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儒在柳大仙兒的權利治療下,天還沒明就醒了過來,衆人也都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情況,不禁唏噓不已;周敏與衆人的感覺是不同的,沒想到炎儒竟然會這樣在乎自己。
其實不止是她,就算是其他人,估計炎儒也同樣會做出這樣的行動,只是天性使然,並不是情愛的緣故。
而馬春鳳一直昏迷了兩天多,被趕來的家人接走了。
因爲一直找不到馬天奎師徒的消息,衆人商定之後,各自離開,等到有消息的時候再集合。
金義和何海洋告辭離開了。
茅永翰帶着炎儒繼續尋找馬天奎等人的行蹤。對於這些事情也是沒辦法了,誰能想到就是簡單的尋找慕思媛的屍骨的事情竟然牽連出來這麼多的曲折,還妄送了好幾個人的生命,也不知道是值得還是不值得。
而小區垃圾場內的深夜之鬥也被封鎖了消息,對外只是一個劇組在此拍戲而已,信者自信,不信者自不信,不過信與不信又能如何,看到的雖然有上百人,不過上百人能夠改變什麼結果嗎?當然是不可能的,官方的闢謠更是將他們的言論徹底的封殺掉了,成爲了街頭巷尾的談資,不過相信隨着時間的慢慢流逝,這個事情也不會持續多久。
炎儒跟着茅永翰離開了縣城,再次深入荒郊野嶺找尋馬天奎等人的蹤跡。
炎儒看着兩個帳篷,心中苦笑,麼想到自己竟然就這樣在這個荒涼之地度過了除夕和春節。
春節這一天,炎儒還收到了茅永翰,李道弘【春節過會的第二天趕來的】給自己的紅包,雖然錢不多,不過心裡還是暖暖的。
師徒兩人和李道長三人在這兒停留了七八天了。
因爲茅永翰的尋蹤法雖然被對方破壞了,不過大概的方位還是能夠探尋的到的,這兒就是茅永翰尋蹤法所探到的極限了,應該就在這兒附近。
不過三個人着了好幾天還是一無所獲。
“茅道友,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啊。”李道弘指着前面半人高的草叢說道:“路都沒有一條,咱們三個就是累死也找不到的,還要分神應對對方的偷襲。”
“李道友,上次造成的傷亡我實在是難受。”茅永翰低頭黯然神傷。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除魔衛道是咱們學道之人的職責,傷亡在所難免。”李道弘沉痛的說道。
“按理來說馬天奎不會躲着咱們纔對啊。”炎儒說道:“咱們三個恐怕不會是他們三個的對手,更何況還有殭屍,也許對方正在籌劃什麼,也可能是走不開,不得不躲起來。不過找起來真的太難了,如果在他們出現之前咱們還找不到,到時候跑的就是我們了。”
“小炎說的有理!”李道弘點頭贊同道:“咱們這幾天再仔細找尋一下,如果實在找不到只能暫時退出去,等朋友們到了再說。”
茅永翰將手裡的木棍扔掉,說道:“也只能如此了。”
轉過天來,三人兵分三路開始仔細的再次搜尋工作。
炎儒獨自在南面尋找,這是找過的方向,相對而言危險性比較小,因此被劃分到了這一路。
茅永翰獨自在東南方向,是一條新的未被搜尋過的未知之地。
李道弘選擇了西南方向,也是沒有尋找過的未知之地。
這樣三個人都保持着幾裡地的距離直線尋找,這樣既能搜尋還能相互照應,相對安全一些。
從旭日東昇一直到了下午夕陽西下,炎儒還是一無所獲。
擡頭看了看最後一抹夕陽落下去,炎儒返身在來路上開始回返營地。
今晚的夜色挺好,皎潔的月光在羣星滿天的夜色中照射在大地上,映襯的路途中的草木染上了一層銀白色的光暈,萬籟俱寂的林子裡,炎儒信步而行,邊走着邊再次打量周邊的地形和可以藏身的山洞,地穴,樹洞之類的,希望能夠有所發現。
不過奇蹟和希望還是在慢慢返回的途中再次宣告破滅,因爲營地的火堆已經燃起來了,看來毫無所獲的不止是自己。
“小炎回來了,怎麼樣?”李道弘擡頭看了看,問道。
炎儒搖了搖頭,說道:“李道長你那邊怎麼樣?”
