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郢陽凱旋而歸,昨日下了一日的雪,地上的積雪卻被今天明媚的陽光都融化了。
“郢陽,恭喜你凱旋歸來啊,朕要大擺慶功宴,爲你慶功!”宇文炎石親自來接慕容郢陽,看見他一身戎裝向自己走來,免去了他下拜之禮。
慕容郢陽謝過皇上,皺着眉頭望向南邊,夏莫晴如此莽撞,自己真不該執意讓她去摩柳國。
宇文炎石見慕容郢陽望向南方,那是摩柳國的方向,心下也明白,自己也跟着嘆了一口氣。
“皇上爲何嘆氣?這慕容將軍打了勝仗,不是頂高興的事情嗎,那些野人定然再也不敢侵犯了。”陸博洋彎着腰恭敬地問道。
“沒什麼,朕只是感慨這冬季,萬物都靜寂無比,少了些趣意。”宇文炎石胡亂編了個理由,陸博洋信以爲真的低着頭不再說話。
宇文炎石這話也感染了慕容郢陽,少了一些趣意,可不是嘛,自從夏莫晴離開了,將軍府確實少了許多趣味,整個兒安靜無比。
慕容郢陽回到將軍府,便直接到書房去了,扭動書桌上的香爐,便進入了密室。
戴面具的男子早已恭候他多時了,只是因爲慕容郢陽去夏莫晴的房間看了看,耽擱了時間。
“你喜歡上夏莫晴那丫頭了!”面具男人的聲音透着生氣,不是問句,是肯定的語氣。
慕容郢陽心臟漏跳了一拍,上次素蓮問自己是不是心中有喜歡的女子了,自己說是的。當時心中便是夏莫晴的身影,她笑着拍自己馬屁的樣子,她生氣等着蘇澤的樣子,奸計得逞時得意的樣子……
自己壓抑了這麼久,每次都告誡自己,自己有比兒女私情重要一千倍一萬倍的事情。而且,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師父,是他救了自己的命,是他給予了自己第二次的生命。
還記得師父當初指着畫上的人說過,“你要是能找到長相如此的姑娘,一定要送她去摩柳國去。
”
所以自己多年來一直訪遍各地,直到前年才發現了青禾,青禾與畫中女子有七八分的相似。
師父見我對青禾這麼好,以爲我愛上的青禾,動了兒女私情,揚言便要殺她。這次自己說什麼也不能讓夏莫晴陷入那種境地,所以一直冷眼以待,可是現在安全地送她離開了將軍府,難道摩柳國皇宮就安全了嘛?
“大業未成,郢陽怎麼會浪費時間在那兒女情長呢。”慕容郢陽收回思緒,低着頭回答道。
“哼!我怕你不是不會,而是不敢吧。”
慕容郢陽見師父氣得喘着粗氣,擔心他身體不適,急忙下跪道:“師父,您保重身體,郢陽定不會辜負師父的期望的。”
面具男理順呼吸,扶起慕容郢陽,“郢陽,師父知道你最是孝順的,但是夏莫晴就和端木莫瑤一樣,她們都是禍水,禍害我們男人的禍水!”
慕容郢陽看着目露兇光的師父,低着頭不予爭辯。
端木莫瑤背棄了與師父之間的誓言,找人毀了師父的容貌,自己便嫁到了摩柳國,貴爲遙妃。
從此師父便下定決心要報此血仇,端木莫瑤毀了他一輩子,他要毀了端木莫瑤的一切。
所以此刻的師父已經貴爲水洛國皇帝了,但是容貌與端木嘉奕有出入,所以十幾年前便帶着面具,沒有摘下過。
慕容郢陽從小便是師父撫養長大的,這些報仇思想已經灌入,所以毀掉摩柳國也是他的目標。
“師父,夏莫晴現在已經被我派到摩柳國去了,她算是我們的人了。”慕容郢陽小心地說着,深怕師父一道命令:殺了夏莫晴!
“恩,你也去吧,對我們稍有不利,就殺了吧。”說完他轉身背對着慕容郢陽,這是逐客令。
慕容郢陽道了一句是,看向那牆上的畫。
師父是最重要的,如果夏莫晴真的如端木莫瑤一般無情,我一定親手殺了她!
慕容郢陽下定了決心,轉身啓動機關,離開了。
花鏡石接到素蓮的信,急忙趕了回來,路上就知道將軍大獲全勝了,這會兒也趕回了將軍府。
蘇澤搖着扇子攔住了花鏡石的去路,問他怎麼也回來了。
“我先去稟報將軍。”花鏡石推開蘇澤的手臂,徑直往前走。蘇澤不依不饒地攔着他,花鏡石本來此刻就心急,沒說兩句話,便打了起來。
兩人一邊打着,蘇澤還沒有閒着,問道:“你怎麼不留着摩柳國好好照顧莫晴啊。”
花鏡石接住蘇澤一招,兩人僵持着,“素蓮到摩柳國了,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蘇澤收手退後一步,道了一句“知道”,花鏡石生氣地一掌劈過去。
“就知道你個花花公子不是真心喜歡素蓮的,說什麼回來不放心素蓮。”
蘇澤側身躲了過去,急忙解釋道:“我以前確實是喜歡素蓮的,可是六年過去了,我哪裡知道我怎麼就不喜歡了。可是,我還是會把素蓮當做親妹妹一樣對待的。”
聽到這話,花鏡石停了手,其實蘇澤不喜歡素蓮他完全不意外。再說了,素蓮心裡的那個人一直都是慕容將軍。他之所以這麼做,只是爲了逗逗那蘇澤,因爲他發現他現在已經把心思往莫晴身上轉移了。
“你們兩個幹什麼?”慕容郢陽出來發現蘇澤和花鏡石動起了手,大聲喝道。
花鏡石上前給慕容郢陽行禮,報告了一路上的情形,並把素蓮現在在夏莫晴身邊的消失告訴了慕容郢陽。
“陳永康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兒子?”慕容郢陽疑惑地問道,“這人長什麼樣,會不會武功,可不可靠?”
花鏡石沒有發現陳豪傑的疑點,算是可靠之人。
“準備啓程去摩柳國。”
慕容郢陽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讓花鏡石和蘇澤兩個呆愣在那裡,不知道爲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