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去了慄山縣,回冥界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冥王對林子安已經是那種愛搭不理的態度。可能是因爲上次的事情,已經讓他的心頭產生了芥蒂吧。
我接走林唸的時候,我媽很是不捨,希望我們可以留下來。我笑了笑,表示自己以後還會再回來的。
一轉眼,我的壽命也只剩下兩年了。
我倒是沒有什麼可渴求的,畢竟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幸福了,愛人在枕側,兒子在懷中,朋友在身邊,不想再求其他什麼了。
寧靜的生活就這樣悄悄展開,慄山縣的日子變得祥和而平靜。
林念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從見到羽杉的那一刻就要求抱一抱,緊接着就不撒手了,他看着懷裡頭用被子包裹着的小孩,臉上帶着柔和的表情。
扶瑤無奈的笑了笑,說:“這小念怎麼跟羽杉這麼親近啊?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他的孩子呢,天天抱着。”
青龍也是嘆了一口氣,伸手就要去搶羽杉,誰知道一向溫和的小念卻突然炸了毛,他朝後退了兩步,大聲道:“我抱着!”
“羽杉該餵奶了。”青龍眉心緊擰,語氣有些不善。
“沒有!她沒有哭!”
似乎是在應和他說的話,小羽杉嘴巴一撇,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看的我們直樂。
我說:“小念啊,你趕緊把孩子給青龍,你這麼天天抱着像什麼樣子啊?”
“是啊。”林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快還給扶瑤。”
“我不……”林念委屈巴巴的擡起頭來看着我們,這身高雖然長了,但這性子還是不敢恭維。
扶瑤低垂着眉眼溫柔的笑了笑說:“這樣吧,等羽杉吃飽了後,你再抱着,總行了吧?”
林念糾結了半天,他微微低着頭似乎是在苦思冥想,懷裡頭的羽杉哭的聲音越來越大,他疼惜的看了她一眼,這才依依不捨的遞到了扶瑤的懷裡。
等喂好奶後,林念又抱着不撒手了。
這樣的情形已經出現了大概有一個月的時間,天天如此,一開始青龍還能忍,可到之後他就發飆了,對着林念大吼:“你特麼要喜歡小孩就自己生去!別抱着我閨女不撒手!”
林念呆呆的看了他半天,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委屈巴巴的道:“媽媽!媽媽青龍兇我!”
“……”
正在和霏霏玩鬧的小金歪着腦袋看了他一眼,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聲說:“拜託,多大個人了,能不能不哭了?”
“你走開!我不想跟你說話!”小念撇着嘴繼續哭。
小金拉住霏霏的手,朝着外面飛,留給他一個背影,“我還不想理你呢!哼!”
日子就這樣祥和的過去了好一陣子,我們偶爾也會去顧小竹跟賀笠那邊轉悠幾圈,她還一個勁的打趣等生個女兒丟給林念,這樣他就不會一直纏着羽杉了。林念一聽到這話臉都白了,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麼。
而我,則是將父親之前開的小店鋪重新開張,過着十分安定的生活。
一天晚上,我正收拾收拾着準備離開店鋪準備回家,一個身着黑色雨衣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帽檐壓得很低,看不清楚他的臉,一進來就問:“有刀嗎?”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帶着隱約的磁性,說不上好聽但也不難聽。
“什麼刀?”我疑惑的看着他問。
“大砍刀。”
我無語的抿了抿脣,出於好奇還是隨口問了一句:“幹什麼用的啊?不過我這小店裡頭可沒有。”
他涼涼的回答着我,輕快的語氣彷彿是在迴應着晚飯吃什麼一樣,“砍人用的,沒有就算了。”
對於他的話我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只當他是沒有買到想買的東西有些氣惱,等他走了後我也便關門離開了。可是第二天一大清早,慄山縣就出了事情。
有一個人在回家的路上被砍了二十多刀,刀刀致命,當即身亡。
聽到這個消息,我手一抖,眉心緊擰,默默的告訴自己肯定是一個偶然。
可是我沒有想到,晚上的時候,那個男人又來了。
他仍舊和昨天是一樣的裝扮,一身黑色雨衣,可今天根本沒有下雨,他怎麼還這樣穿?
這回,他問我:“有電鑽嗎?”
“沒有!我這裡是賣吃的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你能不能不要再無理取鬧了!”我忍無可忍的大喊着。
他嗯了一聲,轉身離開。
我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跟了上去,可跟了沒十幾分鍾,就見他拐了個彎,等我過去之後才發現這裡根本就是個死衚衕,他人跑哪裡去了?
久尋未果之後,我只得回了家。
林秉見我心神不寧的就問了幾句,我敷衍的迴應着,不安的坐在了牀邊上,對着小金道:“最近有什麼怪事發生嗎?”
“沒有啊,怎麼了主人?慄山縣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什麼怪事了。”小金一臉的不明所以。
不知道爲什麼,我現在總有種被監視了的感覺,就好像不管我在做什麼,一舉一動都貌似有人在看着,在盯着。
抱着不安的心思我昏昏沉沉的躺在牀上睡了過去,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又得到了一個消息。
有人在夜間走小巷的時候,被人用電鑽穿透了心臟!
聽到這話,我急忙朝着案發地點跑去,發現這個地方不是別的,正是昨天晚上我來到的那個死衚衕!
大家都在面面相覷驚恐的討論着這個事情,我咬着牙看了一眼那個屍體,他瞪大了眼睛,瞳孔驟縮,說明死前肯定看見了什麼令他極爲恐怖的東西纔會如此。他的胸口還插着電鑽,支離破碎的心臟碎片帶着鮮血凝固在了衣服上。
我忍不住的乾嘔了幾聲,感覺血腥味格外的難聞。
今天晚上,我就等一等那個神秘人,瞧瞧他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不出所料的,那個神秘黑色雨衣人在晚上八點整的時候又來了,他這回卻道:“有榔頭嗎?”
“榔頭你個大頭鬼!”
我一手撐着櫃檯,身子靈巧的翻了過去,而另一隻手狠狠的朝着他的帽檐拉了下去。