
人家再怎麼說也都是日木的神。
你這個外來者入侵,他們肯定會抱團取暖,合起來搞你的。
就跟天庭似的,天庭上的神仙,雖然都是神仙,但也又不合的。
可當初凡人反天,神仙們不還是聯手發兵麼?
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所有人都會想到一句話。
本是同根生。
元元的問題,也令其他人擔憂了起來。
“就是啊!像我們家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爲團結,別的妖獸纔不敢欺負我們。”二球說道。
風雷獸調侃道:“你就拉倒吧,還有臉說你們家呢,逃跑也是組團溜,是吧?”
太特麼有意思了,風風火火帶一幫人來,一看到五彩神雞,嚇得直接跑了。
還說自己家裡着火了。
想想就來氣。
鱷魚潭能着火?
二球不說話了,畢竟那事兒,他老爹幹得確實丟人,太不講義氣了。
風雷獸也不覺得有什麼,畢竟那可是五重幽境啊。
對於他一個當初連一重幽境都不敢進入的人。
這尼瑪已經是天方夜譚了。
徐孫棟樑也說了,三重和四重差不多。
也就是說,自己這一輩子,能在四重幽境混。
那還不好啊?
已經是我從來都不敢幻想的事情了。
強良皺眉道:“他們如果真的這麼搞,事情就麻煩了。”
能被稱爲“重神”的,肯定不會弱到哪裡去。
現在主要的幾個戰鬥人員,修爲都沒有恢復到巔峰。
當真碰上這麼個事兒,他們很容易全軍覆沒的。
強良和二球他們不同,他身上揹負着仇恨,是絕對要從這裡離開的。
原本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用多長時間才能離開這裡。
但自從他遇到徐孫棟樑後,他便不再這麼認爲了。
有了這一丁點的希望,就會被無限放大。
畢竟徐孫棟樑是一個經常給他帶來驚喜的傳奇人物。
徐孫棟樑搖頭道:“不會的,據我所知,他們那三個重神,一點兒也不團結。甚至我第一次和他們交手的時候,他們相互居然打了起來。”
“更加令人吃驚的是,火神和暴神,居然是最後一個大BOSS的兒子。他們的關係很亂,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相互憎恨着對方。”
“也許是這種微妙的關係,導致黃泉國隱約呈現出了一副三足鼎立的局面。誰都不會率先攻打誰。”
“因爲一旦這樣做了,和平的局面便會被打破,我認爲,我們甚至可以利用這個,好好操作一番,或許能有更大的收穫。”
徐孫棟樑兩次闖黃泉國,都沒有用太多時間,所以他也只能知道這些事情了。
具體是因爲什麼,導致他們不合。
徐孫棟樑也不清楚。
元元頓時就樂了。
“那感情好啊!挑撥離間的事兒我在行!到時候我們就讓他們狗咬狗,相互打,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哈哈哈!”
也是,元元的那套作戰方案,不就是靠着隱性的挑撥離間,讓那些妖獸互相殘殺嗎?
這種對於他來說,都屬於是小兒科了。
挑撥這些小妖獸沒啥樂趣,能挑得那些日木重神相互打。
這纔有意思。
二球一拍大腿道:“對呀!我們大哥別的不行,幹這個可太有一套了!”
算計人嘛。
對元元來說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就拿五彩神雞來說吧,如果遇到的不是徐孫棟樑他們,想必五彩神雞已經被元元給算計死了。
這話惹得猱獅精不爽了。
“鱷魚怪,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們老祖幹別的不行?你他媽是不是欠揍?”
居然當着我的面兒罵老祖。
要是放在以往的竹節山,想必你已經被撕成碎片了!
二球知道猱獅精有仙君之境,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個,我,我就是胡說八道的,你別生氣呀,我們都是自己人不是嗎?!”
何必呢?
徐孫棟樑點頭道:“沒錯,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要說。能坐在這裡的,都是自己人,都揹負着兩個使命。一是打敗魔族,二是佔領天庭。這兩點,你們要時刻牢記。”
多大仇呀?
元元試探性地問道:“棟樑,這一次,你還是準備反天嗎?想好了?”
畢竟這事兒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上一次,僅僅是議論了幾句,天庭便展開雷霆手段,下凡誅殺。
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爲身在九幽,恐怕天庭同樣會做出和以往相同的事情。
徐孫棟樑點頭道:“你在問我之前,應該考慮考慮他們當初都做了什麼。我相信,你的想法和我是一樣的吧?”