“唉!”李道弘同樣搖頭嘆息。
“茅哥還沒回來嗎?”炎儒四下打量着問道。
“還沒有呢。”李道弘說着,打開了從帳篷裡拿出來的包,將吃喝的東西取了出來,放在火堆旁邊。
“我打電話問問。”說這話炎儒將手機拿出來,將手機放在了耳邊。
手機很快就接通了,對面傳來茅永翰的聲音:“小炎,你們回去了?”
“我和李道長都回來了,茅哥,還有多久回來?”
“快了,幾分鐘就該到營地了,你們先把吃的弄好。”說着,掛斷了通話。
炎儒走到火堆旁坐了下來,將吃的架在火堆上面的支架上烤着,說道:“李道長,茅哥幾分鐘就回來了。”
李道弘點頭,也將吃的肉食架在火堆上烤起來,一邊翻轉一邊拿出一個酒瓶子,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炎儒笑了笑,將李道長遞過來的酒瓶子客氣的推回。李道弘搖了搖頭,說道:“那我自己喝了。”
炎儒和李道弘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也知道李道長就這一個嗜好,酒不離手,酒量好的令人不敢相信,自己根本就沒看到過一天到晚抱着酒瓶子的李道弘醉過,實在是令人歎服。
將烤好的肉食放在身邊插在地上,炎儒擰開瓶蓋,喝了口水,嘀咕道:“這有十幾分鍾了吧,怎麼還沒回來?”說着站起來望着茅永翰離開的方向踮腳望去,什麼也沒看到。
李道弘將肉食放下,對炎儒說道:“你在這兒等着,我去看看。”說着,拎着酒瓶子,在帳篷裡拿出自己的武器帶好,奔着茅永翰尋找的方向走去。
手電的光芒在夜色中照射的很是明亮,只是被草叢遮擋了視線,看不那麼遠,李道弘順着茅永翰走過的痕跡用最快速度走着。
因爲草叢太多,再加上林子裡的枯枝什麼的,很是難走,想要很快是不可能的。
大概走了幾分鐘路程,李道弘拿着手電的手一抖,手電落在了地上。
不過瞬時間李道弘撿起手電,另一手將寶劍拉出來,砍斷前面的藤蔓,幾步就來到了前面。
茅永翰靜靜地躺在草叢裡,胸前一灘血跡,順着草叢淌到了地上。
李道弘將茅永翰抱在臂彎,仔細檢查傷勢,發現胸前被砍了一刀深深地傷口,由胸前到小腹,十幾公分長,胸骨森白的暴露在視線之內,茅永翰的手臂不自然的姿勢耷拉着,雙腿也是一樣。
李道弘雙眼蘊淚,厲聲喊道:“誰幹的?出來!”
淒厲的喊聲在夜色中傳出好遠好遠......
炎儒同樣聽到了距離不算太遠的李道弘的喊聲,趕緊抓起身邊的短劍,跑了過去......
就在李道弘那聲喊叫之後,就沒有其他聲音了。
炎儒並沒有帶手電,因此只能趁着月色在草叢間跑動着。
經歷了多次的生死關頭,炎儒警覺了很多,雖然擔心茅永翰和李道弘,但是也知道如果他麼兩個都應對不來的人物,自己是想都不要想,因此在進入十幾米之後就閃身在沒人走過的地方落腳,最快速度,最小動作的響着聲音的方向摸了過去,在草叢間,樹木之後炎儒如同有靈一般悄無聲息的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