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倒是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苗華暉拎着大包小包的走在她身後,眼神呆滯沒有亮光,看起來是極寵媳婦的樣子。
我猶豫的不知道該上不上去打招呼,但一想到身邊的醋罈子後還是決定不去了。
然而那女人眼眸一轉,視線直直的對上了我。
沒等我轉移開視線,她的紅脣就抹出淡淡的笑意,然後朝着我走了過來,聲音柔和:“請問你是叫蘇皖白吧?”
“我是……”
女人臉上的笑容更加明豔動人了,她欣喜的拉住了我的手,音調忽高忽低的像是在唱歌似得,“我叫魏琴,是華暉的未婚妻,他有跟我提過你嗎?”
“提過提過。”我連聲答應,“苗師兄經常跟我提你呢,說你們倆啊感情可好了,他呀,可愛你了。”
魏琴眸光噌的一下亮了起來,連聲欣喜的問是嗎是嗎,然後樂呵呵的說:“我跟華暉的感情也沒有那麼好啦,不過馬上就要修成正果了,你們可記得要來參加我婚禮呀!這位是你的男朋友嗎?長得好帥啊。”
“是我丈夫。”
魏琴做出一副瞭然的神色,“原來如此,不過也沒聽華暉說你們辦了婚禮啊。”
“啊……我們打算過段時間再辦,不急。”我悻悻的笑了笑。
“難怪啊。”
苗華暉就站在一旁直勾勾的看着我,從始至終一個字都沒有,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魏琴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客套了一下就帶着苗華暉離開了。
林秉薄脣一珉,定定的看着離去的苗華暉的身形,眸光深邃。
“怎麼了?”
林秉沉默了片刻才壓低了聲音道:“我感覺他好像有點奇怪,他未婚妻更奇怪。”
“哪裡奇怪了?”
“苗華暉剛纔一直都在盯着你,魏琴明明看見了,卻一個字都沒有說……”
我摸了摸下巴,眼珠子轉悠了兩圈,“難不成是因爲魏琴也不喜歡他?這段婚姻只是爲了應付父母才這樣做的?”
“並不像……在你說苗華暉經常跟你提起她的時候,她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不像是裝的。”
我聳了聳肩,朝着外面走去,“那我也不知道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沒過幾日顧小竹就約我出來一起吃個飯,直到我們出來後才知道,原來請吃飯的人不是她,而是苗華暉和魏琴。
“你見過他們了?”我有些驚訝。
顧小竹點了點頭,說她之前見過一次,覺得魏琴這個人還挺不錯,她倆聊的還挺合得來。
“是不錯,可是總感覺怪怪的。”
“哪裡怪?”顧小竹不解的看着我。
“感覺苗師兄和她之間的感情……怪怪的。”
顧小竹做出恍然狀,旋即神秘兮兮的湊近了我說苗華暉和魏琴從認識到現在也沒多久,如今一下子要結婚了兩個人肯定會不適應的,自然不會像普通情侶那樣親密。
我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但願是我的錯覺吧。
魏琴一出手倒是挺闊綽的,找了個不錯的大酒店,我們幾人在一個包廂裡面點着菜。
“你們吃什麼隨意點啊,我請客,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魏琴捂脣嬌笑着說道。
我意思意思的點了兩個菜,然後疑惑的看着一直不語的苗華暉道:“苗師兄,不點菜嗎?”
“不了,你吃好就好。”
我尷尬的將菜單遞給了顧小竹,神經大條的她倒是點了不少。
飯菜陸續上來之後,林秉頻頻給我夾着菜,我只吃了一點就沒有了什麼胃口。
我起身對着他們歉意一笑,然後朝着門口走去,“不好意思,上個廁所。”
等我從廁所洗手出來後,迎面碰見了魏琴。
“蘇小姐。”
“魏小姐。”
魏琴完全沒有想上廁所的意思,她對着我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一邊走一邊問我是不是跟苗華暉的關係很好。
“算不上很好吧。”女人心裡的直覺敲響了警鐘,對於苗華暉的這個未婚妻,我自然是要跟苗華暉扯開一定的關係,雖然以前也並沒有什麼。我繼續說:“大學的時候倒是受過點苗師兄的照顧,也就普通的師兄妹吧。”
魏琴挑了挑眉頭,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倒是聽說華暉之前有個喜歡的女人呢。”
我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喜歡誰都無所謂啊……他的以後是你的。”
這女人該不會是要找我的事吧?
“哎,雖然我對他的以前並不是怎麼介意,不過這心裡頭還是不舒服。對了,蘇小姐是什麼時候生的啊?我怎麼覺得咱們兩個人很投緣,沒準是在一起出生的呢!”
“額……”我狐疑的看着她,猶豫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爸媽沒跟我說過具體的時間。”
“這樣啊……”她低喃了一句,然後定定的看着我的頭髮。
“怎麼了?”
她伸手過來伸到我的耳後,緊接着我就感覺自己的頭皮一陣刺痛。
她滿臉慌亂的跟我道着歉,說她剛纔看花了眼,還以爲是白頭髮,沒想到是黑的。
“沒事。”我擺了擺手,“出來的時候不短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好。”
苗華暉一見魏琴回來了,急忙站起來扶着她坐回原位。
顧小竹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吃完飯後,魏琴還想邀請我們去旁邊唱歌,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還有事情,顧小竹見此也沒有留下,跟着我一起走了。
回去的路上,她的口中時不時的發出嘶和嘖嘖的聲音。
“怎麼了?”
“我今天特意觀察了一下苗師兄,發現他確實怪怪的,他一直很健談,今天咋沒啥話呢?”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顧小竹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對着我詭異的笑了出來,她笑嘻嘻的說着:“不過最該擔心的是你纔對啊,那魏琴要是知道苗師兄喜歡的你,沒準就不會這麼心平氣和的跟你說話了。”
“她怎麼可能知道?苗師兄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