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接二連三的法術在冰牆面前反射,驚慌失措的食人魔法師們全都陷入了迷茫,緊接着嗚嗷慘叫着抱頭鼠竄,嚇破膽的它們沒有發現,安妮已經到了極點。
“哥……哥哥,安妮……安妮是不是……很……很棒。”
“勁逞強。”伸手括下鼻樑將小丫頭拉向後方,東辰默默的走出戰陣。
四目交接,哈爾特魯暴躁的揮起了石錘,以此來掩飾自己的驚恐。族裡稀有的法師職業無果,食人魔親衛們都縮起了手腳。雖然現在誰都能看出那個強悍的小丫頭已經沒了戰力,但是那個小丫頭身旁卻還有一幫同夥。
連一個小不點都能這麼強大,那其它人呢?
“廢物們,誰在敢動手,牛爺就讓他償償鐵錘的利害。”兩把來自熔火之心的戰錘轟的砸向地面,從疾病中回覆過來的牛頭薩泰森豪威爾滿肚子火氣。
來吧,討厭的傢伙,俺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增強。
猩紅泛起血絲的牛眼,在雨幕中閃着駭人的神光,平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事就抱女人的哈爾特魯何償見過如此強大的存在。而這個存在,還站在一個小傢伙背後。
他有多強?
劍鋒前伸,雨落聲息,全身能量涌動的東辰目光如電。
沼澤裡的雨似乎下的更大了,譁拉嘩啦的落個沒完,冰涼的雨滴順着蒙隆的劍身滑向四周,透出一種懾人的陰寒。
“東方古國,神劍承影,你應該感謝今天的天氣,否則決不會看到它的面貌。”
近呼囈語的解釋猶如娜迦的呢喃,聽在耳中的石拳氏族族長瞳孔緊縮,神劍!顧名思議,神之戰劍,這把古怪的東西真的是神用的東西?
通過語言藥劑產生的溝通並不會將文化傳承也弄明白,錯把承影當成神話時代產物的哈爾特魯,心裡泛起了濤天駭浪:“外來的侵略者,你手裡拿的真是神之配劍?”
“你可以當它不是。”玩味的甩開劍刃,化過一道完美的弧線,東辰臉上的笑容像極了偷雞的狐狸。
雨水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哈爾特魯的心越來越沉。真,還是假?有時候相反的話語比肯定的說詞更能達成結果。糾結的食人魔族長掙扎片刻,眼裡冒出了決絕的神光:“石拳部落是我的,外來的侵略者,我可以答應你的挑戰,但是我們不能使用武器。”
“偉大而又仁慈的老闆,不要答應如此無禮的要求。”一聲怒嚎踏步前衝,走到近前的巴倫憤怒的揮起了拳頭,打飛一片噴散的水霧:“哈爾特魯,你這個該死的寄生蟲,難道就不敢光明正大的接受挑戰嗎?你是在給巴巴魯克抹黑。”
“滾開,該死的背判者,等我將這些外來的混蛋趕跑,就會下令將你放逐,娜迦們一定會喜歡你那骯髒的身體。”
“我骯髒?”彷彿聽到世間最下作的玩笑般昂起腦袋,食人魔巴魯暗藍色的皮膚變成了血紅,原本長在正中的腦袋竟然嘎吱嘎吱的歪向了一旁,不長功夫,一個肉呼呼的東西就鑽了起來。
見到如此怪異的影像,豐收之谷的衆人都戒備的擡起了武器,反倒是食人魔們發出了沖天的叫好:“是進化,巴巴魯克在上,巴倫進化了。哈爾特魯,你無權將進化過的雙頭食人魔放逐,巴倫他將自動成爲長老。”
“哈哈哈……進化,我怎麼沒有看到進化?”手裡石制的鐵錘驟然高擡,看着平時被自己壓迫的廢物們反抗,石拳族族長覺得自己必須要做出件殺雞敬猴的事情,而眼下這個正在進化的傢伙就是最好的選擇。
“給我……死!”轟然砸落的石錘,帶着凌利的風嘯。哈爾特魯繼承上代族長的能力撲一展開,就帶起了無邊的威懾。
食人魔傳承技·族長的憤怒·碎巖
“不……你不能這樣幹!”任何一位雙拳食人魔都是巴巴魯克觀照的子民,殺害這樣一位存在,簡直不能想像。
聽到族人的呼喊,高高躍起的哈爾特魯又加了三分力氣。雙拳食人魔不能殺,眼前的傢伙還不是雙拳食人魔,他需要時間。只要稱現在殺了他,回頭自然可以推脫。
進化中和進化後是兩回事,當族長就得有族長的氣魄。
“哈爾特魯,我老了,以後石拳氏族就交給你統領。你要記住,身爲族長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保持權威,必須建立自己的威嚴。只有這樣,族人才會遵從你的號召,你……明白了嗎?”
“我當然明白,老爹。”上代族長彌留之際的話語響起耳邊,雙目嗜血的哈爾特魯張嘴狂嗷:“巴倫,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沒有一點憐憫的跳砸,帶着平日裡積攢的怒火,眼看錘頭就要落時之刻,兩個胖子的中間多了一個人,一個打着哈欠的人類。
“你很無聊,我說真的。”
加重拳·碎風
自小習德的秘技拳法自右腹打到胸口,與眼平視直刺身前,東辰打出的動作很慢,慢到每一個擡頭仰望的人都能夠看到,可奇怪的是哈爾特魯卻沒有避開,彷彿世界一下子變得緩慢起來。
“這種慢悠悠的拳頭能有什麼用?”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無視攻擊,想着腦袋開花的石拳族長在下一刻變了臉色,土黃色的猙獰面孔一下子扭曲變了形狀。
痛!
痛徹心痱!
痛!
痛入骨髓!
輕飄飄印上胸口的拳頭砰!的散發出刺耳音嘯,五臟六腹都亂成一團的哈爾特魯雙手一鬆掉落了戰錘。質量極重的大傢伙砸在地上,濺起大片的污泥水花,可是它的主人卻再也沒能將它撿起。
爲什麼,爲什麼族人要背叛自己?
爲什麼,爲什麼這些外來人如此強大?
“我討厭你的眼神,很討厭……”臨死之跡的話語伴着腥紅的泡沫吐出,哈爾特魯死死的盯住東辰片刻,咣噹倒了下去,六米多高的身子將沒過腳面的水溏砸出咫尺高的浪花。
剩下的食人魔驚呆了,看向半空屹立的身影變得極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