那一場反天之戰,死了不知道多少第一代凡人,爲了斬草除根,天庭甚至滅了所有無辜的凡人。
要知道,那些凡人雖然個個都有修爲,但絕對沒有加入到戰鬥當中啊。
如此心狠手辣,徐孫棟樑怎麼可能忘掉這一切?
元元自嘲地笑了笑。
“當然一樣啊,我做夢都想要將那些高高在上的傢伙踩在腳下,可我現在的封印始終還在,我根本找不到解開封印的辦法。”
就連狂屠來到九幽之地後,也有了些進展,可自己一直到現在,那封印還是封印,動都沒動過。
徐孫棟樑問道:“你已經解開兩層的,是如何做到的?”
既然解開過,那就要研究啊,不研究怎麼找到答案嗯?
這和做數學題目是一樣一樣的。
“共鳴,和老大的共鳴,之前兩次,每次都是老大使用了聖器後才解開的封印。我當初有想過,是不是隻要一直呆在老大身邊,就可以不斷地解開封印。”
“可事實表明,並不是,後來的一段時間,我在老大身邊時,老大也用了聖器,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我也不會願意來九幽之地了。凡間多好啊,要啥有啥。鬼才願意來這兒遭罪。”
徐孫棟樑看向狂屠,問道:“那你呢?我記得你當初好像是被元始天尊打破了丹田。雖然不會死,但等於是廢了修爲,你是如何修復的?”
這就相當於挑了習武之人的手腳筋。
即便能接起來,以後也能正常走路,但想要練武,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由此也能從側面看出來,元始天尊是個心狠手辣的小哥哥。
他不殺狂屠,甚至還把他留在地府幹活兒,修爲也永遠定格。
壞不壞?
於是,狂屠便把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
主要還是因爲那條翕茲的赤鏈蛇。
徐孫棟樑皺緊了眉頭。
“也就是說,是十二祖巫中的東西,修復了你的丹田?”
說完,徐孫棟樑看向了強良。
強良一愣。
“隊長,你不會想用我的玄蛇吧?”
不帶這樣的好嗎?
手心是肉,手背就不是肉了嗎?
我的修爲,主要就靠着這兩條玄蛇,少了任何一條都不行。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與其讓我交出玄蛇,還不如殺了我呢。
把我的屍體和大哥的擺在一起,也免得我有那麼多煩惱。
這些話他可沒說出來。
畢竟他對徐孫棟樑還是保留一份信賴的。
他堅信,即便徐孫棟樑是人族,和狂屠他們更是有了幾千年的交情。
但他同樣不會虧待自己的。
“你想多了,我不會這麼做的,只不過,據我所知,分身的細胞組織結構,和本尊應該是一樣的。我想讓你弄出分身來,給狂屠修復傷勢,看看能否有效。”
“如果可以的話,狂屠的問題就不用考慮了。”
畢竟周昊那三大神獸,個個都是可以越級挑戰的存在,能夠挽救一個,就相當於救回了一個仙帝。
不是鬧着玩兒的啊朋友們!
強良鬆了口氣。
弄分身啊?
沒問題!
小事一樁。
“這個可以有,壯大咱們隊伍的事情,我絕對鼎力支持!”
元元笑道:“看來強良同志的思想覺悟還是很高的嘛,哈哈,夠敞亮!我喜歡!”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強良看向了徐孫棟樑,臉上的顏色有些不對。
“那個……隊長啊,咱們一定要滅了魔族嗎?”
徐孫棟樑當着強良的面,說出那種話,似乎還真就有些不合適。
強良不僅是魔族,更是十二祖巫。
徐孫棟樑點了點頭。
“是的,不過主要還是要看蚩尤的意思了。”
蚩尤?!
強良直接站了起來。
“他,他復活了?!”
我尼瑪,怎麼所有人都能復活?!
搞什麼啊在?!
“你後悔加入我們了?”徐孫棟樑冷冷問道。
畢竟蚩尤可是第二代的魔界領導人,對魔族來說,他的威信肯定是要高過自己的。
倘若強良真的萌生出這種念頭。
那可就麻煩了。
強良搖了搖頭。
“沒有!我既然說了要跟着隊長!那肯定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不過……其實,其實蚩尤以前對我們都挺不錯的,他之所以變得暴虐,完全是因爲虎魄的緣故。”
“自從他得到了虎魄,整個人就變了,滿腦子都是殺光除了魔族以外的一切生物。”
“我認爲吧……如果他今生擺脫了虎魄,那我們完全可以和他談嘛。反正隊長現在的主要目的還是反天。相信他一定會和咱們聯手的,隊長認爲呢?”
徐孫棟樑看向了元元。
“你感覺,任山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