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回來後一直在我身邊,陪我玩了幾天,大哥,太子亦然不離左右。
所謂的玩在我感覺跟吃齋唸佛一樣枯燥,每天只聽他跟大哥,何旭非談佛說道,講解武藝招式動作,如何帶兵打戰如何佈陣殺敵,一個征戰殺場的大將軍,一個老道士一樣嘟嘟嘟個不停,大哥和何旭非卻都興趣盎然的跟乾爹討論研究,比劃交涉。我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幾次都不知不覺睡着了,估計因爲我懷了孩子最近越來越覺得特別犯困,就是沒身孕我也愛睡覺,只是現在的次數多了,也更名正言順的有藉口打瞌睡了,乾爹疼我,時間長也不忍看着我想睡又睡不自在,每次見我瞌睡了就讓我進去上牀躺着,讓我好好休息,就不讓我再聽他絮叨了。
大哥他們就沒這麼幸運,每天和太子朝九晚五從不缺席。
屈指一算,林龍回去也有十多日了,未見他來接我,不知是他公務纏身,還是府上出了什麼事,那個段伯找他時,他們也是走的很匆忙,我心裡七上八下,整日憂心忡忡擔心林龍會出什麼事,着實不放心,準備離開,我應該在他身邊的。
我和餘岸一大早收拾好行李,就去找乾爹辭行,相處數日,乾爹叫的更自然了,我討厭離別的感覺,離別總是伴隨着傷感,我的人生不斷有人離開,爸爸媽媽讓我在很小的時候徹徹底底嚐到了離別的滋味。
我特意挑了大哥,何旭非不在的日子向乾爹辭行,免的他們一起阻攔我
。
我未開口,乾爹看出了我的來意,拿着行李不是離開就是歸來,我歸來的夠久了,該離開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的好薔薇你就不能陪乾爹多待幾日在離開嗎?”
乾爹也學何旭非一樣口吻笑話起人來了,他們現在多愛學着我的語氣腔調給我說話,弄得我頓時臉頰爬上兩朵紅雲。
“乾爹你別取笑我了,林龍回去那麼久,沒有音訊,我在這裡實在擔心的很,放心不下他,我想還是回去看見才安心。”乾爹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幽幽的說:“好了,回去吧,看你一天如做針氈,乾爹早看出來你的心思了。馬車我都給你備好了。”還是乾爹想的周到。
我這兩天的反應比前兩天嚴重了不少,感覺更胸悶氣短,頭疼的頻率也更頻繁了,做女人難,做一個懷孕的女人難上加難:“謝乾爹,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乾爹還派了兩個隨從一個丫鬟路上照顧我,餘岸怎麼說也是男生照顧我生活方面還是有諸多不便。
“乾爹向我和大哥,何旭非說聲再見,我沒事會經常回來的。”想起他們倆絲絲愧意涌上心頭。
離開莫府,我的心還是難以平靜,很不安,林龍不會出什麼事吧,這麼久不見他來,如果沒有重要的事,他是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的,遂命隨從快馬加鞭,兩個人輪流趕車,馬不停蹄,朝南山國奔去。
路途顛簸,我
的狀態一直不是很好,流着虛汗,一會老毛病又犯了,心口又是一陣難受,悶得慌,大口口用力的呼吸着,困難的呼吸中加着鑽心刺骨的疼。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已經成了我的老毛病。乾爹派來照顧我的丫鬟在一旁手忙腳亂的不知道如何才能減輕我的疼痛。
“夫人,夫人你怎麼了。”只能在一旁驚慌失措的喊着。
餘岸跟了林龍那麼久,見過如此狀況,比較鎮定,他用小小的身體支撐着我,用力扶起我,爲了讓我不那麼疼,餘岸一個手拍在我背上,一骨熱流由腰間向上涌,這就是輸送真氣吧,餘岸的真氣沒有減輕我的疼痛,痛感凝聚成一骨力量,直達頭頂,嘔出一口黑血,鼻子裡也流着一樣黑色的血,我隨手扯下一塊車上掛的布簾子捂住嘴和鼻子。那口血吐出來,整個人頓時感覺如釋重負,疼痛感隨即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雖然舒暢不過吐血而且是黑色的今日還是第一次。
餘岸看見了血,鎮靜不起來了:“夫人你還好嗎,這樣吧,要不我先快馬回府通知少主。”
我擦掉嘴角與鼻子上的血漬,有氣無力的開口:“林龍讓你保護我,你打算留下我離開嗎?這離南山國也不遠了,不急於這一時,你也不必在勞累奔波了。”
我猶豫了下“這事你別告訴他,回去後我會親自給他說,答應我。”
我還不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先搞清楚再告訴他,免的他瞎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