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痛徹心骨的痛，讓程方遠面容扭曲，雙眼之中充滿了驚懼之色。
人總是不想死，站在高位時，看別人的生命如螻蟻，輕賤的不值一提。當被人從高位上扯下來的時候，被人踐踏如螻蟻，又百般的怨恨。
其中的落差自然會讓他如萬蟻食骨一樣痛苦。
慕容毅冷漠的笑着，一腳腳移動上去，每移動一腳，就讓程方遠一腳距離的臂骨粉碎性骨折。這種痛苦，不是人能承受的了的。
聽着咔嚓咔嚓的碎裂聲，周圍不少人已經驚嚇的尿了褲子。
這些人想當初也都是牛叉哄哄的人物，如今面如死灰，猶如走上末路的一條條賴皮狗。
“我說過我會讓你後悔，你當初爲何不聽我的。本來我來這裡，沒有招惹你的意思，你卻偏偏招惹我。”
程方遠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痛苦的面部肌肉扭曲，已經沒有了人形。
“我……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會彌補你的……”
他不想死，在他看來不管用什麼方法活着，總有機會復仇，若是人死了什麼都沒有！
“補償，你拿什麼來補償我？”慕容毅鄙夷的冷笑。
“你想你滅了闡教的分舵，上面追查下來，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或許不怕，但是你的家人和朋友必然會受到牽連。我是大長老，完全可以將這樣的事情壓下來。還可以推薦你當惠城的舵主，到時候惠城就是你我的天下。榮華富貴，想用不完。”
在他看來權和利是最誘人的東西，更何況對方殺了自己和不殺自己，完全是兩個世界。他覺得慕容毅必然要放手！
一時間他的雙眼之中反而充滿了自信，心中惡毒的想着，一旦我活着，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慕容毅俯身，雙眼流露出鄙夷嘲弄的神色。
“你說的這些權和利，對我而言一文不值。我還告訴你，我根本不怕你們闡教的追殺。只有他們敢犯我，我會一一把他們剷除，就像剷除你們一樣！只可惜，你是看不到那天了。”
“你……”程方遠的自信瞬間瓦解，惡狠狠的罵着：“該死的畜生，你根本不是人！”
“你這樣的混蛋，還配說人這樣的字眼。”
咔嚓咔嚓，慕容毅再度開始踐踏他的骨骼。踩廢了他的左手臂，就踩
他的右手臂，讓他痛苦並不讓他暈死過去。
踩踏完雙臂開始踩踏他的雙腿，他並沒有讓他死去，而是轉向別人。
他以同樣的手段，將其他還活着的人一個個踩的手臂和雙腿骨頭全部粉碎，接着就在胸口上猛然補上一腳，了結此人的性命。
痛苦的沒人聲的吼叫聲，聽的還活着的人靈魂大冒。
程方遠的內心在經受着極大的煎熬，他清楚他的胸口還差一腳。眼前的這混蛋，留着這一腳，無非是想讓自己看着周圍的人一個個悽慘的死去。這種感受會讓他的精神崩潰，內心在受着巨大的煎熬！
等到所有人都被慕容毅踐踏而亡，程方遠內心的恐懼已經到了極點。
慕容毅冷酷的向着他靠近，沒靠近一步，他的心就會加速跳快幾下。
“你的死期到了！”
嗤，一道刀光閃過，程方遠的腦袋被斬了下來，骨碌碌滾了很遠。
到死他依然無法理解，這樣的一個少年，竟然能以這種詭異的方式活着，將整個分舵給滅了！
慕容毅虛空一抓提起程方遠血淋漓的人頭，轉身大踏步而去。
在他走了不多久，廢墟之中爬出一個人來，滿身的污血，身上有一個明顯的窟窿。
她的臉雖然也沾染了一些鮮血，卻還能看清楚五官，分明就是程思琪！
她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心中已經埋下了仇恨。
墨沉等人渾身是血，還在躺在原地。城主夫人早已經爲幾人包紮好傷口。
這些人都被程方遠擊穿膝蓋、手腕，根本動彈不了。
慕容毅飄然而來，提着程方遠的人頭，落在衆人面前。
城主夫人望着他，望着他手中的人頭，再次忍不住淚水滾落。
衆人望着他，望着他手中的人頭，臉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少……少爺……好樣的！”
“那些死去的兄弟也可以瞑目了！”
慕容毅將人頭丟在地上，開始爲衆人療傷。
他擁有顯露，再加上獨特的療傷手法，將十幾個人的膝蓋恢復到自由能動的狀態並不是難事。
半個時辰過去，十幾個人的膝蓋上的傷，已經基本痊癒。他們已經可以爬起來自由的行走。
至於手腕上的傷，
慕容毅爲他們滴上顯露包紮好，讓它們慢慢癒合。
衆人望着他神一樣的療傷手段，一個個驚愕的合不攏嘴。
“少爺，你到底什麼來路？”
慕容毅並沒有理會衆人的疑問，走到城主夫人面前，跪倒在地。
“對不起！是我的錯誤投胎，害的你家破人亡。”
城主夫人雙眼已經哭的紅腫，卻搖着頭將他扶了起來。
“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我雖然不知道，你爲何變成這般模樣，但是你永遠是我的兒子。除非，你不肯認我這個娘！”
慕容毅苦澀的一笑：“我……恐怕時日不多……”
“難道你不應該告訴我這是爲什麼嗎？”城主夫人雙眼含着淚，流露出懇求的神色。
慕容毅沉默了片刻，道：“我其實不是這個星球的人，在錯誤的時間，走了錯誤的路，就輪迴成了你的兒子。但是我的肉身也跟着來到了這個世界。在經歷一些無法預料的事情之後，我的肉身和靈魂又融合在了一起。雖然看上去沒什麼大礙，然而我卻無法靈魂出竅。這說明很有問題，或許，我很快會魂飛魄散。我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了結此生。”
他的話語讓衆人愕然，衆人感覺像是在聽天方夜譚似的。
未等衆人回過神來，慕容毅已經凌空飛起，周圍的樹木搖晃着，不少的樹葉飄落下來。
好一個荒涼的夜，好一個寂靜的夜，彷彿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死絕了。
慕容毅不知道飛落在了何方，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地方，也只有隨遇而安。
他很是奇怪，爲何沒有了玄姬的聲音，難道自己真的沒希望，她已經將自己給放棄了！？
卻在這時玄姬憤怒的聲音已經在耳邊響起：“慕容毅你這個混蛋，凡事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這樣任性而爲真的很爽嗎？把小命都玩丟了，是不是很過癮？”
慕容毅默然不語，遙望着星空，許多星星都對着他眨眼睛，卻不知道那個是凡塵星球。
他暗自嘆息一聲：想不到我死，竟然要死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
玄姬罵的很痛快之後，很快又說道：“你這混蛋，誤打誤撞的竟然將靈魂和肉體融合了，現在沒什麼事，這說明你已經穿越成功。你等着，我很快就會和你匯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